美丽
是根植于灵魂深处的绿色
是盛开在内心的花朵
往后的十年,我的内心都有一座城,别人进不来,我也出不去。
十年,我没有再梦到过白衣人,关于他的记忆没有随着时间消逝,反而越来越清晰。
我不知道如何还能再见到他,这些年我走了很多的地方,去了很多的国家,在森林、在花圃庄园、在海边……在无数个美景前,我抬头凝望,我却什么也看不到。
时间在我执着的等待中悄悄流逝,一季又一季,一年又一年,花开花落,我始终一个人。
妈妈说:“小雨啊,你都二十八岁了,是时候结婚了,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你总说要遇到对的人才肯结婚,如果一辈子都遇不到,你要单身一辈子吗?”
我说:“再等等吧,如果三十岁我还遇不到,我就找个合适的人结婚。”
我这样说不知道是在安慰妈妈,还是在惊醒我自己,我也希望我的执念有终结的那一天,我的心有打开的那一天。
当我三十一岁的时候,我还是一个人,嫂子跟我说我妈妈因为我的事儿已经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了。
再后来嫂子跟我说妈妈得了脑梗,如果我个人的事情再不解决,妈妈的病情会越来越严重。
嫂子的话虽然给了我压力,但我知道是最真实的话,星宿怕我有压力,他不愿意说,我嫂子觉得这事应该要告诉我。
我陷入了罪里,我遵从自己的内心没有错,但我首先也是一个女儿,母女心连心,我漂泊不定,她的心情会比我煎熬百倍。
我回家看到妈妈,她苍老了许多,在过去她很拼搏忙碌,至少身体是非常康健的,我回家几天,眼看着她一天头晕好几次。医生说一定要保证睡眠,不然后果不堪想像,但我就是她失眠的根源,我的心不定,她的根本问题就不能得到解决。
在那种情景下,我突然想到了阿湛,我问妈妈:“您还记得阿湛吗?我高中同学,以前我生病,他来咱家看过我。”
“记得,怎么了呢?”妈妈问我。
“他追了我很多年,我一直没有答应,他现在还没有女朋友。”我接着说。
“他现在是做什么的呢?”
“毕业后考的公务员,现在就在咱们这个城市上班。”
“那你能让他来咱家一趟吗?让我和你哥哥看看。”
我说:“我打电话问问看。”
我和阿湛从高中认识到现在十三年了,其实最初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关系,曾经也经常一起吃饭一起谈心,后来当他对我表露了心思后,我就开始刻意躲着他了,我并不讨厌他,他本身是很成熟稳重又温暖的一个人,只是我对他没有男女之间的情愫,如果不躲着他就会比较尴尬。
后来我去了外省读大学又在外省工作,我们见面的日子就更少了,他还是会经常跟我联系,说不能做男女朋友也没关系,希望我不要放弃他这个朋友,他有什么心事、对未来有什么规划还是会讲给我听,我会认真倾听也会鼓励他,但我基本不主动跟他联系,我并不想让他对我抱有希望和幻想。
电话那头接通了,他很欣喜地喊了声星雨。
“你还喜欢我吗?”我轻声问他。
“当然,我……”电话那头的他竟然哭了。
“你明天有空的话来我家一趟吧,我家人想见见你。”
“有空,有空。”我听着他声音都在颤抖。
挂完电话,我到妈妈的房间跟她说:“阿湛明天有空来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