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润南不想听池天放的话,她想立刻离开这里,离开这让她感到耻辱、愤恨的地方,可是,她离不开。虽然现在还是半夜,大街上想必也没什么人,但她还是没有勇气半、裸着出门:有什么办法,她的衣服已经被天杀的池天放撕烂,再也穿不上身,而这里又没有她可以穿的衣服,不乖乖等池天放回来,还能怎样。
“狼就是狼,没有人性的……”稍稍一动,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酸痛,再加上失、身于人更是非她所愿,不由她不又气又恨,眼泪在不知不觉当中又流了下来。
她不是没想过会把这身子给她的买主,何况就池天放的优秀和对她们姐妹的照顾,跟了这样的男人,她只有赚没有赔。可问题是,就算两个人不可能有未来,不可能在一起,也不能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是池天放在借强要了她的身体来证明自己是个男人!
天杀的,这到底算什么?
就在她披着薄被蜷在床上胡思乱想时,大门一阵响动,应该是池天放回来了,她吓了一跳,越发用力地抱紧自己,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卧室门口,那样子不像会看到一个人,倒像是会看到魔鬼。
果然,不大会儿池天放走了进来,外套应该脱在客厅了,雪白的衬衣没有一丝褶子,脸上是冷到叫人心里打颤的笑容,“怎么,没有累得起不来身吗?”昨晚他可是强要了她几次,才觉得心里的火泄得差不多而放过她,而且,他也确定了一件事:
夏润南说之前还没有别的男人碰过她,是事实,她那时候的反应青涩慌乱不说,过后床单上的殷红也不是做假的。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多少让他心里痛快了些,男人的自尊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因为是夏润南的第一次,所以他还以为她会一直睡到他回来为止,不过看她这目光炯炯的样子,好像没他想得那么糟。
“别再提那件事!”夏润南沙哑着嗓子吼,脸色煞白,“池天放,你要做的事也做了,放我走,我还要回去工作。”
“我是你的老板,你的工作由我安排,”池天放抱起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只露在被子外面的脸,眼神嘲讽,“总部的事古静涵会处理,你现在的工作――”他突然一倾上身,单膝跪在床上,凑近过去,“是侍候我――”
啪!
两个人离得太近,距离刚刚好,池天放说出来的话又那么欠抽,夏润南怒从心头起,还没仔细想一想动了手的后果,右手已经不听大脑指挥地扇了过去,正中池天放左脸。看着他白皙的皮肤上泛起清晰的血红色指印,夏润南自己也愣了,“你……胡说八道――”
池天放慢慢回过脸,热辣辣的疼痛令他的眼神瞬间冷到没有温度,连带着这房间里的气温也骤然下降,他脸上却在笑,那笑容让夏润南毛骨悚然,“看来,你昨晚被教训得还不够。”
“不够!”夏润南绝对是大脑短路,因为她也没想到这一巴掌会真的打实,这句话一吼出来,看到池天放先愕然、后讥讽的眼神,她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不是!池天放,我警告你,你不要再碰我,你听到没有?”说着话,她拥着被子用力往后缩,直缩到墙角,好不绝望――这里只有她和池天放两个人,她打又不打不过,逃又逃不了,怎么可能躲得过。
“警告我?你凭什么?”池天放哂然,后退两步下床,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衣的纽扣,动作不快,但他修长的手指每动一下,夏润南的心就跟着颤一下,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夏润南顿时语塞,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眼看池天放已经解开大半的纽扣,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来,她又羞又气,用力别过脸,“你住手!别再脱了,你、你怎么能这样……”
“因为,”池天放邪魅一笑,就那样敞着大半的衣服猛地靠近,“你不喜欢这样,所以我偏要做你不喜欢的事,你惹到我,这是我对你的惩罚,你还不明白?”
“你――”夏润南霍然回头,惊觉两个人靠得太近,她仰身就要退,“你走开――”
但她已经无处可躲,才一有动作,池天放的身体已经猛地压下来,把她连人带被地压了个结实,“想逃?晚了!夏润南,看来你还是没学乖,不要以为你有脾气、会骂人,说话尖酸刻薄、不服软就对抗得了我,刚才你如果好言相求,我也许会大发慈悲放过你,跟我来硬的――”
话音没落,他一把抓住薄被的边缘狠狠用力,“唰啦”一下,薄被瞬间飞到地板上,一身伤痕的夏润南就这样赤、裸裸地现于眼前。说实话,尽管对现在他是在气头上,但她这原本毫无瑕疵的身体对他还是有着相当的诱惑,何况她的脸又长得绝美,跟她上、床,不是什么坏事。
“不要!”夏润南惊叫,不想再承受昨晚那种羞辱,她应该挣扎反抗,应该大叫救命,可是当池天放温热的掌心抚上她颤抖的肌肤时,她全身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走了一样,身体软绵绵的,半点也反抗不得,这种感觉真叫她绝望!“不要……别这样……不要……”
“我说过,晚了,”池天放冷笑,掐紧了她的肩,她微弱的挣扎在他看来不值一哂,只不过增加了情趣而已,“还有,别摆出一副受尽屈辱的样子来,昨晚在我身下辗转呻、吟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池天放?”夏润南咬着牙,嘶声大叫,脸颊因为愤怒和羞辱而绯红一片,“污辱人也要有个限度,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无耻的话来――”
“无耻?”池天放不置可否地扬眉,右手一路向下,轻轻划过夏润南如玉一样的肌肤,慢慢去往要命处,“夏润南,你装什么清高,物欲横流的如今,男人和女人之间还有什么圣洁可言,如果上、床就叫无耻,那这世界上有谁不无耻!”
“你――”夏润南气得脸红心跳,再加上被他死死压着,气都喘不过来,“你、你偷换概念,我又没、没说上、上床是无耻,你、你――”
“我偷换概念?”池天放手一动,已经碰触到昨晚让他销魂之处,感觉到夏润南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个不停,他不禁觉得无比痛快,“夏润南,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有心思跟我讨论语法用词,你真行。”
“不、不是――”夏润南早就暗骂自己一句有病,感到池天放的动作越来越露骨,她惊慌莫名,拼命想要反抗,“池总,别、别――”后面的话她没有机会、也没有必要说出口了,身体被硬生生撕开两半,那种直入骨髓的痛楚让她情不自禁地惊喘一声,无力地后仰起来。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池天放随心所欲地动作着,虽用力,但其实并不粗暴,“看来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会乖乖听话,乖乖服从我,是不是?”
是你的大头鬼!被撞得灵魂四分五裂的夏润南微张着嘴,急促地喘息着,全部的精神力气都用来跟疼痛做斗争,哪有力气再跟他争辩。
池天放低低一笑,很好,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之前他对夏润南是真的太宽容了,原来一个男人要惩罚一个女人,不是不碰她,而是要碰个彻底。至少对夏润南,这是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