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两人不会轻功,女河匪的心情瞬间变得像是两股绳子互拧,心中只有无奈。
“为什么不早点说?”女河匪气得坐在石凳上,刚才的斗志全无,现在只想训斥二人。
“小姐,你也没问过我兄弟啊。”
“这练功习武哪是我们这样的穷人能学的,我们倒是想学,可没钱啊。”
“小姐,我兄弟俩家中贫穷,苟且为生已不易。若是习武,随便一处轻伤,也没钱医治,只能等死。”
女河匪听着二人的话,略微思索,她的脑中并没有钱和穷的概念,自小便认为自己有的别人也有,并没有觉得是一种优越感,只知尊卑有序,却不知世间的万生贫苦。
“小姐,习武先拜师,拜师先行礼,行礼先出钱,层层叠叠,这哪是一般人家有福去玩的。”
“就算你俩说的对,可是为什么刚才不说!”
“小姐,你下午只说要溜进季院偷东西,我们哪知道这么多门道,还以为只是翻墙进去就行。”
“这飞檐走壁怕是得要了我俩的小命。”高个家丁赶忙接话。
“嗯………”
“小姐,并非我兄弟二人不想助您,实在是有心无力。”
“那你俩就先回去吧,对了,今天的事不准对外说,否则…”
“人头落地!”二人异口同声,心中早就知道了对方要说的下一句话。
“没错!”
“那小姐您………”
“我怎么?”
“您是要一个人……溜进………那个……季院吗?”高个家丁俯首贴近女河匪,用手指在另外的一个手掌上比划着走路的动作。
“怎会!我进季院还用溜?这整个迂城都是我许家的,那季院更是!”
高矮家丁看见她生气,行完辞礼后,便战战兢兢的溜走了,身上的夜行衣都没来得及脱下。
想着下午三人的周密计划,才几个时辰不到,如今却只剩自己一人,女河匪不禁黯然长叹,心中也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
若是不去,虽然只有那两个家丁知道,但难免日久嘴快,一传十,十传百,自己有胆子说,没有胆量去。
可若是去了,那季院虽然只是许府周边的小院,但夜里也是有守夜人和护卫,自己一人前去没有照应,心中又有些害怕。
犹豫了许久,夜越来越深,可主义却始终没有敲定,女河匪都不知道自己的眉头紧皱,如同一团废纸,贴在额头上。
“本小姐说做做到!”女河匪甩门而出,将脖子上的黑布盖在鼻子下,挡住了下半张脸,随后又跳上屋顶,朝季院那边去了。
……
吴楚这边已在客栈待了近十天,这几天自己虽想出门,但每次都被李广所拦。二人平日里就是喝茶睡觉,闲聊乱侃,饭来就吃,也不下楼,都觉得有些无聊,但每次李广都以不安全为由,行动范围都能在这个小房间内。
“我说李兄,那不能去,这不能去,咱也不能一直待在这吧?”
“楚兄,你不知道事态危急,二尊老已经派人寻咱,这镇上遍布眼线,若是被瞧见,岂不是自投罗网。”
“那在这里躲一生吗?”吴楚想着吴家堡逍遥自在的生活,打死也不愿意再在里过一辈子。
“先避避风头,再安心等两日吧。”李广喝着茶,苦苦婆心地劝着。
“我本就没有杀人,为何责我?”吴楚心中自然是不快,大岁虽然是被自己扔回去的箭矢所伤致死,可那箭头上的毒药又不是自己所放,自然与自己无关。
“李兄,你若想待你在此待着,我是越待越急,一刻都不能再忍了。”
“那群长老是非不分,为老不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我所为,我当自行了断,可这般怪罪于我,也是让人或大。”
吴楚说完,便开始收拾起东西,衣物杂物全塞成一团,揉进了布包里,然后打开了屋门,却被一把拉住。
“李兄,莫再留我,你本就与此事无关,多日操劳,楚某赶紧不尽,倘若能度过此劫,定当重谢。你大可回到村中,不会有人刁难于你,不必再为我担心。”
“楚兄这话就是不拿我当兄弟了,这村是我带你进的,这大会也是我让你看的,若不是我爱生事,楚兄怎么会惹上这般多的麻烦,这全怪我。”
两人开始互诉心苦,彼此承担责任,相互揽罪,讲了几十句话都没有讲完。
……
“楚兄如果执意要走,那我也会送你到家中,也可安心。”
“李兄受小弟一拜,兄豪侠尚义,虽才几日,但为了小弟舍生忘死,轻利重义。”
“实不相瞒,小弟并非姓楚,而且吴家堡的大公子,只是初来异地,怕见恶徒,所以才更名易姓。”
吴楚一开始并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也未曾告诉自己家住何处。但十几日的相处,自己已经把李广当做兄弟,也就将地址告诉了对方,却没想到对方根本不知道吴家堡。
“吴家堡……也就是说,楚兄你姓吴啊,那你真名叫什么?”
“额…吴楚。”
李广听后,随机笑出声来,嘴中不停说着“吴楚”“楚吴”……
“楚兄……不,吴兄真是机灵,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颖悟绝伦!”吴楚抢着说出,虽然知道是在形容自己,可是却并不谦虚,自己夸自己甚至有些得意。
“差不多一个意思。”李广还是在笑,随后突然停住,表情又回到了刚才的刚直严肃。
“若是如此,那我俩就不能大摇大摆的出门了,不然会被认出来。”
“不如趁着天黑,你我从后窗溜走,我看那马厩里有几匹快马,到时候骑了便走,料他们轻功再好,也跑不过马腿。”
“可是,偷人家的马,是不是有些不妥。”
“李兄此言差矣,如今形势已如累卵之危,倘若耽搁,后果严重,君子急行,而不顾耻,到时候再找到马匹主人,赔礼便是。”
吴楚几句话就让李广相信了,可这跑出去的马,脱了缰的绳,就已入漂泊,哪还有主人可寻。
“也好,那事不宜迟,我俩该提早动身!”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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