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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熠熠生辉的六颗卫星

卡洛儿不断地挣扎,想要松脱那男孩的手,可是他已经抓着她飞上了天空。

她不断地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他终于愿意回答她的不厌其烦:“你不要担心,我只是要你和我一起参加这次的飞行比赛。”

她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你也认识列夫?”

他愣了半响,笑嘻嘻地回答:“基本上,整个米纳斯星球的人都认识列夫。”

“我的意思是说,你跟列夫很熟?”

他的笑声更大:“还算蛮熟的。对了,我现在要带你飞到更高的地方,你要有心理准备,你不擅长飞行,但飞行是我的强项,所以你必须抓紧我的手。”

一股忿忿不平的感觉油然而生:“你擅长飞行吗?那之前你为什么会把我撞倒在地上?”

男孩似乎没有听见卡洛儿的问题,专注地飞行着,刚刚他突然闯进小厢房,又倏地飞走了,她根本没机会看清楚他的样貌,如今只知道他是一个年龄跟她差不多的小男孩。

在卡洛儿的记忆里,除了赫伯特曾牵过她的手以外,她不曾让其他男孩牵着走,一时间一股不自然的尴尬布满她全身,她不禁尝试甩开他的手。

他立即意识到她尝试挣开他手的动作,开口道:“我知道要你这样配合我,其实有点不自在,不过我拜托你协助我完成这场比赛,因为我真的希望能赢得这场比赛。我手上佩戴着一个生物识别器,所以你必须全程都牵着我的手,否则我将被视为违反游戏规则而必须弃权。现在在高速飞行中,你又不擅于飞行,若不紧紧抓着我的手,我怕你会快速地坠落到地面而受伤。”

卡洛儿自觉不认识他,当然也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协助他完成比赛,更何况他给她的第一印象不怎么好。但是想到列夫这么赞成他们一起比赛,肯定有他的原因。想到这里,她只得尽力说服自己配合他完成这场比赛,手也慢慢地配合抓紧他的手。

当卡洛儿慢慢放下心防,不再感到扭捏委屈时,竟看到天空中布满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星群,还有那六颗米纳斯星球的卫星个别闪耀着她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迷离光芒,仿佛在向他们招手微笑。

卡洛儿第一次近距离地望着这些美丽的星球,就像灵魂被吸到了外太空,全身轻飘飘地近乎失去意识,就如飞蛾扑火般,只觉得自己就快迷失在这瑰丽的光影幻觉中。

“好漂亮的红色星球!我们与它的距离好像近在眼前?”这星球绽放着玫瑰花的鲜红色光芒,闪烁着如同火一般的娇艳热情,又好似铺满了数以千计的玫瑰花瓣,让人就算在远处观望,也能感受到它摄魂的魅力。

“由于时间的关系,我只能带你飞到这里,接下来我要变一个魔术,卡洛儿,你,必须仔细看好。”

他的话语里似乎凝聚着催眠的力量,卡洛儿的眼前只看见一些摇摆不定的影像。他从手中慢慢挥洒出一些零碎且魔幻的卡片,轻轻地把卡片聚集在手中,然后用力一吹,这些卡片就马上飘往那红色星球所在的方向。

卡洛儿望着那些卡片逐渐远去,最后凝附在那红色星球上,又自动排列了一番,才终于停了下来。

“你在变什么魔术?怎么看不出来?”卡洛儿的意识正开始逐渐模糊,她望着他,努力地摇摆着头,希望自己能够保持清醒。

在这颗红色星球的照耀下,她才总算看清楚他的面貌,蓝色的眼睛里透着淡淡的哀伤,五官竟与列夫有五分相似!

“卡洛儿,你会跳舞吗?可不可以跳一支舞来看看?”他的话语里带着一股命令的口吻,这话语传到了她的脑子里,自然地就把它当成是一种命令,身体即随着他的指令,开始活动起来。

“我会跳芭蕾舞……”卡洛儿的脑海里浮现着以往奈特莉老师教舞的画面,那是她最喜爱的一支舞——天鹅湖。

奈特莉老师教导的,是较为基本的舞步,可是卡洛儿脑海中又再次浮现的是一年前,蒂芬妮曾带她到剧院里观赏的天鹅湖芭蕾舞剧。随着舞剧的序曲一开始,她踮起脚尖,双簧管乐器吹出了柔和哀伤的曲调,牵引出了故事的序曲,它概略地刻画了被邪术变为天鹅的姑娘,那动人而凄美的图景。

天鹅湖歌舞剧里的王子名叫齐格费里德有一日畅游天鹅湖,在湖边赫然发现女主角奥杰塔,并深深爱上她。

就在王子挑选新娘之夜,恶魔让他的女儿黑天鹅伪装成奥杰塔以欺骗王子。王子差一点受骗,但为时已晚,结局是王子与白天鹅双双投湖殉情,其他天鹅的魔法被解除,魔王死去。

但卡洛儿心中向往的是另一个圆满的结局版本,那就是王子最终及时发现恶魔的诡计并奋击将他杀死。白天鹅恢复了公主的原形,最终与王子结合,故事以美满结局收场。

卡洛儿能感觉到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跳着舞。在第一幕结束时,夜空中出现了一群天鹅,这是乐曲中第一次出现天鹅的主题,它充满了温柔的美和伤感。

她不断地在空中做出腿的伸展、抬腿、踢腿、射击、打开、屈伸和划圆圈等舞蹈动作,接着是跳跃、旋转和转身。朦胧间,他就像她的舞伴,她下意识地把他当成了剧里的王子。

“卡洛儿,谢谢你那么精彩的表演,你跳得实在太好了!为了报答你,我想把这颗星球送给你,你给它取个名字如何?”

“我有一个守护使者,他就叫‘旻玥’,而这颗星球的地表也是充满血红色的,那我就把它取名为‘红玥’吧!”

“这个‘玥’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看你好像非常喜欢这个字?”

“据说这个‘玥’在古代是传说中的神珠,也有人说它周身呈现流动的血红色,具有神奇的力量。”卡洛儿的意识又逐渐恢复清醒了,这才意识到她似乎对初次见面的他聊得太多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我以后会把这米纳斯人所谓的‘卫星一号’改成‘红玥’!我也觉得这样称呼似乎亲切多了。接下来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卫星二号’,我已经把他取名‘紫维’了。”他的这句话是靠在她的耳边说的,仿佛是在与她说着悄悄话般,她的心里不禁有些不自在的尴尬,立即把头别过,不再与他正面相对。

男孩牵着卡洛儿加快了飞行的速度,他们很快便到达了紫维星球的附近。面对这美丽的紫蓝色星球,马上就让她联想到了水蓝色的地球。看着它,让人仿佛遨游在壮阔的汪洋中,紫色的晶莹光芒,却又为人带来了层层叠叠的神秘感。

卡洛儿忍不住惊叹:“这紫蓝色的星球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十分接近你的光晕呢!这两种颜色组合在一起,是一种让人觉得非常舒服的搭配。”

男孩尴尬地笑了笑:“所以我一直都暗自怀疑,这个被米纳斯人称作卫星二号的星球是否与我有关,小的时候还偷偷地认为自己就是它的主人呢!所以我在心里为它取了一个名字,就叫做‘紫维’。”

卡洛儿一时好奇追问道:“那‘紫维’是否也有另外一个含义?”

男孩笑答:“不瞒你说,我的守护使者就叫做‘维斯’,所以我在看到卫星二号也是紫蓝色的星球后,就决定把它们俩的名字结合在一起。”

卡洛儿忍俊不禁:“原来你的想法与我雷同,刚刚我也是利用这种方式为红玥取了此名,可是刚才是我先说出来的,你可千万不要觉得是我在抄袭你!”

男孩也笑答:“我可没有这个意思!难得你现在不排斥和我一起参加比赛,我们一定要在剩下的时间里,把所有的任务都一一完成!”

卡洛儿伸出手与男孩做了一个击掌的手势,他同样在紫维星球上放下了一些特殊的卡片。

接下来依次序是粉橙色的卫星三号、蓝绿色的卫星四号、紫粉色的卫星五号及黑色的卫星六号。他各别把这些充满奇幻力量的卡片投掷在这六颗卫星上,再带着卡洛儿极速地回返到米纳斯星球。

飞行中向下俯冲的感觉就像从水上游乐场的滑梯向下俯冲时的那种感觉,尤其是斜度非常大的那种水上滑梯,有种刺激中带着迅速下滑的兴奋,比赛着谁先到达终点。借着米纳斯星球的引力,他们节省了刚刚来时的一半时间。

终于在不久之后看见了圆形广场的灯光,他拉着她迅速地朝参赛者们聚集的地点飞去,她突然回过神来。开口问道:“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太不公平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生主动问我的名字呢!好吧,我这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做凯尔.柯尼特。”

卡洛儿急得又羞又恼,急叫道:“我只是想要知道,在和谁一起参加比赛!”

在急切地挣扎中,她几乎差点松开了他的手,重重的引力将她快速拖向地面,她害怕得大声尖叫:“救命啊!”

凯尔一脸惊慌地伸手拉住卡洛儿,进而被她拖着往下沉,为了取得平衡,他们双手拉着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就如列夫说过米纳斯星球的引力大得惊人,所以米纳斯人每天都会穿上抗地心引力的鞋垫,否则只能如履万能胶般吃力地行走。

卡洛儿脚下的这一双鞋垫在高空中丝毫无法发挥作用,所幸他们盘旋了几圈后终于渐渐趋向平稳。就在比赛截止的号角响起前,他们及时回到集合地点按下报到按钮,代表着他们组合的十三号数字,大大的显示在广场的无接缝屏幕上。

凯尔终于主动地松开了卡洛儿的手,她也如释重负地庆幸着她们能及时赶到。

优格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圆形广场中:“就如大家所见,十三组参赛队伍已经顺利地返回圆形广场。接下来,是让人最屏息以待的时刻了,让我们亲眼见证这十三组参赛队伍当中,谁的表现更为出色吧!主办单位已经在参赛者的手上装设了探测器,能自动侦测所飞行的时间、高度及为大家所准备的惊喜。”

“首先,第一组参赛队伍,来回总共用了三小时三十分二十八秒,飞到米娜拉雅火山高峰,总高度为一万一千米。他们所要为大家带来的惊喜就是,在米娜拉雅火山上插上闪闪发光的国旗,再排列成妮蒂雅女王的头像!接下来,请大家看看第一组参赛队伍所交回的影像。”

画面上所见的是在那高山上,第一组参赛者使用会发光的国旗拼凑出一个妮蒂雅女王的头像,那头像还包括女王的五官,炯炯有神中带着灵气的双眼,乌黑亮丽的长发,饱满的朱唇,看着倒有几分眼熟。

“卡洛儿,你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我叫了你那么多次都没回应。”凯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卡洛儿耳畔嘀嘀咕咕,不知怎么地,她总是觉得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仿佛现在地球的一切才是真实的,而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卡洛儿随口扯了一个谎,试图转移话题:“我在想他们如何拍摄参赛者们所到过的场所?又或者是参赛者们自行随身携带照相机所录影的呢?”

“这个答案其实很简单,在米纳斯星球,每个人身上都必须经过手术装置一些追踪器、识别器、翻译器和摄录器等的机器。就比方说在我们的眼睛里有一台摄录器,只要我们通过大脑释放我们现在要拍照的讯息,再连续以特定的频率眨几次眼睛,就能控制开始摄影或是录影。刚刚你看见的这些影像,都是由参赛者们通过‘眼睛’所摄录的影像,然后储存于脑中的记忆库,要提取时,只需要将一个特定的机器置放在头脑的上方固定着,就能自动读取资料。”

“原来如此,但我想对于那些气流所幻化而成的人类,作用也许不大?我始终认为所谓的特异功能是那些气流与生俱来的天赋,所以就算没有那些高科技,天赋异禀的气流也可以继续以高姿态活着,或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统治人类,我说的对吗?”

“我原本以为身为地球人的你,对于米纳斯星球知道的应该不多,但没想到你却分析得那么透彻,这些都是列夫告诉你的吗?”

“不是,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结论,那些气流本来就具有特异功能,刚刚你所说的那些高科技也不足为奇,若是应用在现今的地球上肯定是一项重大的突破,但我想米纳斯人应该已经具备了这些基本的技能了,对吗?”

凯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接着道:“妮蒂雅女王为了让地球上迁移至此的人类能更快且更好地适应米纳斯星球的生活,并确保他们不会再次受到米纳斯星球上的气流所迫害,致力于推动及研究各项尖端的科技。让没有特异功能的人类与那些气流一起上学,只不过人类学习如何运用这些高科技技术,而气流则学习如何妥善运用自己的天赋,才能造福大众,并不构成对他人的威胁。”

“没想到妮蒂雅女王为了消除阶级制度做出了那么多努力,我真的很希望能赶快与她见面!”

“妮蒂雅女王对于我们都保持着一视同仁的态度,每个米纳斯的子民都万分敬重她,要不是她,也不会有今天的米纳斯星球。”

“我好希望今天就能与妮蒂雅女王见个面!我想亲口向她道谢,感谢她为这里的每一个人用心地付出,感谢她的真诚善良,感谢她一视同仁的理念!”

“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了,她每年都会骑在她的守护使者上与观众互动,这也是国庆大典的压轴时段,说不定她现在正在观看这场比赛的结果!”

卡洛儿默默注视着脚下那个小厢房,又缓缓扫视了在场的民众,他们是那么地兴奋,正热烈地讨论着这场比赛的结果,而赫伯特的亲生父母就在他们当中吗?他们会是什么样的人呢?他的家会是在哪里呢?卡洛儿专注地思索着,虽然这些问题无论如何都无法在她脑中搜索出答案。

凯尔用手轻掸了卡洛儿一下,她这才醒觉马上就轮到优格宣读她们这组的成绩:“让我们热烈欢迎今天的最后一组参赛者,他们是凯尔.柯尼特先生以及来自地球的卡洛儿.格林小姐!请他们站到舞台的前方。”

卡洛儿能感觉到现场又是一阵骚动,一片惊叹声中,观众们对于她这位来自地球的人类,也是充满了无限的好奇。承载着对赫伯特感到好奇的基础,观众席所投射的目光更是满怀着专注,此时无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马上就要为大家公布今天最后这组参赛者的成绩,冠、亚、季军的得主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第十三组的参赛者用了三个小时四十五分钟又三十秒完成了这场比赛,一共飞行了二万八千七十米的高度!还破了这二十年来的最高纪录,刷新了历史性的一页!而这两位参赛者还是历届参赛者中,平均年龄最小的一组!让我们现在就来一同欣赏两位年纪小小的参赛者,为我们带来的惊喜吧!”

卡洛儿立即感觉到民众朝她投掷着好奇且惊讶的目光,更意识到刚刚的自己有可能出现在无接缝屏幕上而感到万分紧张。

画面中看到凯尔紧抓着卡洛儿的手,他们一起疾速地飞驰在高空中,接着他们停留在红玥前,虽然尚有遥不可及的距离,但是凯尔利用手中充满魔法的卡片朝红玥的方向飞去,口中念念有词,卡片立即转化为几个立体的大字漂浮在空中。

乍看之下大字仿佛是贴在卫星一号红玥上面的,上面写着:“最好的祝福,要献给我最爱的米纳斯星球。”接着画面转到卫星二号紫维,上面写着:“我最爱的米纳斯星球,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接下来是粉橙色的卫星三号上面写着:“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无论是多遥远的距离。”

再来是蓝绿色的卫星四号上面写着:“无论是多遥远的距离,就算有天必须短暂分离。”

紫粉色的卫星五号上面写着:“就算有天必须短暂分离,有一天会再见到你。”

最后是黑色的卫星六号上面写着:“有一天会再见到你,就在浩瀚的宇宙长河里。”

卡洛儿望着无接缝荧幕,再把视野慢慢伸展至高空中,这才惊觉凯尔之前在那六颗卫星上所置放的魔幻卡片,此时已经在闪烁着,那些凯尔书写着字句的卡片,仿佛连接着许多米纳斯人的内心。

她第一次看见暗紫色的天空中,六个颜色迥异的小卫星上浮现着如此感人肺腑的爱国诗句,闪闪发光的字字句句,美得让人久久无法将目光收回。

看见“短暂分离”这字眼,不少民众都纷纷露出哀伤的神情,这股思乡的情绪,将他们带到了宇宙的另一边,哪怕需要越过银河,绕过星群,冒险犯难,他们也想要再次回到最初成长的这个蓝色水乡。奈何物换星移,地球的生活已经恍如前世,如今只能透过一些人或事来缅怀过去。

就在此时,无接缝屏幕投射出一个女孩在空中翩翩起舞,从拍摄的角度放眼望去,她仿佛是踏着卫星一号,这个充满血红色的星球在翩然起舞。

紫色的棉质薄纱连身裙时而化作彩蝶,时而在花丛间翩翩点点;时而又化身成高贵的天鹅,在皎洁的银池中孤芳自赏。

她的一个举手,一个投足,甚至一个抬眼都吸引了所有观众的目光,再配合男舞者的一个转身,一个相互凝视,都把观众的离愁别绪抽尽,化作浓浓的依依不舍,为今天的国庆大典写下了完美的篇章。

卡洛儿到现在为止,都认为这是一个美丽的幻觉,她就像踩着虚幻的泡影在独自起舞,等到曲终人散、舞榭歌台时,才心甘情愿地从虚幻的梦境里清醒过来。

回忆起刚刚那令大家为之惊艳的双人芭蕾舞,卡洛儿不禁有些疑惑,拉着凯尔的衣袖小声地质问:“凯尔,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刚刚你究竟对我施了什么魔咒?你又是如何能与我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难不成你也学过芭蕾舞?”

四目交投,凯尔终于忍俊不禁:“卡洛儿,刚刚真的非常抱歉,我利用镜面石将你催眠了,你能够那么舒坦自在地翩翩起舞,完全是因为我让你处于一个虚幻且四下无人的境地里,再利用镜面石窥探你脑海中的画面,然后模仿男舞者般与你共舞。”

听到这里,卡洛儿终于忍不住出言反击:“你利用镜面石和我一起帮你赢得这场比赛,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凯尔目不斜视地回答说:“彼此彼此,你也要感谢我,让你在抵达米纳斯星球的第一天,就受到万众瞩目,并且让米纳斯人赞誉有加,我们可说是一战成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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