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父皇就时常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即使我再怎么帮忙。
我也有在为父皇的其他妻子帮忙,在她们想入睡的时候帮忙拿去枕头,在她们需要传信的时候跑路的说,明明她们也很开心的接受了,可父亲看我的眼神却越来越怪了。
我搞不懂,我没有做错吧。
我有很好地达到你们的目标吧。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呢?
“玄儿,你是怎么知道她们想睡觉的?”被父亲这样问到了。
“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吗?她们的眼睛开始有些眨的慢而不规律的时候那基本上就是不精神的信号了吧,她们在用手指摸着右脸的时候那基本上就是在思考,谋划什么了吧。”我理所当然地说道,“而且贵人和才人最近经常又事情要说的。那么八九不离十就是为这两个人送信了吧。”
“这是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的吧。”我这样说道。
之后我看向了父亲,他貌似陷入了深思,随后有些感谢地看着我说:“玄儿的观察真是仔细啊......帮了朕很大的忙啊......”
我看着父亲的笑容,又接话到,“父皇,接下来您会把她们赶走吗?还是说像上次那个刺客一样对待,最后让她们沉眠呢?”
父亲的脸色瞬间就僵在了脸上,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又开始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看着我,一句话没说。
我说的这些话在礼仪上是属于大不敬的吧,可是父亲却没有管我......这是否意味着我说中了呢?
果然,她们也是坏人吧。
那我就去帮父亲一把吧。
不过得做得隐蔽点,不然会让父亲难看的。
之后我就用近乎透明的白纱兜着一包从来皇宫进贡的人身上得到的毒药挂在了那两个女人平日里用膳的地方的上方。
效果很好,使用后的第三天她们就睡了,睡得很沉,怎么叫也叫不醒。我很放心,于是把挂在她们屋里的药给拿了出来。
为了不被查到我身上,我特地混进了停尸间,将毒药塞进了那个刺客被我在喉咙上切出的缝隙里。
因为我不怎么会接触到火之类的东西,所以没办法直接销毁。不过这些睡着的人好像是会被拿去火烧的,听说或可以将一切东西同等的转化成灰烬,希望它真的有这种力量吧。
当天下午,贵人和才人的死就传到了父亲那里,不过父亲没有外传,而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很开心,因为我帮到父亲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用那种眼神看我的时间变多了。
我不理解,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看我呢?父亲不认同我所做的事吗?
为什么呢?我帮父亲除掉坏人了不是吗?
为什么父亲不理解我呢?
我心里无聊,将这些事告诉了另一个照顾我的小公公,他知道了后脸色发白,手里拿着的茶壶直接掉在了地上,滚烫的开水四溅,溅到了我的身上。
好痛!
等等?痛?意思就是说这也可能成为一种折磨人的方式吗?
我看着同样被开水烫到而痛得缩在地上的小公公,心中涌起了一个想法。
“哗啦”我把我被子里刚倒入的滚烫茶水浇在了他的脸上。
“啊啊啊!————”他惨叫起来,恐惧地看着我,身体坐在地上,一边颤抖,一边死命的往后缩。
“不......不要!......不要!”他一手捂着脸,一手向我挥舞着。
很疼吧?看来很成功呢!
看着他这副样子的我向他道了谢。开心地走出了门。
我想让父亲也看一下这个方法。
可当我走到了父亲的寝宫时,我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皇上啊,妾身......妾身该怎么办啊?......玄儿的那副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为什么会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说话的是我的母后。
她认为我不正常吗?
“如云啊,朕也在想啊,为什么玄儿突然就变得如此......如此疯狂......我觉得玄儿可能是脑袋中了什么病,再或者就可能是被什么刺激到了......“这是父亲。
就连父亲也认为我做的事情不正常,是疯子的举动吗?
为什么?
明明我是为了父亲啊!
为什么就不理解我呢?
我的心开始有些痛。
这时候我又听见了他们的话。
“她可是皇上的女儿啊!怎可以做那样污浊的事?不尊礼仪,手段残忍,这恐怕会伤了您的名声啊。”尽管母亲说着这样的话,可我还是比较关心父亲。
我的做法会伤害父亲的名声吗?
会为父亲带来损失?
怎么会?我做的每样事情都是经过了我的推算,我能做出的事情连你们都不可能知道,又怎么会传到外人那里去?
他总是这样看着我,却没有任何的理由。
所以我的父亲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我对吧。
所以他才会对我做的一切妄下定论吧。
我的眼睛开始冷漠起来。
好吧,看来我做一个像样的大家闺秀会比较好呢。
我不用为我的父亲做事情了吧。我只需要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公主就好了对吧!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过为父亲做事,即使看见了一身漆黑的黑衣武士潜入皇宫我也不会告诉谁或是发出叫声引起谁的主意,就算是父皇身边的近卫死光了又关我什么事呢?
就算是父亲被那些人找上门了,被打伤了,死掉了!又关我什么事呢。
反正我做什么你也不会理解我吧。
自那以后,我开始学着那些做作的大小姐们,学着她们的语气,学着她们的动作,学着她们的姿态。
渐渐的,我可以作为一个温婉的皇家公主了,她们的礼仪姿态我可以以说都把握到了极致。
不过还是有一件事对我来说很困难。
我不会笑,就算笑也只是很僵硬的,因为我并不能找到任何可以让我真心笑出来的事情。
而这恰恰是我唯一不能模仿的东西......
但就算是这样,包括父皇在内的那些人都还是很愿意看到这样的我。
真是可悲,因为她们了解得只是我的谎言。
时间过的很快,我也十七八了,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日子了。
父皇说我好像回嫁给南蛮国的一个王子。
据说南蛮国的势力只有大圣朝的一半,看来是个小国家。
就算嫁过去了又怎么样呢?
不可能会有人理解我把。
我想着,就那样坐上了婚嫁的马车,走上了路途。
但我没想到的是,就在那里,我遇见了那个人,那个让我痴迷,崇拜并且深爱的人。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能够理解我,切实而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