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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完美完美

晨晓仗着身怀异能,将陆鱼父亲给他讲解的各类知识,各项发令法规,在脑海里完整记录下来,然后加以转化为自己的语言,再复述出来,竟然赢得陆鱼父亲阵阵感叹。

眼前这孩子学习能力太强,反应能力也太强,想想以前其他公司到他们规划设计研究院来咨询的客户,没一家公司不是拿着纸笔做好记录,拿回去后慢慢消化吸收,哪有像这孩子一样,空着手来,空着手去,不用工具辅助,就能记得扎扎实实完完整整的。

同晨晓交谈,陆鱼父亲始终处于愉悦的气氛中,他感觉这不像是在给别人解惑,而是像跟一位同行多年的同事在一起交流。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教的也都已经教完了,陆鱼父亲如释重负。

看着在一侧旁听,兼泡茶服务的女儿一眼,陆鱼父亲心里突然莫名高兴起来,脸上自然涌出了笑意。

“爸,还要不要再来一杯?”陆鱼突然被他老爸看得有点心慌,端茶壶的手哆嗦了一下。

陆鱼老爸也有点心虚的将视线转移开,问起沙发对面的晨晓,“小晨平日里有什么爱好没有?”

晨晓楞了一下,爱好?他的爱好其实挺多的,只要是培养一项爱好成本不超过十块钱的,他好像都会。晨晓老老实实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陆鱼父亲一下子来了兴趣,“象棋你会不会下?”晨晓点点头,“象走田,马走日,小时候曾经学过。”

陆鱼老爸一下子高兴起来,连声催促女儿,“小鱼,你快去把象棋拿出来,我跟小晨来上几盘。”

陆鱼娇叫了一声,“爸,晨晓到家里是有事找你帮忙,不是来陪你下象棋的。再说,就你那水平,晨晓能下得过你吗?”

陆鱼老爸假装一瞪眼,小声对她说,“叫你去拿你就去拿,我们事情已经谈完了,现在又没到吃饭时间,你说说我该怎么办?难道在这里坐着,大眼瞪小眼?”

陆鱼忍不住笑了一下,也是,总不能干坐着不是。陆鱼起身去拿象棋,晨晓端起手中茶杯慢慢细饮。

陆鱼去拿象棋的脚步很慢,她心里有一点担心。

自她记事时起,她就知道他老爸这一生爱好不多,不抽烟,少饮酒,能唱几首歌,会跳几段舞,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与人下象棋。每年的全省职工象棋大赛,他老爸每年都会拿回奖杯。她老爸最自负的不是工作有多体面,干得多有成就,他最心满意足的是,作为一名做事一向规规矩矩的老实人,能在棋坛上,把别人杀得落花流水,那种满足和成就感,是他做其他任何事都无法替代的。

关键是晨晓象棋水平也不低呀!自晨晓进了省七中之后,不知道在棋坛上杀了多少老师,杀了多少同学,两年多下来,从来没有输过。

陆鱼还知道,这会下棋的人都是没有理性的人,无能他的棋下得有多臭,也无论他输了有多少盘,反正别人都是臭棋篓子一个,从来没一人会主动认输,会认为自己下不过别人。

陆鱼来到书房,拿出手机给晨晓发了一条信息,就三个字,让着点。

晨晓怀里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掏出来看了一眼,然后把手机放回兜里,不动声色的安心喝茶。

陆鱼磨蹭了一阵,慢慢从书房出来,将茶几上的茶杯捡开,把象棋摆上。晨晓不露痕迹的向小鱼儿点了一下头,示意信息他收到了,让她放心。

晨晓尊重长者,让陆鱼老爸先行。陆鱼老爸让着晚辈,示意让晨晓先走。两人你让我让,最后还是陆鱼在一旁主持公道,晨晓先行,开局走两步算一步。

陆鱼老爸很是自负,说哪有这样的下棋规矩。晨晓这才不跟陆鱼老爸谦让,先行走了一步‘飞象’。

陆鱼老爸见晨晓开局摆出一副防守的架势,当仁不让的走出一步‘中跑’,晨晓同陆鱼老爸摆开架势,厮杀起来。

陆鱼不忍心看两人刺刀见红,你砍我杀,便离开客厅去了厨房,来到厨房后,又实在找不到事做,再加心里惦记客厅的厮杀,转了一圈又走了回来。

回到客厅的陆鱼,假装为厮杀的两人倒茶,她偷眼往棋盘上看了一眼。还好还好,双方棋子一样的多,谁也不多一粒棋子,谁也不少一个棋子,看起来应该是旗鼓相当。

陆鱼不会下棋,她只能用棋子的多少来判断战局。

她不知道此时他老爸又多郁闷,明明一步杀招,几经变化腾挪后,眼看就要成杀,但每到关键时候,总被晨晓用兑子战术把攻势化解掉,明明晨晓没啥攻势,但每一粒旗子都走得步步生根,全盘加以控制,局势总是让他这位象棋老手很是难受。

几十步棋走下来,走到最后,两人终于精疲力尽,下成了和棋。

“小晨象棋下得不错。”

“岂敢岂敢,我是想尽办法,始终棋力有限无法成杀,很是可惜!”

“再来一盘?”

“再来再来!”

陆鱼老爸和晨晓两人谁也不服输,再次摆开棋局,厮杀起来。

陆鱼坐在一旁看两人下棋。接下来的棋局,似乎开局样式起了些变化,走得稀奇古怪的很。她不知道,这是对局的两人,走出了几样流行的开局变化。什么‘中炮对屏风马’,什么‘列手炮’,‘沿河十八打’。‘仙人指路’‘弃马十三招’;什么样的开局都走了出来,但几盘下来,无能是晨晓率先开局,还是陆鱼老爸先走一步,最后的结局双方都是和棋,谁也赢不过谁。

晨晓还能抵挡老爸的进攻?陆鱼开始抛开棋局,观察起对决的二人表情变化来。

一局既终,陆鱼发现他老爸的落子声,越来越大,端茶杯的手,开始越来越用力;反观晨晓依然是一付风轻云淡的表情,好像棋输棋赢,毫不在意一般。

陆鱼知道晨晓的秉性,更加注意晨晓身上的细微变化,果然不出陆鱼所料,晨晓嘴角刚刚开始微微往上一翘,随手走出的一步棋,她老爸那边马上就会传来一声懊悔声,可惜算度差了一点点,差一点就杀了晨晓,现在又是一个和棋。

这还用怀疑?这家伙明明在扮猪吃老虎。他的棋力比他老爸要高,才会每到关键时候,就拿出耍赖似的对子战术,逼她老爸消耗掉进攻子力,破他老爸的杀招。

小鱼儿高兴起来,晨晓还是很听她话的,叫他让着点,果真没让他老爸输一盘棋。不过他下棋这般阴险,损人都不显山露水的,他会不会以后也这样对我……

陷入对局中的二人,是相互争斗,而旁观者陆鱼,则是一个人在内心,自己跟自己斗!

棋局终归散了,小鱼儿帮着忙,收拾完餐桌,端上了丰盛的午餐。

陆鱼老爸兴致不减,面对一个随便欺负,但总是差了一步棋便能杀死对方的高人,他当然还要再战几盘。

晨晓不敢笑,最终让了一盘,“陆叔叔好水平,我最终还输了,等日后陆叔叔有兴致,我有时间,我再跟陆叔叔大战一场。”

陆鱼老爸呵呵直高兴,两人杀了十几盘,终于赢了一次。陆鱼老爸大喊陆鱼去拿好酒,他要跟晨晓喝上一场,看看在喝酒上,最后谁胜谁负。

一顿饭吃下来,晨晓感慨万千,陆鱼老爸的酒量跟他的棋力相比,差得太远太远。晨晓还没怎么喝,陆鱼老爸说话都不利索了,最后还是在陆鱼母女俩的搀扶下,才下了酒桌。

陆鱼老爸被扶去睡觉后,晨晓的苦日子到了,面对陆鱼母亲云遮雾罩似的提问,晨晓毫无抵挡之力,差点就说出新年夜看烟花,他跟陆鱼两人深情一吻的事来,好在他身怀道家心法,才没有出乱子。

不行,得赶紧告辞,要不然,今天走不出这家门。

晨晓假装一口酒喝急了,借酒遁去了卫生间,在里边想了很久很久,才找到一个借口,摆脱陆鱼母亲的追问,最终离开了饭桌,走出了陆鱼家家门。

晨晓走后,客厅里只剩下陆鱼母女俩。“这晨晓的确优秀,又聪明又能干。要是他能生在城市里就更好了。小鱼,妈今天给了你面子,让他上门来找你爸,不过,你可不能乱想。从今天开始,该回家吃饭还得回家吃饭。等过了这个夏天,等你考上了四九城大学,妈也就管不了你了。你听清楚没有?”

陆鱼的心早已追随晨晓出门而去,突然,她的心又转了会来。她听她母亲刚才所说的话里,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味道?现在你得一心参加高考,至于高考后的事,你母亲我,也就不管了。

陆鱼的心开始砰砰砰跳起来,她母亲的变化是在是太大了,这怎么可能?是什么原因早就她母亲如此大的变化?难道……

难不成晨晓说‘青云山有仙灵’,这话是真的?,就陆鱼眼下的情况,她现在还处于严加看管的时期,就因晨晓回了一趟青云山,返回省城后,到她家里来一趟,就会给她带来如此巨大的变化。

晨晓离开陆鱼家,开车去找王然。

今天他同陆鱼老爸一席话,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心,他要找到王然,让她尽快办理公司注册的手续,然后找一家咨询公司,开始处理青云山旅游规划一事。

“王然姐,你现在在哪里?”

晨晓打电话知道王然正在四合院后,开车去了四合院,找到正在监工的王然。

王然迎了出来。晨晓刚一走近,王然就后退了两步,小手在鼻子前扇风,“你去哪里喝了这么多酒,满身一股子酒味,酒后开车也不怕被警察给逮着。”

晨晓后退几步,离王然远远的,讲话直接用吼,“王然姐,我想好了,明天你就去办理注册公司的事,我想把公司先搞起来再说。”

王然笑着斜了晨晓一眼,“装修四合院,是刘总交给我的任务。你这注册公司怎么也算在我的头上了,你可没给我一份钱啊。”

晨晓豪气的笑起来,“今天我想清楚了,企业法人就写你的名字,今后整个公司你说了算,你想拿多少工资奖金也由你说了算,怎么样?”

王然笑了起来,“你不怕我把你的公司侵吞了?”

“拿得走,算你本事。”

王然见晨晓不像是说笑,开始正经起来,“我在刘总公司上班,他是你哥,你不怕他说你挖他墙角?”

“只要你来我这里主持公司,我给他打电话,亲自跟他要人。”

王然咬着下嘴唇沉思起来,晨晓也不催她,让她慢慢想。

“为什么找我?给个理由。”

晨晓笑着回答,“我看上你啦。”

王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要是再老上几岁,你这话我信,快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晨晓玩笑也开够了,一身酒气也消散得差不多了,“跟你实说吧,我俩一同共过事,我知道你的能力和抱负,我呢马上要高考,高考完后还得上大学,我没时间来管理公司。我信得过你,把公司交给你,我相信你能干好。”

没有过多的大道理可讲,就一句话‘我信得过你’,王然就投降了,“你给刘佳明打、刘总电话,他放人,我就来替你开公司。”

晨晓当然要跟刘佳明说明,一出手挖兄弟的墙角,怎么都说不过去。

晨晓回到车里,把王然也叫了上来,他当着王然的面,给刘佳明打通了电话。

‘佳明哥,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晨晓在电话里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佳明哥,你看能不能放王然姐来帮我管理公司?”

刘佳明在电话里没有直接回答,“小晨,你先等等,我过五分钟再打给你。”刘佳明主动挂了电话,晨晓同王然面面相觑,不知道刘佳明什么一个意思。

等了几分钟,‘大悲咒’铃声响起,晨晓拿起电话一看,来电显示的是金涛。王然也没想到打电话过来的是金涛,她示意晨晓接通电话。

晨晓想了一下,才按下接通键。电话刚一接通,金涛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小晨,你可真不够意思,你开公司这么大一件事,也不早点告诉我们。你找佳明老弟要人的事,他答应下来了。你现在开公司进行到哪一步,遇到困难没有?半年前,我同佳明把身家性命都敢交给你,你倒好,遇上事了也不早点给我们通个气……”

金涛在电话里把晨晓好一通埋怨,晨晓只得一再解释。

“你现在人在四合院?你看见过我的售楼部没有?现在房子快卖完了,那个地方基本上已经闲置下来。你在哪里等会儿,我叫人来找你,你跟她签租房合同,金额不要写就行了,我把售楼部租给你开公司……”

有这种好事?

金涛什么时候挂的电话,晨晓都不知道,他只记住了现在他的公司地址已经落实,王然会到他公司里担任法人一职。

金涛办事实在快捷,晨晓收了电话没过几分钟,一位外穿羽绒服,里边穿衬衫,打领带的漂亮女子到了晨晓车前。

“我受金总的委托,跟晨晓先生签租房合同,请晨晓先生出示身份证明。”这女子长得很好看,但做事一本正经,脸上笑容都没一点。

晨晓把身份证递给了她,这位美女就在牧马人引擎盖上替金涛盖了帐,晨晓也签字盖章,前后不到五分钟,租房合同搞定。这美女当即交了钥匙,没多话转身走了。

“啥情况?好像有点怨气?”王然点点头,带着晨晓去了售房部,“肯定有怨气,至于为什么,你该去问问你那个金大哥。”

晨晓没接话,富裕商人的私生活不该他管,他只要看看售楼部还缺什么,他买什么就成。

售楼部清一色的门面房,面积不下五百平米,都是落地大玻璃,里面什么设施设备都齐。像经理室、财务室、洽谈室、会议室什么都有,晨晓只需往这售楼部塞人手进来就行了。

晨晓同王然在售楼部转悠了一圈,然后晨晓把王然让进经理室,让王然坐在办公桌大班椅上。

“王总,今天就上任吧,我把三千万转给你……”

“先等等,你再把为什么开这家公司的初衷,和公司经营目标给我说一遍,小女子上次没听清,也没记住,你再说一遍我听听好了。”

王然坐在大班椅上,脸上带着笑,目光不停的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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