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吴夏的小窝时,文山水已经不是原来的文山水了。
只是,她还没真正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转变,而且这种转变会给她以后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影响。
一回到吴夏那,还没来得及把事情和吴夏说清楚。
电话又响了,是文大海的。
文山水揉了揉额角。
“姑娘!”这称呼把文山水给雷到了。
以往文大海从来就叫她“喂!”的。
难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
文山水不由自主地望了望窗外。
“你?”还没等把疑问发出。
对方就压抑不住兴奋劲。
“姑爷把钱给我送来了。”文大海那股谄媚劲隔着手机都能把文山水淹没。
“什么~鬼?”文山水惊得差点把舌头给咬了。
“姑爷啊!”小水啊!你说你找了这么一个金龟婿怎么好跟爸爸哭穷啊?”文大海一副难过的语气。
终于,文山水终于从文大海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你、你怎么胡乱接受别人的钱!”文山水一股脑爆发了。
这个安阳到底几个意思?她才刚从那边回来,就在两个小时前,还在那边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需要钱才这样?
男人都是说谎话的鬼。
安阳也不例外。
文山水一把挂断了电话,她打开电话号码记录,找到安阳的手机号深吸了一口气,摁下拨电键。
那头很快接通了。
“喂!”这是文山水第一次透过电话听安阳的声音。
的确,如果不是此刻气得脑袋混沌,文山水也会被这个声音催眠的,低沉、温润!
“山水?”安阳看这边不出声疑惑地喊了她的名字。
“你为什么自作主张?”安阳显然知道文山水指的是什么。
“我只是在做我的身份应该做的事。”
“什么?”文山水这边厢皱着眉。
别忘了我们只是合约未婚夫妻。
她原本想理直气壮地怼他。
“你显然不是很清楚,自你刚才签合约的那一刻起,你的一言一行都将是媒体和许多好事者所追逐的热点。”安阳语不惊人死不休。
文山水一听这话,一下子只觉得四肢冰凉。
她觉得胸口压抑憋闷得厉害,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他,一股无力感蔓延全身。
“你还好吗?”安阳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丝的焦急。
“呼!”文山水深吸一口气。
“振作!文山水”她为自己打气。
成年人要为自己所有的行为承担后果。
“你至少应该提前知会我一声。”文山水骂不出狠话,但这话里职责意味浓厚。
“嗯?”安阳挑眉。
“我的意思是有些事情如果牵涉到我,你应该跟我商量,至少我有知情权不是吗?”她有点怕他了。
“我想我有能力替你解决困难。”安阳不疾不徐地回应。
文山水被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搞得要抓狂。
你是火星来的吗?
懂不懂人与人之间应该有的尊重?
她心里狂骂他。
可是嘴上她什么都没说。
“还有事吗?我马上要去开董事会!”文山水听罢,不做任何回应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