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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商量

那日商量过后,萧清颜便日日按时过去那边习武,除去这习武的时间便是每日都在屋中跟着母亲学着刺绣,也对刺绣这一门技巧小有掌握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听闻母亲提起哥哥已然在回京的路上了,她有紧张,也有隔一世再见到哥哥的喜悦,兴奋。

轻水进来收拾东西,侧眼看着她,停下手中的事“小姐,你这几日怎么总是魂不守舍?”

听见声音,她收神“啊,没事”没什么精神,神情恹恹地回答。

见萧清颜不欲多说,她作为小姐的丫鬟也不便多问,只是心想着好好照顾小姐便好,想开,于是又继续手中的活。

萧清颜心中沉思,视线往轻水这边看过来,突然开口“轻水,哥哥不日便要回来了,你说哥哥会不会忘了我呀?还有还有,哥哥会不会不喜欢我了呀?”来自前世的记忆,让她产生了低落感。

“小姐哪能这么想,小姐公子从小便要好,即便多年不见,那自小便有的情义,还有血缘上的羁绊也是不能舍掉的,小姐,你这几日就是在想这些呀?”轻水这才明白萧清颜这几日来的思绪。

萧清颜低头,拿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道“对呀,你家小姐我太久没见过哥哥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哥哥。”眉头紧蹙,心中郁郁寡欢。

轻水走过来,重新往杯中添了茶水,然后在一旁站着“小姐以前怎么跟公子相处的,以后便如常便是了,公子再怎么说,与小姐都是兄妹,还能不认小姐似的?多年不见,那就当从头再与公子重新认识啦,就跟小时候第一次与公子相处似的。”

“也是,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哥哥,既然多年不见他了,那更当好好与他相处”想开之后,心情好了许多,又道“嗯……哥哥在外多年,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要不我做个什么玩意给哥哥吧,轻水你说呢?”手撑下颚,低头,指尖点进茶水,在桌子上画着什么。

轻水轻摇了头,被小姐这样子逗笑了,心中忍着笑意说“小姐说的对,公子在外多年,也不曾得到亲人之间的照顾,小姐可以为公子做个衣物什么的?”轻水想了想,出了个主意。

手指一次一次的敲击着桌子,发出‘咚…咚’的声音。“衣物?我想想……好像也可以,为哥哥做个护膝吧,像哥哥这样的行军之人,护膝应当很是需要了,我去请教请教娘,怎么做这护膝。”想罢便起身,往外走去,轻水无奈跟着一起出去。

小姐真是说风就是雨,真是太可爱,她只能陪着小姐了。

心中如是想着,加紧步伐跟着萧清颜。

萧清颜走到白映欢的院子,看到在外洒扫的丫鬟,于是问“母亲,她在吗?”

丫鬟恭敬地答道“在的,夫人她在里屋。”听了话,萧清颜径直往里屋走,进屋便能闻到清新的香气,应当是母亲屋里点了香料。

窗户开着,不会太闷,母亲在小榻上拿着册子看着,没注意到她的身影,但母亲身边的如玉看到了。

如玉张了张嘴,萧清颜摆了摆手,示意不要说话。她明了,于是轻轻地退出去。

待只剩她和母亲的时候,她慢慢走近母亲身前,“娘在看什么?”双手伸出,给白映欢按着肩膀。

听闻萧清颜声音,萧氏这才发觉女儿的到来“哎,你什么时候过来了,也不告诉娘一声?”手放在萧清颜的手上轻轻拍打,转头对她说。

她没停下手,只是换了个更好地姿势帮母亲按着,“不久,就是过来看看娘在做什么,我刚看了一眼,娘在看账册?”她刚才走近的时候看了一眼发现是娘亲名下几处店铺的账务明细。

萧氏也不打算隐瞒,直接明言“是啊,这几家店铺是娘成亲时的嫁妆,也一直是娘管着,只是府中事务繁多也不曾空余多的时间,所以店铺可能亏了许多,娘在想要不要把店铺出了,免得这之后亏损更多,这几天在犹豫着呢,毕竟及时止损才是良策。”

母亲嫁给父亲时就曾是一段佳话,当时两人非常相爱,惹了众人羡慕,而萧敬求娶时更是许下诺言,今生只娶一人,便是到如今相府都只有母亲一人。记得上一世父亲也是到死也为曾违背誓言。

外祖母很宠爱母亲,所以母亲出嫁时,除外固有的嫁妆,外祖母还从自己的私房中添了这几间铺子做嫁妆,想必如今也是不舍才会犹豫吧。

萧清颜其实心中希望母亲留下铺子,毕竟是外祖母留给娘亲的,所以她劝说道“娘,这都是外祖母留给您的东西,如若您想留着就留下吧。”外祖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只听母亲提过,外祖母以前抱过她,也很疼爱她。

母亲重视外祖母,她当然希望母亲能留下外祖母留下的东西,母亲应当也是这样的想法。

萧氏叹了口气,看看手里的册子,心中烦躁“娘也想留下,只是怕这些铺子经营不善倒是会亏损许多,也不能拿相府的银子来填补这空缺。”

萧清颜思索片刻,其实这几间铺子她可以试试,虽然以前没管过铺子,但前世后宫都能治理好,相必这应该不成问题,也刚好帮母亲解决这一难题,于是下了决定“娘,如果您放心的话,这几间铺子我帮您看看?反正女儿时间多,虽然没有经营过铺子,但可以慢慢学,您看可以?”坐到母亲旁,试探了一下。

萧氏刚开始还觉得不好,听了听后面的话语,也在思索着可能性,女儿说得挺有道理,其实试试看倒也可以,反正卖出去也不急在一时。

心里有了底,于是就点点头“你说的也不错,既然如此娘就将铺子给你交管两月,看看成效再行决定。这期间有不懂可以问问娘或者铺子的掌柜,娘对你要求不高,做到尽力就好。”说完就给了手中的账册给萧清颜,并且胶带她“这是这几家铺子的账册,你先自己琢磨琢磨,我也会吩咐下面的人听你的安排做事,就辛苦你了”看着女儿的面容,她有一刻觉着女儿长大了,能分担事儿了,可最后又醒悟女儿不过十三岁,现在还小。

“好的,我知道了娘,对了,我还有件事需要您帮忙。”这才想起来她到这来的正事,是要帮哥哥做护膝的。

“怎么了?”萧氏疑惑。

欲言又止,顿了许久才说“就是哥哥,他不是要回了嘛,我想着多年没有见到哥哥,怕哥哥不认得阿颜了,所以想……想做个护膝讨好讨好哥哥,只是我不会做,想要娘教教我。”说完她自己都不太好意思,怕母亲笑话她。

“噗”

萧氏掩嘴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是这样,你哥哥她呢哪能不记得你呀,小时候你哥哥可不知道多宠你,经常被你欺负,他呀,什么都听你的。”一想到小时候,这两兄妹她就不自觉地开心起来。

以前萧清颜很喜欢跟在萧清羽后面,总是嚷嚷着“哥哥,哥哥”每次都让萧清羽去帮她买这做那的,也就萧清羽宠着她,什么都帮她做,经常帮着闯祸的妹妹顶罚,两兄妹一直很亲。

“哎呀,娘,我只是怕哥哥真不记得我了,而且我怕哥哥记着小时候欺负他的事,他不喜欢我了,娘,你就说你帮不帮嘛?”扯着母亲的袖子,在娘的怀里撒着娇。她总想弥补着对哥哥的亏欠,无论是小时候,或是上一世。

“好,娘答应你,如果你哥哥知道你给他做了护膝一定会很开心的。”摸了摸怀中女儿的头发,心中感慨万千。

两人达成一致之后,就在屋里研讨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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