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行了吧?非得逞能自己扛着。”
柳岩从树枝上跳了下来。
简直就像从自家台阶跳下来似的,轻松自在,可明明是十多米的高度啊。
“不要打他们,不要……”宁乐纵然奄奄一息了,可还是努力喊着。
“行行行,不打就不打,那让他们打我可以吧?”
“来,快来打我啊。”
欢喜哥他们,又愣住了。
一方面,是因为刚才这女人从十几米的高空跳下来,却毫发无伤而诧异。
另一方面,是这女人的语气和神态。
好像着急让他们来打她似的。
画风不对啊!
难不成这俩人,都是神经病?
“喂,我砸了你们场子,你们倒是快动手啊!快来啊!”
“快啊,咋不打了?拿出刚才欺负这臭小子的精神啊。”
柳岩一个劲吵嚷着,可是吵嚷的声音越大,欢喜哥和小虎他们,反而被吓得怔住了,一时之间不敢动手了。
终于,小虎先反应过来。
“尼嘛,咋呼谁呢!”
拿着钢棍就抡过去了!
旁边几个手下,也跟着气势起来了,抡着过去了。
……可尼嘛,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尽管棍子拼命地砸着,从脑袋到胳膊到腿,可是却没有一点伤害的模样啊!
简直就跟微风垂在脸上似的,不仅没有痛感,反而感到满满的惬意。
七八分钟过去。
小虎和几个手下往后退着,都累得气喘吁吁了,可是这个柳岩,却毫发无伤。
“我tm!”
精明瘦干的小虎,猛地跳起来,朝着柳岩脑袋狠狠来了一下。
这是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
‘咣当’一声。
这铁棍都砸成‘U’字型了。
可尼嘛,这柳岩的脑袋,却是毫发无伤,一点问题没有啊。
“怎么样?打完了吗?”
柳岩侧过人群,把宁乐给扶了起来。
宁乐当然亲眼目睹了刚才的一幕幕了。
‘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当然是这些钢棍无法伤害的了。
“走,我们走吧。”
宁乐被搀着,一摇一摆地往前走着。
“慢着。”
欢喜哥吼着。
柳岩和宁乐停了下来。
“我让你们走了吗?”
“什么?我刚才都让你打一顿了,你还想怎样?”柳岩皱着眉。
欢喜哥一听,握紧了拳头。
的确,刚才的这一幕太诧异了,明明拼尽全力的钢棍砸在她身上,可是却毫发无伤。
这不是一个普通人类能达到的。
如果非要解释的话,那恐怕答案就一个:那就是这个女人的功夫,已经到了极为高深的地步。
据说,华夏一些‘古武’里,是存在‘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的,一般钝器根本伤害不了。
再加上昨晚这女人疯狂地打砸夜总会,可见绝对是个武术高手。
如此,刚才从十几米的树枝上跳下来却毫发无伤,就好解释了。
但是,俗话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欢喜哥走回去,从车里拿出了一把匕首。
“站着不动,让我捅三刀,就放你走。”
柳岩看向欢喜哥手中的玩意,皱起了眉头。
空气停滞了良久。
柳岩像是在思索着,要不要答应这个家伙。
“你手里这个,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柳岩忽然淡淡来了这么一句。
“我去!”
奄奄一息的宁乐,都高喊了一声。
看来,这家伙压根不知道‘匕首’是什么玩意啊。
昨晚的通宵学习,应该没有学到‘匕首’这个东西吧。
于是,宁乐在一旁解释了起来。
“柳岩小姐姐,这玩意叫匕首,是一种凶器。你看他的正面刀刃非常的光滑,在与人的皮肤接触时,会割裂人皮肤,造成血液流失,进而形成伤口……而它的刀背,则是比较钝了,不会伤到人……而这个人手拿的地方,叫做‘刀把’,是专门供人拿握的……”
一旁欢喜哥和打手小虎他们,再度呆滞了。
这尼玛闹什么?这女人又不是三岁小孩,用得着解释这么清楚嘛!
还是说,压根就是在拖延时间呢?
“够了!”
欢喜哥提起刀尖,对准柳岩的腹部。
“我说了,让我攮三刀,才能放你们走。知道吗?”
“好啊。”
柳岩点了点头。
这轻松自在的眼神,像是并非攮刀,而只是挠痒痒似的,丝毫没有惧怕感。
“好,这是你说的……”
欢喜哥黝黑地笑起来。
走上前去,用力一扎。
这熟练的手法,冷静沉着的眼神,看得出绝对不是第一次攮人了。
刀也如愿以偿地攮进去了。
一旁的宁乐,低头看到这一幕,提心吊胆起来。
虽说知道柳岩具备‘金钟罩铁布衫’一样的神功,可是能不能防得住匕首,就不知道了。
这扎进去,可是直接见红啊。
低头看到,匕首扎进去了。
血液哗啦啦地流出来了。
机器少女跟正常人一样,也会流血!
欢喜哥看到这一幕,笑得更阴森了。
拔出刀,再来一刀!
再来一刀!
三刀,分别是心脏,肺,胃。
无论哪个部位,都是一击必死的。
“呵呵。”
欢喜哥抽出匕首,往后退了两步。
从这三个伤口中,哗啦啦地流出的血,瞬间染红了四周的地面。
“柳岩,你……”
宁乐也瞪大了眼睛。
“啊,这就是匕首的伤口啊,也不过如此嘛。”柳岩嘟着嘴。
“行,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当然可以。”欢喜哥仍在笑着,似是看穿了这个柳岩就是在强忍着疼痛,分分钟就会倒地了。
可是尼嘛的,俩人就大摇大摆地走着。
完全没事人似的。
欢喜哥瞪大了眼睛。
身后的打手小虎,以及其他手下,也都瞪大了眼睛。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欢喜哥急忙迈动着沉重的身子,跑到了柳岩的面前。
只见这血液还在流着,但是伤口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愈合着。
很快,伤口不见了。
恢复如初了!
如果不是血迹还残留着,欢喜哥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否攮出了伤口。
“你,你……”
“我,我什么我?本小姐可都答应你攮刀子了,你不会反悔吧?”柳岩脸庞中微微冒出一丝怒气。
仅仅是这淡淡的怒意,让欢喜哥感受到一股泰山压顶般的痛苦。
这个人,太不可思议了。
拳打脚踢不进,连刀伤都快速愈合。
怎么会?
“让开,本小姐要走了。昨晚的事算两清了哦。”
“好,好……”震惊之下,欢喜哥喃喃说着。
“另外,再告诉你一点,昨晚你们账户上的钱,是本小姐给转移走的哦。”
“啊……”
欢喜哥还沉浸在震惊中,一时难以自拔。
直到走远了,看不到人了,才猛然意识到了柳岩临走前的那句话:
自己账户上的钱,是这女人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