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下来吧!”
宫若新先声夺人,他已知晓屋顶有人在窥探。
沈沧澜见状,纵身一跃跳下,立于屋内。
宫若新并未回头打量。
虽未张嘴说话,但声音已由腹而出。
“少侠躲在上面听得够久了吧!”
“宫大人,果然好耳力啊!”
沈沧澜说来,并不惊慌。
“怎么?难不成你以为你能够逃出老夫的手掌心?”
宫若新见状转身看了其人一眼。
“不敢妄自菲薄,但我愿一试。”
沈沧澜话语苍茫,遒劲有力。
“哦?有志气。说吧,你到底是谁?报上名来,本官不杀无名之辈。”
宫若新见此,不由得质问道。
能够在他面前如此说话且无丝毫怯弱之态的人已经很少了。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沈沧澜。”
沈沧澜见状义正言辞,且言语间充满着一股浩荡之气。
“是你?你小子果真很有胆量,敢独自一人前来送死,你老子没教过你要学会适时的隐藏锋芒吗?”
宫若新听后,先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沈沧澜敢来此送死。
他还想着该如何将其引出来呢!
没想到如此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够将沈沧澜握在手里,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是吗?今天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沈沧澜说来,并不惧怕。
哪怕他真的有可能陷入生死之地,他依旧表现得很镇静,且波澜不惊。
“大言不惭!若是你现在交出《沧澜决》,本官或许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就别怪本官不手下留情。”
宫若新说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是吗?
“像你这样身手的人应该是个自重身份之人,没想到话是如此之多。”
沈沧澜说来,一脸的不屑。
“好!你既然如此想死,那我今天就送你和你父亲团聚。”
宫若新听后,不由得怒从中来。
自他出道至今,还没有敢这样与之说话,态度更是如此不屑。
他想来,就连当今的圣上,对他也有几分客气。
话音未落,右手运气而起朝着沈沧澜攻来。
“还是我来送你们去阎王那里去报个到吧!”沈沧澜见状,双手聚气,运着掌力与宫若新对垒起来。霎时间,屋内奔腾四起,掌影变幻,一招一式,皆化着一股无形的力量。
却那端风影,陆灵儿奉命跟踪黑衣蒙面人来到山庄下的桃林内后,黑衣蒙面人突然失去了踪迹。
陆灵儿一边缓步向前,一边紧握手中长剑,环顾四周,生怕错过了什么。
她知道,黑衣蒙面人或许此刻正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盯着她呢,由不得她有丝毫的大意。
突然一阵风影而来,透着一股阴深深的语气:
“小姑娘,你是在找我吗?”
陆灵儿本能反应,回过头来,只见黑衣蒙面人已站在距她箭步之内。
“呵!你究竟是谁?你与宫若新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陆灵儿本能的说了出来。
“看起来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是吗?”
黑衣蒙面人话音传来,依旧透着一股莫明的寒意。
“那又怎样?”
陆灵儿并不惧怕。
她既然敢一人前来,自然有了足够的把握。
“哈哈!我告诉你这话的意思是,今天你死定了!”
黑衣蒙面人先是笑了两声,而后沉声道。
“是吗?我不怕死,你呢?”
陆灵儿面不改色,针锋相对。
“好!那就让老夫瞧瞧你有多大的能耐。”
黑衣蒙面人话音未落,只见其拂袖一挥,一股蓝色的气流朝着陆灵儿奔腾而来。
陆灵儿见状一跃而起,避过其攻击后一掌推将而出,向着黑衣蒙面人胸部攻了过去。
闻得黑衣蒙面人一声不屑:
“雕虫小技!”
一掌从胸部幻化而出,硬生生的接了陆灵儿一掌。
却不想掌影将破,陆灵儿被一掌击飞之丈外,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陆灵儿来不及多想,连忙化剑而起,喝道:
“《浮影剑法》!”
长剑已出,便是夺命连环之招。
唯见剑影层层,光影烁烁,将陆灵儿全身包裹其中。
黑衣蒙面人见状已然识得她的身份,亦知道《浮影剑法》的厉害之处。
于是右手借力运转起来,喝道:“风鹤掌。”
掌影变幻奔腾而出,一股风声鹤唳之态跃然纸上。
见得剑招与掌影对垒其间,风影变幻莫测,似有若无的气流,成了生死角逐的注脚。
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将两人荡飞出去。
陆灵儿被掌力所伤倒在了不远处。
那黑衣蒙面人见状却没有上前加害于她,反而运气而起逃离桃林而去,留下一股话语在桃林上空回荡个不停。
是曰:“今日暂且放过你,他日再见定要粉身碎骨。”
陆灵儿这才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将佩剑握在手里,又不识的吐了一开口鲜血。
看起来伤的很重。
她想不通的是,此人的武功造诣明明不在父亲之下,却为何不趁机杀了她,以绝后患,莫非他是故意留下自己的性命不成。
她已来不及细想,突然想到白衣少年将要单独面对宫若新和众多浣花门弟子时,定是凶多吉少。
于是便酿酿跄跄的拖着身体奔着沧龙山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