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起来刷牙洗脸,吃早餐吧。”连夏看着沙发上睁开眼,伸着懒腰的连晨。
“早啊,姐。”连晨走进洗手台,开始洗簌。
“今天爸妈过来,我如果工作忙的话,你有时间去接吗?”连夏对着厕所里的连晨喊道。
“没事,你忙吧,我只要跟教练说下就行。”连晨吐了口水说,用手抓了抓睡塌了的发型,依然是帅气十足。
“呐,钥匙给你。”连夏把钥匙放在了饭桌上。
“姐,那我什么时候能见未来姐夫一面啊?”连晨坐在了桌前,拿起了面包抹着酱,对着连夏说。
这一问倒是把吃着面包的连夏给噎住了,拿起牛奶灌了几口才疏通了。
“什么姐夫,你可别瞎说。”虽然连夏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窃窃自喜。
“我姐又不差哪里,我还觉得那个什么菱天还配不上呢。”
连夏以为连晨只是耍嘴皮子逗自己开心的,只能摇摇头,叹息连晨想得简单,看得太少,唉,他要是见到像苏辛意那样的女人,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其实连晨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他觉得自己的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单纯的女孩子,值得所有人的爱。
连夏看了看手表,多喝了几口牛奶,站起来穿鞋子边往外走边跟连晨说:
“我先走了,上班要迟到了,你自己待会去训练要小心点,我下了班再去找你们。”
“好,姐,你路上也要小心点啊。”看着连夏急碌的身影,连晨心疼姐姐工作的不容易。
连夏没有先到公司,而是去了演唱会现场。本来菱天想亲自来,但是演唱会门口围了很多的粉丝,他们都会提前几天在演唱会门口蹲点守侯,菱天要是这时候来,得被围堵起来。
菱天从上次连夏帮忙打光的时候,就觉得她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天赋的,除了挑衣服的眼光实在难以直视,所以让她替自己过去看了看。
“这个灯挪这边。”“这些光要调暖色一点。”
“可以,把这些灯放一起,聚成一个光圈。”
.......
这算是让连夏当了一把指挥官的体验,掌控着上上下下几百号人的工作。
还好今天穿的是短袖T恤加上牛仔裤,配上一双帆布鞋,走路轻松了很多,要不然按现在的运动量早把连夏累成狗了。
连夏扶着台板,踩着凳子踏了舞台,对着下面的调光师说:
“好了,现在所有的光都打到我这里来。”
“飒”一声,顿时所有灯都照向了连夏,这几十号的光照起来可真强,连夏用手挡住了光,等把手拿开,她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几千排座位,几十万的粉丝,他们拿着棋牌对着台上的自己欢呼着,沸沸扬扬的人群,永不停息的吹哨声,纷纷涌向连夏,这是演唱会的气势啊。连夏看了看自己,身穿着波波袖背心,一条短裙,难道是自己的演出会吗?
等连夏再闭眼睁眼,画面就消失了,只剩下空荡荡的一片,原来是假的啊。
“好了,可以了。”连夏把话说完就走了。
回公司的一路上,连夏的心里有些低沉,刚刚的情景一直在她的眼前环绕。
她心想,自己打小就有舞台梦,作为舞蹈者,谁不爱舞台。但是为了追星,为了菱天,她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做了一个永远跟舞蹈没有关系的助理,会不会是她太冲动了。
菱天从来都不喜欢没有自我的人,如果被他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他是不是也不喜欢。
“叮咚”,一条信息通知。
连夏一看,又是张涯,通知让她过去拿衣服,这老古董,怎么老是阴魂不散。
连夏不想过去了,上次他的捉弄,连夏可都
还记得清清楚楚。
连夏点开电话簿,想让同事代替去,可是一个都没找到,找大虎?好像也不好,如果张涯故意刁难大虎,那不就是让他背黑锅。
连夏想了想,还是自己去罢了,大不了自己低声下气一点。
这张涯可真是一肚子坏心思,弄个前台欺负人也就算了,这次连保洁阿姨也来。
“把脚抬起来。”保洁阿姨大声斥喝道。
这保洁阿姨哪儿地不拖,就偏拖连夏脚下的,来来回回拖了几遍,就连夏脚下的这块地板都拖的反光了。
“阿姨,这您都拖了多少回了,您歇会吧。”连夏见是长辈,好声好气说。
结果人家不但不领情,反而态度恶劣:“我乐意,你这脚一放又脏了,我就拖。”说完又大力地拖了几遍。
连夏自是只能忍忍了,不然再争吵起来,估计这拿衣服得等到后半夜。
“前台小姐姐,我这衣服什么时候能拿啊?”连夏咧嘴笑着说。
“等着吧。”前台修理着指甲,漫不经心地回答,一眼都不瞧连夏。
“可是,我公司还有点事,我挺忙的。”连夏至始至终保持微笑。
“那我可不管。”
连夏瘫在前台边,已经放弃挣扎了,跟上次一样不屑的口气,不就是自己那次多说了几句话而已,至于这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吗?
“叮铃铃...”连夏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连夏接起了电话,“喂?”
“你好,你是连海兵的家属吗?”
“我是。”一听到连爸的名字,连夏一下子惊觉了起来。
“你方便现在过来一下新城第一附属医院吗?”
“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连夏的心紧张地跳了起来。
“这样,你先过来再说吧。”
“好好好,我现在过去。”连夏挂了电话就想冲了出去。
“现在可以拿了。”前台见连夏要走,便对着她说,显然又是故意刁难她,用这种手段方式简直卑鄙无耻。
连夏没有搭理她,急匆匆跑出公司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往新城第一附属医院。
“你好,我找连海兵,请问他在哪家病房?”连夏询问病房护士。
“稍等,我找找。”
“好的,请尽快”连夏害怕急了,脑子一片空白焦急地等着。
“你就是连海兵家属?”旁边一个青年男子问。
连夏回过头,听了声音跟刚才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像,想必就是他打的电话了。
“对,我是,我爸爸在哪里?”连夏紧张地说话有点颤抖。
“跟我来。”青年男子快步地引着连夏进了病房。
“妈,爸怎么样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连爸爸,连夏这时早已畏惧占据了心里,但在妈妈面前,她要强忍这份畏惧。
“医生说了没事,只是可能患者不会坐车,加上三高,晕厥过去而已,休息就没事了。”青年男子先回了话,因为妈妈刚刚一直守在连爸身边,跟医生交流的主要还是眼前这个男子。
连夏这才想起感谢他来,本来想给他些答谢金当是十分感谢,但是青年男子拒绝了,说是有儿女照顾这对老人他就放心了,他便什么也不要就走了。
连夏抚摸着妈妈的背,怕她受了惊吓。看到发生的一切的连妈心里当然十分害怕了,但她在孩子面前,怕影响了他们,只字不提。
过了一会,连爸醒了,又恢复到往日乐呵呵的样子,看见为自己担惊受怕的妻子和女儿,连爸都有力气逗她们开心了。
等他们动身回去的时候,他们便在路上“计谋”,别让连晨知道这件事情了,否则会影响他明天的比赛。
连夏看着窗外发呆,心想,原来一个会有秘密,俩个人会有秘密,三个人也会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