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来的是刘二牛,他嘴角堆笑,慢慢坐到老张宿舍的对面铺位。
老张端坐着,心里琢磨,“我就不先说,我看你倒是说什么?”,刘二牛第一个进来,他觉得这小子很可能就是演技太好了。说不定小纸条就是他塞进门缝的。
“张哥”,刘二牛开口了,他顿了顿又说,“我跟你说个事,昨晚彭白鱼晚上出去半个小时,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这算不算意外发现?我昨晚刚好失眠,看他半夜起来,很奇怪,过了半个多小时,他才回来”。
老张思考了一会,“哦?半夜出去上厕所,或者出去透透风,不是很正常嘛,昨晚出了那件事,睡不着也正常啊?”,“我是让你们跟我谈心,并不是让你打同事的小报告啊?”,老张表现的很正派。
刘二牛的头低了一下,随后又抬起来,“话是这么说,但是他白天萎靡不振,晚上,他回来可是挺精神的,很异常,我怕他会耽误您的大事,所以就找您聊聊”。
“哦,是这样啊,那你倒是挺关心我工作的,谢谢二牛啊”,老张客气了一句。
“对了,你说彭白鱼出去了,他几点出去的?”,老张。
“大概凌晨3点左右”,刘二牛肯定的点点头,“因为我是在凌晨4点左右睡着的”。
“嗯,我记住啦,二牛你找我还有别的事没?”,老张。
“没有了,我自己对公司还是很满意的,也没别的事”,刘二牛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老张琢磨到,这个刘二牛,看着挺老实,没想到还是个喜欢告密的。留着他也有点用处。
老张没有叫刘二牛把彭白鱼叫过来,而是在群里发了条信息,“大家挨个过来陪我聊两句吧,我也想跟大家伙谈谈心”,这么说,是因为他不想5人内部商量,他要逐个击破。
胡大宝第二个进来,“铛铛铛”,敲了几声门,胡大宝进了屋。
老张给胡大宝递了根烟,“大宝,这几人你最心细,我也最看好你,好好干”。
胡大宝抽了口烟,“谢谢,张哥”。
“那,那你有事直接说,需要帮助的,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老张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心想,我就觉得是你,你过来了,直接说吧。
“没事啊,我没事”,胡大宝小眼睛看了老张一眼,“张哥,我真没事,我就觉得宿舍环境可能乱点,要是住宿条件改善点,那我们可以休息的更好点”。
“能更工作的有精力”,胡大宝补充道。
“大宝啊,你昨晚睡的挺晚啊”,老张说到,他想炸炸胡大宝,如果纸条是他塞得,他肯定睡的晚,得出宿舍,只要出来,就有可能被看到。
“是挺晚的”,胡大宝掰着手指头,“昨晚回来,就2点了,我辗转反侧,夜里快三点才睡着”。
“哦?”,老张来了兴致,“大家都睡的挺晚吗?”。
“白鱼睡的挺早吧,他回来就堆在床上,都差不多,我睡觉着前,也没见他们说话”,胡大宝摸摸头,回忆着说道。
“你说是什么捣鬼呢?”,老张提高了点嗓门,尤其是“捣鬼”两个字,“我上学少,你说昨晚到底咋回事呢?帮张哥想想?”。
“不知道啊,咱也不好乱说”,胡大宝一副无辜脸。
“我是个热心肠,如果有人需要我做点什么,我一般都会帮忙的”,老张又主动道出了他的意思,他盯着胡大宝,希望他赶紧承认小纸条的事,这样也算找对人了。
“谁说不是呢,张哥肯定是爱帮助别人”,胡大宝脸色依旧正常。
老张扶着额头,他想再直接点,不过还是没下定决心,“大宝,你先回去,有事再来找我”。
至于王铁柱,他来了跟老张聊了聊,无非就是晴晴的一些事,老张随便打发了几句,就让他出去了。
103宿舍。
方阳躺床上玩手机,他收到一条短信。
点开短信。
“阳哥,对不起”,发送人李小宇。
方阳下意识的感觉出事了,这事还不小,他直接拨通电话。
“小宇,怎么回事?”,方阳电话。
“阳哥,我,我把你的那只猫给弄丢了”,李小宇很内疚,以至于说话的声音有点怯懦。
“什么?”,方阳一愣,说话的语调提高了很多。
他这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老王,这事没办成,老王丢了,这他还做哪门子的保安。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方阳镇定了下,在下了床,在楼道边上,尽量压低了声音说道。
“昨天白天,店里来了个客人,他要,要了一大笔一次性手套,我去仓库给他找货,再出来,他人就不见了,我还觉得奇怪”,李小宇描述着。
“然后,我出来,发现他不见了,一次性要50双手套的可不多,我当时以为他有事急着走了”。
“随后才觉得,猫也不见了,我以为它自己出去玩呢,就没在意”。
“可是,那天猫还没吃午饭呢”,“我觉得它应该认路啊,不会不过来才对啊,我去你的卧室还是公园都找过”,李小宇慢慢静了下来,说话也不急躁了。
“依然没有找到它,我知道这可能并不是大事,但是还是觉得比较奇怪,那只大猫不会无缘无故不回来啊”。
“也许它自己出去玩了,没事”,方阳挂断电话。
这是不应该发生的,因为方阳已经嘱咐过了,按老王按时按点去便利店门口吃饭,以它的个性,不会放着好饭不吃,去吃街边那些剩菜剩饭。
掏出手机,他拨通了老王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给老张发了条信息,“我有点事,需要请个假”。
随后离开了基地。
没错,年轻人请假就是这么任性,请大家理解。
老张宿舍。
而老张宿舍这边,收到短信的老张,骂了一句,“小崽子”。
然后彭白鱼出现在了老张的宿舍。
“昨晚睡的咋样啊”,老张看了眼彭白鱼。
“挺好的”,彭白鱼30岁了,依然很乖巧的坐在了老张的对铺。
“有没有觉得工作压力大啊”,老张关切的问道。
“有的,就是怕黑,怕鬼,我觉得您给我安排白班,我都没问题”,彭白鱼说到这,右手拍了下胸脯。
“嗯,我考虑下”,老张说道。
“那那小纸条怎么回事?”,老张此时有点思绪混乱,他本来是没有怀疑彭白鱼的,但是就是见怂人压不住火,别人谁都没问出来点所以然来,到了彭白鱼这,他索性拍了下床铺,大声呵斥了一句。
“小纸条?我不是签字了吗?”,彭白鱼明显仍未从昨晚的恐惧中恢复,表现的有点委屈。
“出去”,老张也懒得再问些什么了。也不跟他装客气,一句话把他打发了出去。
彭白鱼出去后。
老张觉得已经很明朗了,“姓方的小子,你这是临阵脱逃啊,被我智慧所折服,顶不住压力,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啊”。
“没错,就是你”,老张此时非常肯定,他嘿嘿一笑。
晚上的班还得自己值啊,他此时觉得一切都已搞定,心情也放松下来。
“等你回来,我再收拾你”,老张默默念叨。
傍晚时分,老张躺在厂房的行军床上,他悠然自得,所有事他自己心里一清二楚,也自然不怕。
方阳赶着最后一路公交来到了自己住的小区。
他没有回便利店,直接拿着钥匙打开自己的居住小区的房门。
看着一如往常的室内摆设。
窗户依然是开着的。
窗户的阳台上,有昨夜小雨后,些许落下的灰尘,并没有任何痕迹。
老王从昨晚到现在确实没有回来过,他默默说道。
突然,他头脑一惊。
如果老王从昨天白天就不在这了,那那条短信是谁发给我的?
方阳掏出手机,那昨晚12点的短信是谁发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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