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冯修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没什么别的感觉,只感觉头晕目眩,和一种饥饿感。
“我这是……怎么了?”冯修问道。
“不知道,你练着练着就晕倒了。”阿年耸了耸肩。
“我昏迷了多久?”
“大概5个小时吧。”
“怪不得……”冯修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涩的笑了笑。
“好,我去做饭了,少爷你再躺一会儿吧。”阿年说道。
冯修靠在枕头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另一只手摸着嘴唇,眼神有些放空,这是他思考时常有的习惯,他在回想早上的训练,还有这几天经历的事情。
“当时我的状态像是进入失血效应的前兆啊,可为什么会中断?”冯修眉头微微皱起,思考到。
百思不得其解之后,他又回想起第一次同步后,林嫣然让他见到的人是他的母亲慕若涵,当时冯修的状态非常差,之后还昏倒了,以至于醒来的时候有些分不清虚幻现实的感觉,在印象中,冯修认为他的母亲一定是死了,这是没有争议的事实,再加上当时恍恍惚惚的状态,冯修只把那次当成了梦。
直到冯修经历那次疑似“失血效应”的幻觉,那副有些模糊的画面变得清晰无比,深深的刻在冯修的脑海中,他感觉那不是他的父亲。
冯修记得他的父母非常相爱,而冯修兄妹仨也很受长辈们的关爱,而最后他的父亲亲手杀死了他的母亲,冯修被赶出了燕京,之后和冯家没了任何联系。
试问任何人都没办法做到这样冷血无情吧,那可是他的爱人和儿子。
“这么说我的母亲还活着?而杀死我母亲的也不是我父亲?”冯修想到这里,突然变得激动,身体都有些颤抖,但随后转念一想,这个冷不丁冒出来的想法给他狠狠地泼了一瓢冷水。
“那如果我想的都是真的,那为什么要让我看到那副画面?既然我的母亲还活着,那林嫣然为什么不让我见她?难道是利用我的仇恨?”冯修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啊,烦死了!”冯修使劲的挠了挠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他的此时的心绪乱的就像他的头发一样,这么多的事情让他心乱如麻,控制不住地流下了有些莫名其妙的泪水,可能这其中有委屈?还是对所有想不出来的东西的烦躁?冯修也不知道,他就是想哭……
餐桌上……
阿年发现了冯修的异常,但是没有过多追问,阿年知道他问不出来什么,冯修这个年纪喜欢把烦心事藏在心底自己解决,不愿和他人分享。
“少爷,白天的训练在你昏倒前你有什么感觉?”阿年开口,打断了沉默的有些尴尬的气氛。
冯修若有所思道:“我好像是要进入失血效应,但是感觉被什么东西强行阻止了,随后我就昏了过去。”
“嗯……”阿年也有些犯难:“这样吧,明天再训练一天,看看什么情况,之后再看看什么情况。”阿年说完这句话后,便没再说话。
结果第二天更加严重,冯修刚回忆起沐泽的记忆时就晕倒了。
“意志力不够强大,信念不够坚定,,你无法驾驭两份记忆,所以你在回忆沐泽的记忆时会进入失血效应,不过这个失血效应可能会很怪,你将不再拥有自己的思维,把自己当成沐泽,不过这个过程被强行终止了,很是奇怪。”冯修醒后,阿年说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少爷?”阿年一脸深意的看着冯修。
“没……没有啊,你想多了,阿年。”冯修尽力压制住心虚的语气和表情。
阿年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说道:“明天不训练了,不过早点起,带你去爬山。”
“爬山?”冯修挠了挠头,一脸茫然。
第二天……
阿年带着冯修来到了郊区的山里,看他们带来的装备,好像还是来野营的。
“所以……我们来这干啥?”冯修挠挠头,不解的问道。
阿年没有说话,只是找了一片平坦的地方,在那搭起帐篷,然后找到一块大石头,说道:“就在这吧。”
“在这干啥?”冯修一脸懵逼道。
“接下来,你就坐在这里看太阳,下午和我出去寻找食物。”
“蛤?阿年,你别告诉我你没带食物。”冯修一脸绝望的说道,“我看太阳干什么啊,还能再无聊一点吗?”
“照我说的去做,这也是修行的一种。”阿年说道,“什么时候我觉得你可以了,就可以回家了。”
“唉……”冯修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
这爷俩就坐在石头上看了一上午的太阳,最开始冯修总会搞一些小动作,之后冯修渐渐变得平静下来,眼眸变得深邃,望着天空出神,好像那里有什么值得他一直看下去的东西似的。
阿年看着冯修这幅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好了,少爷,先吃饭吧。”
“咦?阿年,你带饭了?”冯修问道。
“带是带了,不过只够中午吃。”
“哦。”冯修很无奈,但是阿年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冯修还能说什么呢?
“少爷,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冯修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继续吃着罐头里的食物。
“我感觉少爷你内心动摇了,你本来是一个坚定而又坚强的人,没有其他家族少爷的坏毛病,但是最近我发现你的内心世界很混乱,不像以前那样坚定,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感觉得到。”
冯修听明白了,阿年的意思是让他放松,就像在先知塔上那样,放空心境,冯修太浮躁焦虑,这对他没有好处,磨练一下心智,会使他走得更远。
“好了,走吧,为下午的食物努力。”阿年说道
阿年挖了一些野菜,至于冯修……他一直在寻找野兽,与其搏斗,情况也是相当惨烈,他被虐的死去活来。
“啊!这畜牲真是畜牲!”冯修瘫倒在地上,旁边还有着一具野猪的尸体,这是他拼着小命换来的成果。
冯修的模样可谓十分凄惨,身上全是野猪獠牙划出的伤痕,大大小小的擦伤、磕碰伤,蓬头垢面,甚至右手的无名指还断了一节。
“野猪和家养的畜牲真就不一样,真他娘的生猛。”冯修抱怨道,并没有出现什么过于激动的情绪,这在沐泽的记忆中早已见怪不怪,沐泽已经受过无数次比冯修还重的伤。
阿年走了过来,看到冯修傍边的野猪尸体,不禁有些诧异,但是看到冯修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
“欸,阿年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