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只见有一个模糊的人影闪过,我猜想,是那个什么妈妈派来监视的吧……
第二天晌午,那位姑娘又拿了饭过来,看到昨天的饭还放在地上,一口都没动,她摇了摇头。
“妹妹,你这么虐待自个儿有什么用?自个儿的身子要好好保护。”说着,她望了望窗外,那儿还站着一个人影…她对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从旁边随手拿根枯柴,在地上写道:“我会想法子帮你的。”
见我点点头,她用脚轻轻的拭去地面上的字。
“来,吃饭吧!”我接过她递来的饭碗,一整天都未进一粒米,胃部有些隐隐作痛……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再寻一个好的时机逃出去。
我吃力的从袖子里拿出四阿哥给的锦盒,当初被刘三扯着走得时候,情急下把它塞到衣袖里了,都没看过里边的东西,打开后,才知道里面的是一个怀表…
怀表在当时清朝应该是富贵人家的赏玩之物吧,一般的寻常人家不会有这些东西的。
我灵光一闪,在地面上写:“拿到‘察哈尔府’。”
她将怀表放入衣袖中,对我点点头,收好碗后走了出去。这时,我的心里只是希望她能顺利的将表送到府中……
我心里既期待也很紧张,已经到了晚膳时间了,怎么她还没有回来?她会不会骗了我?不会的…我安慰着自己,在心里做了无数个假设……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她眼里看不到半丝的虚假……她应该是不会骗我的!
晚膳给我送饭的是另外一位姑娘,到底出了什么事?
待她把饭递给我后,我试探的问了问:“姐姐,昨天给我送饭的那位姐姐呢?”
她看了看我,也不做答,径直走了出去。
接着,那个被刘三唤做‘妈妈’的老鸨走了进来:“怎么?在等秋月吗?”
我咬咬唇,不语。
“秋月已经被我打断了一只脚,想出去通风报信?也不想想这儿是什么地方,真反了她了。”
她用手捏住我的下巴,身上脂粉的气味呛的我难受:“看在你年纪还小的份上,我对你诸般容忍,如果你再这么的不识抬举,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哼!”
她一扭臀,就走了出去。
她叫秋月?被…打断了一只脚?怎么办?这都是为了我…如果不是我叫她帮我通风报信,她就不会…是我,都是我…我强忍住的眼泪在老鸨走后立刻决堤,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呜…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人间地狱吗?那晚,我哭到这个人都快虚脱了…
在那之后,我不知又过了几天…
那老鸨见我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连续几天都没有让人送饭来给我吃,我饿的眼冒金星,两眼发直。
“怎么样?想吃东西吗?”她拿了个鸡腿在我眼前晃了晃,“如果你好好的接受我的‘培养’,我保证,你很快就会成为我们‘翠云阁’的头牌,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任你享。”
我吞了吞口水,艰难的开口说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哼,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从身上拿出一根银针,奸笑道:“我让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让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针扎到我身上。
“啊--------!”
这种私刑,在宫中,民间一些地下场所广为流行,因为扎在身上只会留下小小的针孔,并不会危及性命,最重要的是隐蔽。
一针一针,我忍耐着,不松口,直到她扎的累了离去,我这才发现,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