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不可如此,辱没了皇家颜面。”
二喜回头瞪了一眼说话的年轻人,这个年轻的太监似乎很不服气,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一个机灵的太监拦住了。
二喜这才回头继续拉着喝醉酒了的六经:“六经道长,陛下这次召见可能是……”二喜瞅了瞅周围,然后趴到六经耳旁,小声的道:“陛下要让你当太子的师傅。”
“太子?”六经真的醉了,他知道当今皇上郭祖训并没有孩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是啊!太子,郭子兴,就是你抱进宫……”
郭祖训为六经抱进宫的婴儿取名字的时候,二喜就已经看出事情不简单,他离皇上那么近,很多事情看的明白,所以他才敢告诉六经,陛下有可能是为了太子师。
“我徒弟要立为“太子”?”六经一听说收徒,突然酒醒了大半,但是更为惊讶的是:郭祖训居然真的立那个婴儿为“太子”。
要知道,这婴儿是他亲弟弟柴宗训的儿子,他只是孩子的伯父。
六经心中暗想:“皇上这么做,他弟弟柴宗训会答应吗?”
想到此处,六经觉得郭祖训糊涂了,居然抢自己的侄子为儿子。
但是一想到那个孩子的音容,他把一切都忘了,只想收徒的事情了。
“管他谁的孩子,只要是我徒弟就行。”
六经心中开始活络起来,面不改色的二喜道:“喜公公勿怪,刚才多喝了几杯,误会了!如今酒已醒,还请喜公公带路。”
二喜一喜,笑着道:“应该的!请!”二喜指着一台轿子,请六经上轿。
六经看了看软轿觉得不妥,他行走江湖,早已经习惯了骑马,至于坐轿他很不习惯:“坐轿就算了,还是骑马快一点,也免得皇上着急。”
“骑马?”二喜一愣:“也行!”他同意了六经的建议。
等六经上了自己的马,二喜一摆手,让刚才机灵的小太监和他一起上了马车,其余的几人让他们抬着空着的软轿跟在后面。
“这是要去何处?”诸葛平生不知何时扶着他家的大门,看着正欲骑马离去的六经。摇了摇脑袋,搓了把脸,似乎有些清醒了。
“诸葛兄弟!我去一趟皇宫,等回来我们再喝。”
六经坐在马背上,向还有些醉的诸葛平生拱了拱手,就要策马离去。
“大哥要去皇宫?”诸葛平生对六经很是佩服,他还记得没喝醉前,二人就对了生辰八字,结拜了兄弟,六经比他大二岁,所以诸葛平生才叫六经大哥。
六经一拍脑门,在诸葛平生叫他大哥时,突然想起来他们结拜了兄弟,忙改口回答道:“是的,二弟。”
“皇上前天还邀请父亲进宫,父亲有意让我过去,正好我们同行。”
诸葛平生想起父亲屋里的被鸽子送来的领旨,对六经道:“大哥等我一会儿,我去拿陛下领旨。”
“好!”六经摸了摸鼻子,今天还真是……,之前碰到木天辰有进宫的腰牌,如今二弟居然也有入宫的领旨。
随后六经摇摇头:“自己当了师傅,也会有随意进宫的领旨或者腰牌吧?”
他不是羡慕,也不是嫉妒,而是觉得事情还真是巧,心中有种隐隐有种预感,至于是好是坏的预感他不清楚,很模糊的一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当诸葛平生拿着领旨,让老管家准备了马匹,然后和六经同行,一起向皇宫而去。
一路上诸葛平生已经知道了大概情况,他为自己能当师叔很是高兴,笑闹着说,将来也要指点孩子几招,希望孩子能用他教的功夫平定天下。六经高兴的大笑,说道:“应当如此!”
诸葛家离皇宫并不太远,很快,二人先到了宫门口,等二喜马车感到已经是黄昏时分。
这就让禁卫为难了,皇宫刚刚经历刺客事件,即使有皇上命令,他们也不敢轻易放行。
好在赵德芳恰巧路过,他认得六经,披头就骂了守卫的禁军:“狗日的,看清楚,这是六经道长,是救了太子的人,又有陛下口谕召见,还有二喜公公在此,有什么不放心的,狗娘的,耽误了陛下的事情,你们担待的起吗?”
如今,“郭子兴”为太子的事情已经是满朝皆知,赵德芳说六经救了太子,禁军就已经知道,他是传说的那个人。
当禀明身份,一个小黄门匆匆而来,他带着陛下的懿旨而来。
这才知道,因为刺客事件,就二喜出宫的功夫,居然有了新的规定:只有陛下懿旨,才能得到陛下召见。
二喜这才擦着因为和禁卫解释不通,着急而流了一头汗水,心中郁闷的不行:“才出宫就改了规矩,也真是那个啥了……”
“好了!喜公公赶紧带上六经道长一起面圣。陛下等着急了。”刚刚而来的小黄门恭维的向喜公公哈腰。
“好!马上!马上!”
二喜招呼六经:“道长,要尽快,陛下着急了!”
六经点点头,步行者跟着二喜进了皇宫。
这是六经第二次进宫了,之前是在半夜,在皇宫里直到天明。
如今他又来了,只是这一次,却是为收徒弟而来,心情自然不同。
……
“无量寿佛!参见皇上!”六经再次见到郭祖训,依然躬身行礼,一句无量寿佛。
“诸葛平生见过陛下!”诸葛平生随在六经身后,也向郭祖训深深行了一礼。
“哦!诸葛家的小子居然来了!真是难得!你父亲还好吗?”郭祖训瞧见了诸葛平生,有些意外。
“家父很好!让我代他向您问安!”诸葛平生显得很随意,似乎把郭祖训当做了长辈,而不是一国之君。
“他还是不愿意出山?”
“家父……”
诸葛平生刚要解释,郭祖训摆摆手,笑道:“我还不知道他?你来就很好了!等下看看“子兴”相貌,顺便也让朕知道你是不是有真不事。”
“陛下在说最近的“太子”?”诸葛平生对于朝堂上的事情似乎也知道一些,所以他才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