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铃……”
唐柔月踩着点跑进了课室。
竺余妍蹙了蹙眉，一眼就看出她跑步的姿势有些奇怪。“你怎么了，脚扭到脚了么？”
唐柔月坐下来还喘着气。“刚刚没注意楼梯，踩空了。”
“要去医务室看下么？”
唐柔月慌忙摇头，“不用不用，我就崴了下，没什么事。”
竺余妍见她这般抗拒，也不强迫，“好吧，要小心啊。”
唐柔月嗯了声，见小文文转过头去，顿时松了口气。
要是去了医务室，她身上密集的淤青怕就藏不住了。
竺余妍又回过头来：“那需要休息下么，晚上还去不去我那里补习？”
唐柔月差点背过气，圆溜溜的眼睛因为紧张湿了些。“还……还是明天再继续吧。”
竺余妍只觉得她反应有些好笑，“你怎么紧张兮兮的。”
“没……没啊。”
竺余妍见她话都没说顺，低眸笑了下，“上课吧。”
唐柔月这才放松下来。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一眼就看见连课本都没有翻开的唐柔月，眉头轻蹙，“唐柔月，你上来做这道题。”
唐柔月浑身一僵，站了起来，心跳极快连咽了两下口水，手指止不住颤抖。
“没事，不要紧张，上面的题目我前天晚上给你讲过，你做得很好。”
那柔和冷静的声音及时抚平了她心底的不安。
唐柔月深吸了口气，走上了讲台，刚看清黑板上的问题，手指像是有意识地写下了运算过程。
因为太过顺利，甚至一心二用地听到心脏剧跳的声音。
身后有很多很多目光落在她背脊，灼得她后背发热，却没有让她害怕，小文文说她能做好的。
她写罢转过身来，指尖还在颤抖，虽然紧张却没有以往那种被公开处刑的屈辱感。
她真的写出来了。
数学老师看着黑板上没有疏漏的答案，眼含赞赏点了点头，语气宽和了不少：“写得不错，下次要专心上课，知道不。”
数学老师还是第一次这么温和地跟她说话。
“啊，是，是的。”唐柔月羞涩地连忙点了下头，快速走下了讲台。
竺余妍若有所思看着这孩子近乎仓惶的样子，有点想撺掇老师多叫大月月上台。
唐柔月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目光亮晶晶地坐了下来，看着竺余妍一脸兴奋地想说什么。
竺余妍低笑了声，“听课，不然老师又要叫你上去了。”
唐柔月一惊，这才连忙翻开书认真听课。
竺余妍笑了笑，回头继续看自己的书，脑海一瞬闪过大月月刚刚走下来有些不平稳的姿势。
腿真的没事么。
最近大月月身上的伤是不是多了些，又是淤伤又是扭伤，虽然说是撞到桌角或者踩空楼梯……
在数学课下课后，竺余妍看着唐柔月又走了教室，合起了书本，拄着拐杖也跟上去。
只是她支着拐杖走得太慢，只能看着唐柔月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眉头拧了拧。
怎么回事？
哪个方向不是高三生的班级么？
唐柔月摒着气越过高三生的班级，走到人烟稀少通向锁着的天台的楼梯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