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善国眼中微光闪烁:“我对经脉之类的东西不甚了解,但我在古书上曾经见过一个例子,那人也是经脉畅通却无法吸收灵气。”
赵宇眼睛微眯:“那人是个什么情况?”
“强力破解咒文,被阵法反噬入体,导致丹田内两股灵气对冲,无法吸收灵气。”
赵宇轻轻点头:“那就是了,我昨天,确实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他把五鬼阵法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却叫钟善国皱起眉头。
钟善国脸色阴沉:“阵法这东西,明明是南洋那群狗贼传过来的鬼蜮伎俩,怎么会出现在你们家?”
赵宇苦笑:“我们家的事情,稍微有些复杂。”
钟善国立刻明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毕竟他们家里面情况也不算好。
“你们家的五鬼阵法可有解决?”
“暂时没,我昨日打算直接强行用灵气冲破,可惜失败。”
赵宇也暗暗在心里面吃惊,那东西应该是余芳芳干的没错。
可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毫无作用的老太太是怎么搞出这些个幺蛾子的。
白半夏满脸迷茫:“你们说的五鬼阵法是什么东西?怎么听起来奇奇怪怪的。”
钟善国在心里面默默摇头,老白还是把这丫头给保护的太好了。
不过杭城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面一切太平,胜天集团替那些仰慕他或者憎恶他的人挡下了大半的风雪和危害。
赵宇沉吟片刻:“您懂阵法?”
钟善国轻轻摇头:“我对这些东西不大精通,但也还是有一点学问的。”
赵宇脸上生出笑意,他果然没猜错。
钟善国微微有些得意:“若是你信得过我,等回家以后,你把那些阵法咒文拍下来给我看看,我若是能够帮上忙,我一定替你解决。”
赵宇谢过钟善国,心里有些庆幸。
若是真要他一个个去硬拼的话,光是五鬼阵就能够封住他半身的修为。
然而现在,余芳芳那个老妖婆怕是要失望了。
白半夏轻轻拉起钟彬的手,扯了扯赵宇的袖子:“一起吃个午饭吗?小彬说他饿了。”
钟彬点点头,如今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要不是钟善国一直在跟着赵宇说话,他早就自己跑出去吃饭了。
可是在赵宇面前,钟彬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矜持和表现欲望,这种感觉跟他面对他爸爸不大一样,倒更像是老师或者是......师父。
钟善国抱起钟彬:“彬彬想吃什么?叫上白爷爷,今天我请客。”
钟彬有点拘谨,脸上还带着几分自豪。
“我想要吃那一家虾蟹菜馆。”
钟善国笑眯眯的应下,和方才那个霸气外露的人简直来自两个国度。
如今的钟善国,任谁看了,也只会觉得他是个无比和蔼的爷爷。
白半夏忽然戳了赵宇一下:“你还没说呢,你怎么就这样跑到医院来找我们了,我们可没告诉你我们在这坐诊呀。”
赵宇神色淡淡:“是你们家药堂里面那两个学徒说的。我倒挺奇怪,他居然没有通知你们。”
白半夏脸上带着怒气:“我跟他们两个说了万一有人找我第一时间就要告知......我明明没把手机静音,只关了流量。”
她怕的就是赵宇忽然来找她,然后这件事情还发生了。
白半夏狠狠一拍桌子:“我要炒了那两个小子!就算他们叔叔说什么废话都不管用。”
赵宇刚一出医院,就感觉到背后有一道满怀恶念的眼神在盯着,像极了某个疯婆子。
他没放在心上,而是找了个借口辞别钟善国等人,一个人进了那辆破车。
破车在路上缓慢的开着,朝西洲路开发区七拐八拐的前行。
张美心眼中带着恨意:“死赵宇,你就该死在这里,只要你死了,我儿子,我老公他们就会回来......我要替龙小姐杀了你,到时候,天师就会把我的罪孽一笔勾销,我转世了也还会托生在大富大贵的人家。”
赵宇听不见她的碎碎念,他脸上生出一丝带着讥诮的笑意,随手打开电台,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
张美心脸上带着恨意:“还挺滋润啊,哼,你小子的死期马上就到了。”
她冲着赵宇那辆车狠狠一脚油门踩下去。
可是那辆破车轻巧的打了个弯,反而张美心开着的红色宝马剐蹭到了一边的绿化带上。
张美心咬着牙,狠狠的咒骂着赵宇,她这辆宝马可比赵宇那一辆破车要贵多了。
要不是为了杀掉赵宇,她才不舍的开这么贵一辆车去撞人。
赵宇那辆破车开过一个工地,他探出头来,跟一边一个正在装路灯的人说了几句话,似乎是在找人借火。
张美心冷笑,铆足了劲一油门踩到了底。
“只要赵宇死了我下辈子就会大富大贵而且有好丈夫和乖儿子,只要他死了,天师就会原谅我......”
那一辆破车并没有变动,只是赵宇收回了点烟的手,似乎是在试图发动车子。
轮胎偏移了一个角度,而他本人身上生出一个看不见的透明罩子,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一声巨响,张美心昏了过去。
赵宇缓缓拉开车门,把自己从座位的夹缝里面抠了出来。
而旁边那个正在抽烟的装灯师傅已经完全吓傻了,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赵宇。
他哆哆嗦嗦的伸了之手出来戳了赵宇一下:“赵队长,你没事吧......”
赵宇揉了揉有些发昏的脑壳,要不是他用补天真气护住了自己全身,顺便计算好了角度,兴许还真能够被撞断一两根骨头。
不过现在,他只是有些许淤青。
他给外面那个装灯师傅使了个眼色:“赶紧叫人来,这都出车祸了还干站着。”
那人忙不迭掏出手机打电话,一边打一边朝工地那边大喊:“来人啊,这里出车祸啦,都来救人啊。”
赵宇扫视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丹田,心道一声失算。
他刚刚为了调动真气护体,把自己全身的灵力给抽空了。
如今既不能吃丹药补充,也不能马上进入调息,只能够像这样干耗着。
他讨厌这一股任人宰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