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原先在三组底下,并不直接是宁文清的直属下属。
她对赵宇十分的陌生,也没觉得这人究竟有什么古怪。
宁文清有些戒备的看着赵宇,这小子究竟哪里来的魔力?
难道就因为他是总裁的老公吗?
宁文清心里面有些不爽,毕竟公司里面上上下下都在讨论,说她这个部长的位置,是赵宇让出来的。
她有些不爽的瞪了赵宇一眼,随即带着秘书走开了。
赵宇望着那一道姣好的背影,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这人什么毛病,我也没惹到她,对我恶意那么大干嘛。”
赵宇没理会这一点小插曲。
忽然,一个电话打来了,正是白半夏。
白半夏端坐在空调房里面,却还是忍不住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点热。
“喂,赵宇,我爷爷新获得了一张丹药方子,你要不要过来看一眼。”
赵宇思索片刻:“大约是什么方向的丹药?是提升修为还是治疗类的?”
白半夏使劲搓了搓脸,她脸上烫的几乎叫人以为她刚刚喝酒了。
对着这小子有什么好脸红的。
“反正我爷爷当个宝贝一样放起来了,你爱看不爱看,不看拉倒。赶紧的,下午三点之前那家人要来把这东西拿走了,你快点来,别怪我没提醒你。”
赵宇脸上生出几分笑意:“还在那条老街?我马上到。”
白半夏哼了一声:“赶紧的吧,我可不想等着你。”
她刚刚说完,就冲进卫生间,给自己洗了个脸。
一边的白老爷子伸头看了一眼,顿时开始摇头。
“这丫头......可惜啊可惜。”
赵宇挂了电话,径直走到周茹月办公室之中。
宁文清正站在一边一丝不苟的汇报工作,那张脸上就差写着好学生三个字了。
赵宇在心底里摇摇头,转身对着周茹月道:“老婆,我要请个半天的假。”
周茹月点点头:“去吧,别忘记接女儿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宁文清忍不住腹诽,赵宇这小子,怎么没事就请假,一点领导的样子都没有。
周茹月轻轻叹了口气:“文清,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总是这么严肃,会找不到男朋友的。”
宁文清的脸忽然就红了:“总裁你说这个干什么?”
周茹月笑而不语,赵宇这人,还真容易拉仇恨。
她本以为宁文清能够承赵宇的情,对他多关照几分,没想到,反而起了反作用。
而赵宇并没有多少不爽的感觉。
他一路开着车,到了那条老街上的白氏医馆。
白半夏脸上敷着厚厚的面膜,透过面膜纸都能够看见底下的红晕。
而白老爷子正跟着钟善国争论着什么,两个老头吵得不可开交。
一见赵宇来了,钟善国顿时精神起来。
“赵宇你来的正好,你过来看看,这个丹方究竟是不是有问题。”
赵宇哭笑不得,这两位老人家,在这种时候反而像是小孩一样。
他接过来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丹方,也太刚猛了些。黄槿花和接骨木怎么能够一起用,还有这琉璃翠,这些东西吃下去,少说也要折寿十年。”
钟善国一点头:“我就是这么跟老白说得,可他不听,死活不肯给人减药量。”
白老爷子摆了摆手:“医者仁心这事,我比你清楚。但这不仅仅是药物,还是买卖。”
既然是买卖,那就得讲诚信。
白老爷子算是看开了,别人的死活与他有什么关系。
看这张丹方的样子,那人对这事的态度好像十分强硬。
钟善国瞪了白老爷子一眼:“这东西要真给出去,那是会吃死人的,这你就不怕砸了招牌?”
白老爷子挠了挠半秃的脑袋:“能用这东西的,要么是不突破就会死的老不死,要么是不要命的小年轻,这两种人,我早就说过了,我都不救。”
他说的没错,这张丹方上面写着的东西,霸道狠厉。
要是身体底子不好的,吃下去有可能要当场暴毙。
“咦?”
赵宇轻声质疑了一声:“这东西好像真有些古怪,我记得我爷爷的古书里面对这东西有记载。这是春风丹。”
钟善国顿时皱起眉头,谁有这么大的恶意,给一种能够吃死人的丹药叫做春风丹?
赵宇给他解释:“这个春风,不是春风拂面那个春风,而是野火烧不尽那个风,服下之后,能够最大限度的修补丹田和经脉。”
钟善国脸色更加难看了:“若这东西是提升修为的,我到还以为这药有些存在的意义。可,这不相当于剜肉补疮吗?”
赵宇摇摇头:“这个,我爷爷只给了丹方,没有给注释,应该是不希望后人滥用。”
钟善国鼻子里面哼了一声:“算你爷爷良心不错,比这白老头好得多。”
白老爷子嘴里面哼哼唧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夏夏,送客。”
“夏夏,你跟着这种贼老头子能够学到什么好东西,不如你认我当爷爷,我一定比他对你好。”
白半夏知道这两个老头时常干架,于是也懒得劝。
她一把撕了面膜,转身进屋里。
“您二位慢慢吵,我去给你们倒水喝。”
钟善国连忙叫起来:“我不喝酸梅汤,那玩意倒牙。去隔壁帮我买果汁喝。”
白半夏哼唧了一声,还从隔壁端着几杯果汁出来了。
她刚刚走出来,就听见门外一声不怀好意的笑。
方余鸣冲她伸出手:“哟,这么欢迎我?酸梅汤不错呀,是亲手做的吗?”
白半夏看见他那张包着绷带的脸就是一阵恶心。
“方先生请自重,你身上还带着伤,我站在医生的角度,劝你少动手脚。毕竟我爷爷可没有再给你接一次骨的精力。”
方余鸣一提起腰上的伤,顿时就是一阵气愤。
要不是赵宇那小子,他也不用受这种罪。
赵宇那一车的伤并不重,但方余鸣却彻彻底底的扭了腰。
白老爷子给他接骨的时候,方余鸣嘴里面嗷嗷一阵叫唤,听得白半夏脑仁疼。
白半夏冷哼一声,这种货色的垃圾,也敢垂涎她?简直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