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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萤火与酒壶

今夜那些俯瞰人间的大人物有很多事要做,只是一个小人物的王顺平也不例外。不同的是,王顺平要做的事,是那些大人物要他做的。或者说,他觉得大人物想让他这么做。

从清泉镇里一刀斩空的那一刻起,王顺平便在寻求一条活路。而当他看到眼前的这座庙时,他心中便有了个大概。他已经猜到庙里有人,自跨入这扇庙门后,每走一步,他都在想要不要杀人。尽管杀人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杀与不杀,或许关乎他的性命。从来只靠性情出手过活的王顺平,此刻难得地一步一思量起来。

庙门离那尊神像不远,身高七尺有余的王顺平不过几步便可以来到神像前,但他竟费劲地走了许久。没等他找到庙里藏着的,今夜注定要死去的人,一个尺高的小人自己走到了神像前。小人仰着拳头大小的脑袋,睁眼怒视着提着大刀的王顺平。

掌灯小鬼的那盏灯笼留在了神像后边,一点萤火代替小鬼陪在那对母子身边。

灯笼里的火光已经非常暗淡,似乎随时就要熄灭。无论是李清颜还是许有应都不知道,那忽然出现在他们奔逃道上为他们照亮,又壮着胆子独自走到神像前的小人,现在正如这盏灯火一般,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

文种不会轻易熄灭,以此为本命的掌灯小鬼自然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身死道消。只是还在成长的掌灯小鬼尚需天地灵气和文运滋养,而清泉镇这方天地文运稀薄,在此孕育的掌灯小鬼本来就“营养不良”,如今光景更是惨淡。

清泉镇稀薄的文运,自许赋秋开斋授业之后才慢慢汇聚,虽然并不浓郁,好在比之前被称作“蛮夷之地”要好得多了。从迟意斋走出来的孩子们虽也不成材,难说有多少人保持着那点文思不灭,但也没将读书人的风骨全然抛弃,年复一年,好歹成了这方天地文运驻留汇聚的基石。如果照此下去,只要治学不坠,来日掌灯小鬼怀里的这颗文种得以成长起来,反哺于天地,清泉镇以及周边的文运便能越来越浓郁,千百年后成为一国一方文脉的中流砥柱也说不定。

只是现在灯火微弱,一点文种似乎随时就要熄灭,那百年后的盛世,怕是无处可求了。

许有应不知灯火明暗的玄妙,那个掌灯小鬼自然是知道的。文运兴则灯火旺,而天地文运归根到底,还是那些读书人。如今灯火黯淡,清泉镇里作为这点文运基石的那些读书人,不论是已经长大成人的,还是在正在茁壮成长的,怕是一个都不剩了。不仅如此,孕育这颗文种的那个根本,也已经骤然熄灭。天地间文运虽未散去,但失去根基的文种仍是风雨飘摇起来。

掌灯小鬼本就不是擅长厮杀的精怪,打是肯定打不过眼前这个壮汉的,他现在心里怕得要死。

山神庙里除了掌灯小鬼那盏本命灯笼,只有神像前的香炉旁燃着一盏摇摇欲坠的油灯。灯火黯淡,可是作为凡夫俗子的王顺平不知为何仍然看得清站在神像前,怒视他的小人。他之所以还没动手,不是因为他还没有想清楚,他其实已经下定决心,只是心里还是害怕。

常在山林间流窜的王顺平还是见识过些精怪的。当年在自家山头,他还认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那老头子也不怕他们这伙杀人不眨眼的山大王,每每劝说他们放下屠刀,不然要遭报应。后来想想,那个琐碎的老头子,应该就是自家霸占那座山头的山神老爷。

只是那银甲长枪和那手持一盏不灭灯火,将他带到这里来的神仙老爷已经吓破了他的胆,谁知道眼前这个尺高的小人是不是这山神老爷的奴仆?会不会也能顷刻间取他头颅?或者干脆就是山神老爷,化作童子模样逗他好玩?王顺平紧握手里大刀,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裳。一人一精怪各自都有些胆怯,便这般大眼瞪小眼对峙了起来,谁也不敢率先动手发难。

屋外风雪依旧,屋内更是寒气逼人。忽然像是有人在催促一般,风雪猛地敲击着庙门。神像前灯火一暗,王顺平一惊,心中也是一横,手里大刀骤然向前挥出,刀刃与青石地板相碰,发出如厉鬼催命般的响声。掌灯小鬼屈膝一跃,躲过一刀,顺势跳到了王顺平头上,双腿夹紧王顺平的脖子,挥舞着小拳头砸在王顺平的头上。

王顺平感受到那毫无力量的拳头,这才反应过来,心中羞怒万分。竟然被一个毫无战力的精怪吓了半天。一把扯下头上的小人,将他用力摔在庙墙上。只要文种不灭,掌灯小鬼其实很难死,但作为精怪,肉身还是会受伤。掌灯小鬼是那残念与文种所化,肉身并不结实,这一摔让本就虚弱的小鬼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神像背后,李清颜眼里已经有了泪花,心头更是早就凉透。她伸手去摸包裹里那把匕首,孩子就在身边,她也只能以命相搏。

只是她却没摸到那把许赋秋留给他们的防身匕首,她心中恐惧莫名,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一直紧握的不是儿子许有应的手臂,而是一个行囊布袋。

许有应在庙门被推开的时候便偷偷摸出了那把匕首。他双手紧握匕首于胸前,猫着身子躲在神像后面留意着门前的动静。现在那壮汉被独自上前的小人分了心,尚未将目光从墙角挪回。

随着李清颜的一声惊呼,手握匕首的许有应双脚一蹬,如箭离弦而去,匕首直刺来人的胸口。猝不及防的王顺平胸前痛感传来,立马回过神来。这一剑确实刺中了他,但连夜跋涉的许有应早已没了什么气力,加上由于害怕,脚早有些软了,何况他还只是一个不到十二岁的孩子,这奋力一剑其实没有什么力量,剑尖入体不到一寸。若不是王顺平暂时分神,他甚至不可能刺中。

好在许有应一剑得手后并未因初次伤人而被吓住,而是往后连退数步,退到了庙墙一侧。他身子再次弓起,像是随时要再次突进,机警地不像个孩子,而是个老到的刺客。

回过神的王顺平彻底被激起了怒气,怒骂道:“老子今天要死也要先拉你小子当个垫背的。”

说完大步朝许有应走去,手中大刀一横朝着许有应脑袋劈去。许有应像是早有预料,趁着王顺平挥刀,用尽力气将手中匕首朝着王顺平面门抛去。同时趁着王顺平抬手抵挡的瞬间,如同狡兔一般从他身侧窜了出去,还顺手捞起倒在一旁的掌灯小鬼。紧接着毫不犹豫冲向庙门,就要趁机逃出山神庙。

王顺平被一个小屁孩戏耍,哪里容的他就此逃去,随手丢掉那把匕首,转身便要去追许有应。但正要迈出的步子却是一沉。一个女人不知何时跑了出来,从身后死死抱住他的腰。王顺平手握大刀,怒喝一声,将刀柄砸在女人头上,想让女人吃痛松开抓着他的手。他要先去解决掉那个狡猾的小子再回来慢慢教训这个女人,让她知道什么叫一个男人的怒火。若是那将他带到这里来的神仙老爷意图真如他所想,性命攸关,他更不能放那小子离去。

刀柄砸在女人头上,立即便有血流了下来。李清颜却咬牙一声不吭,只是死死抱着王顺平,不让他去追许有应。王顺平气急,抬头刚好见跑到门口的那个小鬼听见声音回望过来,便用力将手中大刀朝他猛地一掷。

许有应冒险行此事,其实心里小有计较。他是想先激怒那凶徒,再借机逃出山神庙,让他将怒气撒在自己身上。盛怒下的凶徒必然会追着他出山神庙。现在庙外风雪交加,伸手不见五指,若不是对这山路熟悉的人跑出去之后想要再摸黑回来,实在不太可能。如此一来,就算自己最终逃不掉,至少娘亲性命无忧。何况他也未必会被那凶徒追上。

但听到声音的许有应心知不妙,一回头,便看到了满头鲜血的娘亲,以及她在那一点萤火映照下,决绝又不舍的目光。

做娘亲的怎会让自己的孩子去冒险。当爹娘的还在,以死搏生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孩子来做。

“不要!”

许有应对着王顺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刚一转身想要去与那人相搏,一把沉重无比的大刀便砸在了他的身上,锋利的刀刃瞬间在他胸前撕开一大条口子。

许有应整个人连同那把大刀一同飞出了庙门,摔在门外雪地里。他口中喷出一口血,晕了过去。而他怀里的那个小人,在他被大刀欺身之前便奋力为他挺身挡刀,却被拦腰斩断了身躯。

满头血的李清颜几乎与许有应同时发出一声吼声,同时放开王顺平朝着门外奔去,想要去追赶那把大刀。却被王顺平一把抓住头发往回一扯,用力摔向了身后。李清颜的头撞在神像上,血迹染红了神像,她再无力气去反抗,整个人靠着神像缓缓倒下。

在她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她听见了许多声音,看到了许多人。

她的宝贝儿子举着松花糕仰头叫着“娘亲”;

那个平日里总是一脸严肃的男人放下手里的书,回过头温柔地喊了她一声“娘子”,一如他迎她过门的那天;

一个平时大大咧咧在她面前却扭扭捏捏怕说错话做错事的少年咧嘴一笑,“李姨,买米巷没人再敢说你坏话了”;

一个才不惑年纪,却已是满头白发的男人躲在屋里,一边笑,一边抹着眼泪,偷偷看着身着嫁衣的女儿渐行渐远。他手里攥着她儿时的旧衣裳,喃喃自语,“囡囡,要常回家看看”;

还有个玉簪束发,身着青衣却看不清的面容男子,远远跪在地上望着她不说话。

最后,李清颜听到那个行凶的人仍在大笑,又看见一点亮光远远从门外风雪中飞来。

落在神像前的那盏灯笼里,暗淡的灯火忽的被风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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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镇里。

流寇们像是得了谁的旨意,不论老少妇孺,全都不留活口。那些奔波多日的精壮汉子,肆意闯入镇民家中,见着男人就杀,见着女人便凌辱,过后仍是将刀刃刺入失去神志,不知生死的女人身体中。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清泉镇已经没有几个活着的镇民。侥幸一时逃脱的人,仍是被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流寇们追上并砍下了头颅。

待从玉帛县顶着风雪奔来的大楚披甲武士赶到清泉镇外时,那帮疯掉了的流寇已经结束了狂欢,收敛了金银干粮,留下一把大火正要往北逃窜。

为首一骑马背上的男子望着越烧越旺的大火,倒吸了一口凉气。

“五十人随我杀贼,其余的搜救活口,”他抽出腰间战刀冷声道,“杀,一个不留。”

他身后数百骑兵一言不发,同时抽出了腰间制式战刀,一夹马腹,各自领命而去。

雁栖山上,罗衣男子正要起身离开西岳地界,却忽然朝着清泉镇那边望了过去。

大山君顾悢顺着望了过去,叹息一声道:“我来收拾。”

罗衣男子却摇了摇头,让顾悢继续维持道法,他去去就回。之后一脚踏出,离开了雁栖山。

顾悢等那人走后,来到山上某处,看着那个形销骨立的女子,没有说话。

过了今夜,她或许就能摆脱脚上那副镣铐了。只是看她现在的样子,就算熬过今夜,她还能不能维持道心人形,那就真的只有天晓得了。

那女子却没理睬这位山君,仍是望着风雪,默默流泪。她算是整个天下屈指可数知道今夜之事来龙去脉的人之一。像那位蛛网网织郎、初源河水神蔚孇之流不过知道些皮毛罢了。只是从她知道这件事起,她便被带到到这个地方,脚上戴上了这副镣铐。这么多年来,她只见过大山君顾悢一人。许多年前,她还与顾悢求过情,只是这位只知道叹气的山君大人,从未回应过她半个字罢了。现在她也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对这位山君大人更是爱搭不理。但她不知道的是,若不是她面前这位不近人情的山君大人,她早早便是这西岳百千大山里一座青草茵茵的坟头了。

东边的那座山崖上,那位年轻公子忽然眉头一皱,一改之前温良的形象,猛地抓起一旁的酒壶,将它摔在地上。只是刚摔碎酒壶他便后悔了起来,这可是他最心爱的明镜琉璃壶。寻常酒壶也就罢了,可这壶出自七百余年前截霞洲那位未过二关却被整个截霞洲仙家宗门奉为座上宾的制壶大师周山轻之手,而这明镜琉璃壶更是周山轻最得意的作品之一。明镜琉璃壶共有四只,壶身分别刻有梅兰菊竹四物,故而又被称作君子壶。其中梅兰竹三只都在截霞洲,唯有这只辗转天下各洲,最终被他收入囊中。他这只刻的便是菊花。与寻常器物雕花不同,周山轻的君子壶并未故求高雅,刻那名贵花木,而是雕刻那随处可见的楔叶菊,碗底仅落款四字,“不落西风”。在月明星稀时分,悬壶醉酒,可在月色下透过琉璃壶看到百里野菊荡漾的景致。微醺之间,也不知是酒香还是菊香,妙不可言。

年轻公子惋惜一叹。世间少了一尊名壶佳作,可惜可惜。他望了一眼山下某处,那里有点点火光映月。随意拂袖将破碎的琉璃片扫下山崖,再将手凌空一握,那支先前被他抛下山崖的木簪从崖底飞回。那位喝了一杯酒便消失不见的男子不知又从何处走出,面色凝重,伸手握住那把木簪化作的长剑,吐了一口浊气便踏空而去。而年轻公子仍是坐在崖边,随手掬一捧月华在手,月华便如水般在他掌间摇晃。他看着月华间一抹不易察觉的腥红颜色,揉了揉眉头。

他也没想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回头定要找机会会会那个给他添麻烦的家伙。就算那人是无心之举,但给他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他怎么也要让那人不太好过才行。既然都没跨过四关的砍,那么在这东岳界内,欺负一下一个寻常元婴境,他还是办得到的。

佛家因果,往往就在不经意之间,平常百姓或许不查,但他们这些修道的人却不得不小心再小心。修行路上某些时候的一着不慎,或许便是百年后的身死道消。所以连同佛门在内的三教百家都有一门自家独到的“性空法术”,或斩断或消磨那玄之又玄的因果轮回。

片刻之后,持剑男子去了又回,年轻公子再看掌中月华,那抹红色已经消失不见。将月华抛还人间,想喝酒却想起那明镜琉璃壶已经被他摔碎了。

持剑男子这次没有忙着消失,又恢复了先前那副闲散模样,坐在了年轻公子身旁。将那只木簪抛下山崖,拿起一旁的空酒杯,倒满了一杯酒。

那只被摔碎的琉璃壶竟又完整无缺地回到了他的手里。

饮过了一杯滋味不怎么样的清泉酒酿,持剑男子开口道:“就算斩断了这段因果,但之后三教问责的时候,抽丝剥茧还是能找到我们头上来。”

年轻公子不愿尝那清泉酒产的劣酒,摇头答道:“一洲天地倾覆,三教圣贤忙得很,哪里会揪着这点小事不放。只要不出变故,那位大山君大人又能收拾得干净,想来不会出什么大事。之后那边会办一场水陆法会,你再去一趟以防万一就是。”

持剑男子一杯接一杯,最后觉得不过瘾,干脆直接对着酒壶饮起酒来。一壶酒水下肚,男子胡乱抹了一把下巴上的酒渍,“如临深渊,小心翼翼,说到底还是怕有心人。”

见身边男子抬起手,年轻公子连忙拉住他道:“再摔就真的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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