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衾汶写的内容里面，不仅有方度衫看过的漫画角色，还有一些推理小说，游戏的名字在里面。
而写在最开始的名字，就是境·界的男主角，黑崎一护。
而且刚刚好，一护也是一头橘发。
不过如果细究起来的话，在故事开始的时候，一护是一个高中一年生，而方度衫今天已经算是高二的学生了。
“也就是说…”方度衫再度确认了一下彭老师肩膀上的那缕黑雾不是自己的错觉，“自己其实是有了和一护早期一样，仅仅是能够看见灵？”
这时候他想起了昨天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出现在他鞋背上的黑雾，和从失事卡车里面飘出来的黑雾……
“我这是被恶灵给盯上了？”方度衫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如果恶灵…如果虚确实是存在的话，那么代表蓝色的光又是什么？”
昨天去搬教材的时候，废弃的大礼堂里面曾经有蓝色的光芒闪烁了一下。
要不要溜过去偷偷看一下……
不不……
目前最重要的，是附着在彭老师肩膀上的那个恶灵…方度衫看着越来越清晰的那缕黑雾，感觉自己的头有点疼。
目前我还是只有看见灵的能力，如果是按照境·界的剧情来的话，普通人是没有任何能力去超度灵魂的，即使那个灵魂是最普通的。
大概是感觉到方度衫一直在看着自己，彭老师顺着走道过来方度衫身边，“怎么？早自习不好好背书，一直盯着我看干嘛？我脸上可没有滕王阁序。”
方度衫摇了摇头，“彭老师，您的肩膀是不是…？”
听到方度衫的话语之后，彭老师点了点头，“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肩膀是有点不舒服，估计是肩周炎的老毛病又犯了。”
“肩周炎啊…”方度衫仔细想想，作为一个教师，肩周炎可以算是一个很普遍的病了。他抬起手，向着彭老师的肩膀上那缕黑雾轻轻抓了一下。
原本以为就像是挥动手掌驱散烟雾一般，什么都碰不到。结果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像是碰到了一个滑溜又冰凉的物体，像是一团裹着粘液的果冻一般。
在他的手掌穿过那缕黑雾之后，彭老师突然惊奇地动了动自己的肩膀，“嗯？居然不疼了？方度衫，难道你刚刚在我这肩膀上挥挥手实际上是在给我治疗？”
听到彭老师的话，方度衫嘿嘿一笑，“老师，您之前不就说过气功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吗？怎么现在还相信这个起来了。估计是因为您之前吃了啥止痛消炎药，现在开始发挥作用了吧！”
彭老师笑着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也是…”然后她眼睛一瞪，“但这也不是你不晨读的借口，来，站起来，给我把滕王阁序背一遍！”
伯衾汶和秋重听到这里低着头肩膀轻微的耸动起来。
方度衫一脸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在满教室的读书声中，把这个学期才要学习的必修5教材里面的滕王阁序给一字不差的背了出来。
……
语文课下课之后的大课间，方度衫趴在外面走廊的栏杆上，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同学，发现还真有不少人身上或多或少的有着一缕黑雾。
方度衫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教室里面，发现没有一个人身上有着这样的黑雾，“怎么别人班上游荡着的灵这么多啊…”
“什么幽灵？”伯衾汶递给方度衫一听刚从售货机买到的百事。
方度衫打开可乐喝了一口，想了想措辞，“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都市传说？”
“什么样的？”
“就是一些游荡着的小鬼，喜欢附着在人的身上捣蛋。如果是恶意度比较低的小鬼，就会时不时地让你的鞋带散开，或者身上的物品掉落。恶意度稍微高一点的，就会让你崴个脚，身上哪里疼一下。如果是那种顶级恶灵的话，就会制造各种事故来威胁你的生命安全？”
伯衾汶看了方度衫一眼，然后喝了口可乐，“你这个设定还挺有意思的，不过我没听说过类似的都市传说。”
“哦，那没事了。”
“不过……”
“嗯？”
伯衾汶把可乐放在栏杆上，“不过，如果这个都市传说是你刚刚想出来的，并且被更多的人知道这个传说的详细内容之后，说不定它就会变成真实的都市传说…”
方度衫耸耸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背，鞋带很紧。
……
上午的三四节课是数学课，方度衫的数学老师叫罗薇，是隔壁班的班主任。
薇哥胡茬一把，即使带着一副眼镜，当他瞪眼的时候也经常会把学生给吓到。并且薇哥还喜欢抽烟，偶尔会和教主一起在办公室的窗户那里抽烟。
在方度衫的眼里，薇哥虽然抽烟，但是他的肺部没有任何黑雾的存在，反而是嘴巴里面，经常会随着他讲课的声音飘荡出来一缕缕瞬间消散的黑雾。
“也就是说薇哥的肺部没有任何问题，就是因为抽烟太多而导致牙齿不行咯？”方度衫在这时候突然意识到，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虚的存在的话，那他这个能力简直太逆天了！
“这我要是大学去读临床，这出来不就是一个顶尖的临床医生？”
就在方度衫胡思乱想的时候，薇哥的声音把他从天外扯了回来，“方度衫，你来用我刚才说的方法，回答一下这道题。”
方度衫站了起来，看着黑板上板书的一道解析几何的题目，“哦…这题目先建系，然后用极坐标转化一下，解两个方程组就可以做出来了。”
“虽然你这个思路很正确，但是下次还是不要走神了，这样吧……”薇哥敲了敲黑板，“我看你精神不佳，这节课你就站着听好了。”
“(⊙_⊙)?”方度衫默默站了起来，自己走神有这么明显吗？
不过就算站着听课也能继续走神，这能难得倒我？方度衫站起来的下一秒，就开始想象起自己大学临床医学毕业之后保送至协和硕博连读，然后再医院实习期间大展身手，在柳叶刀上发表了十多篇科研成果……
“嘿嘿(ˉ﹃ˉ)”
“方度衫！”薇哥的吼声又从讲台传了过来。
“我在我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