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南的深山的一处破屋子里,布满了蜘蛛网,杂草重生,残垣断壁。
白月辛醒来时,被空气中的浮尘呛得不停的咳嗽,等她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扔在一捆杂草上。
秦诗诗还没醒,也被绑着扔在破屋子的角落边。
“诗诗!醒醒!”白月辛努力的移过去,把秦诗诗推行。
“这是哪儿!怎么了这是!”秦诗诗一看到周围的情况,马上反应了过来,“谁干的!竟然敢挟持我们!”
白月辛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两个穿着打扮一样的人靠近她们,肯定是预谋好了的。
“你在边南有没有什么仇家?”白月辛才到边南,不可能有什么仇人。
“我能有什么仇家?我平时都在练武场的,太下作了,竟然用药迷晕我们。”秦诗诗试图挣扎,但是绳子太结实了,根本就挣脱不成。
“那就只有他了。”白月辛已经猜到是谁下的手了。
秦诗诗也很快反应了过来。
“陈牧岩,这个牲口!”
听到屋子里有动静,守在外面的陈牧岩得意洋洋的走了进来,“真是叫人心疼啊,一个巡抚的女儿,一个国相的女儿,被扔在这么个地方。你们这辈子也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白月辛一看到他就恶心的想吐,真是轻敌了,没想到陈牧岩居然会蓄意报复。
“陈牧岩,你还是不是男人!有什么你冲我来,你把月辛放了!”秦诗诗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
“秦诗诗,你觉得可能吗?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们放了我一马。我也放你们一马,我们来谈谈条件怎么样?”陈牧岩坏笑着,拿出纸笔。
“秦小姐,写封书信给你爹,让他去转告国相大人给我备好一万两白银,否则的话,他如花似玉的女儿可就见不到他了。”
秦诗诗怒骂:“你做梦!陈牧岩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见秦诗诗不愿意配合,陈牧岩从手中掏出一把匕首,猛的将白月辛抓了过去,冰凉的利刃贴在白月辛的脖子上。
感受到了生命被捏在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手上,白月辛强行按下了心慌,“陈牧岩,你找我爹没用,他根本就没有银子,而且他现在在淮渤治理水灾,你这封信一时半会儿送不到他手上。”
白月辛尽量放平了语气,现在千万不能惹怒他。
陈牧岩听完后,捏住白月辛的下巴,一双眼里透露出猥琐的目光,“白姑娘,你长得可真漂亮啊,你说我要是跟你成亲了,将来等你爹去世,我是不是就能当国相了?”
白月辛顿时感觉身上冷汗直冒,一股恐惧和愤怒交织着,陈牧岩看着白月辛又害怕又生气,真是叫人喜欢,他闭上眼就想去一亲芳泽。
秦诗诗拼命挣扎着站起来,用尽全力直冲过去,把陈牧岩撞倒在地上。
“一万两,我会叫我爹给你!你不准动她!否则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白月辛知道现在不能害怕,一定要稳住陈牧岩,否则若真是被这种人玷污,她宁肯去死。
可陈牧岩看着秦诗诗还分不清情况,一个巴掌就打在了秦诗诗的脸上,五道清晰的指印深深刺痛了白月辛的心。
“陈牧岩,你要么今天就杀了我们,别让我活着,不然我会让你尝遍这人间酷刑。”
饶是白月辛再冷静,她现在也想不了太长远了,陈牧岩现在就是个兽性大发的牲口,根本和他不可能讲道理,秦诗诗和他这么多年的感情,他都能痛下毒手,他早就没人性了。
“我的大美人儿,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就算当街骂我,打我,我也不会记仇的,你说我是软男人,我今天就让你感受感受,我到底是不是软男人。”
陈牧岩奸笑着,就要往白月辛身上扑,秦诗诗歇斯底里的大叫,却只能让这个畜生更兴奋。
白月辛大脑一片空白,紧紧的咬着唇,内心里的绝望让她崩溃。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马娇娇夺门而入推开了陈牧岩。
“你不是说好的只是要银子吗!你答应我只是要银子的!”马娇娇怒吼着,挡在白月辛身前。
“难道不怪你吗!你跟秦诗诗一样那么没用!你被你爹撵出家门,一分钱都没拿到,都是没用的东西!我警告你别来坏我的好事儿,给我滚!”陈牧岩扯开马娇娇,又向白月辛凑了过去。
马娇娇死死的拉着陈牧岩的胳膊,声泪俱下的说:“牧岩,你不要这样做,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你想想孩子好不好,求你了,你说过拿到银子我们就远走高飞,一万两,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求你了……”
陈牧岩被马娇娇这么一闹,顿时兴致全无,“要不是你肚子怀着我的种,我今天连你一块儿打。我现在去打探一下外面的消息,把人守住了,否则让你跟我一起下地狱。”
就在陈牧岩转身准备走的时候,白月辛突然叫住他,软软的说:“陈公子,我有些饿了,你能不能帮我带点吃的回来。”
见白月辛突然性子转变,陈牧岩还以为这个小妞被吓到认命了。
“好啊,那你想怎么报答我啊。”
“你想我怎么报答,我就怎么报答,但是有一点,我身份尊贵,我不能做妾。”白月辛强忍住心里的恶心,撒着娇笑着说,“哎呀,我不好意思了,你赶紧去买东西吧,吃了东西才有力气呀。”
陈牧岩听完后心花怒放,赶紧就下山去了。
见陈牧岩走远,白月辛对着哭哭啼啼的马娇娇道:“快放开我们,娇娇,你看到了吧,陈牧岩根本不算是个人了,我们一起下山好吗?”
秦诗诗了解了白月辛的用意,她也连忙劝着马娇娇。
“娇娇,陈牧岩只是利用你,他根本就不爱你,你还不明白吗,你现在放了我们,一切都还有挽救的机会。”
马娇娇却只是流泪摇头,即便她已经看清了陈牧岩的真面目,还是做不到让他有危险。
任凭白月辛和秦诗诗如何说,马娇娇也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