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大门口用手机看柳下挥的小说近身保镖。
他看到她走出大门快速关上手机追了上去。
“下班?一起啊。”
“等我很久吗?”她问道。
“你想听普通版的还是文艺版的,又或者二逼版的回答?”他反问。
她愣了一下扑哧笑出声来。
“三种都说一下。”
“普通版,半个小时;文艺版,地球自转四十八分之一圈的时间;二逼版,打一局加长版王者农药的时间。”他认真说道。
“明天我需要去买一个衣柜,到时候你帮我抬上楼。”她说道。
“普通版,好;文艺版,美人有约岂敢不从;二逼版,运费二十。”
第二天刚到七点他就被电话铃声吵醒。
“喂,这么早?周末啊,能不能让我睡个懒觉啊?”他睡眼惺忪地接电话。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该去买衣柜去了。”她是想成为第一个客户,到时好跟老板讲价。
“拜托,你懂不懂广东人的习惯?十二皮诶姆才是本地人的早晨,最早的店铺也要到十点才开门啊。”他无语地说道。
“可是我已经醒了怎么办?你要想办法。”
“你可以找你的闺蜜、同学、好朋友聊八卦,也可以邀三五好友去公园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你陪我去,她们肯定都在睡懒觉。”
“我的大小姐,我也想睡懒觉啊。”
“可是你已经被我吵醒了。”
“我可以继续睡啊。”
“那好吧,我一个人去爬山好了,我就算被蛇咬死了,变成鬼也不会过来找你。你放心好了。”她说道。
“好吧,我陪你去就是。”他生无可恋地说道。
“你不要勉强,我可以一个人去的。”
“不勉强,我在楼下等你。”
他在楼下一边看近身保镖,一边等她。突然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飘进他的鼻孔,他转头看向香味飘来的方向,嘴唇却碰到一股温存。
他赶紧后退一步却看到了身穿白色连衣裙,犹如出水芙蓉一般美艳动人,娇羞地脸上泛着红晕的她。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又猛然加快跳动。
“愣着干什么,走啊。”她巧笑嫣然,却闭口不提刚才的尴尬。
“工衣啊,工衣,你让多少西施秒变东施。又让多少美女变丑妇”他感叹道。
“好看吗?”她笑盈盈地问道。
“绝对好看,衣服好看,人也好看。”他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上大学那会儿我还是学校礼仪队的呢,可惜进了工厂天天穿工衣,都要变成老土冒了,我都要忘记怎么打扮了。”她说道。
简单吃过早餐,他们就到公园散步,十点钟两人来到街上的家具店。
“老板这衣柜怎么卖?”她问老板。
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看到她问价笑得眼睛就剩一条细缝。
“看在你是今天第一个客人,又长得这么漂亮的份上就三百五吧。亏本卖你了。”
“老板,你知道这世界上的三大谎言分别是什么吗?”她撇了撇嘴问道。
“不知道,是什么?”老板问道。
“这第一呢是老寿星说,早死早干净。”
“这话很对。”老板点头应道。
“第二是黄花姑娘说,我不想嫁人。”
扑哧,她那风趣的话引来其他客人的围观,更何况讲这些风趣的话的人是一个大美女。
“那第三是什么?”有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小伙子问道。
“第三是商店老板说,我亏本卖你了。”
“哈哈哈。”周围响起其他客人的笑声。
“那你说多少钱?”老板被她调侃得涨红着脸问道。
“一百五。”
“什么?一百五?你走吧,我不做你生意了。”老板差点跳了起来。
“大叔,你刚看的那个电视柜成本价也就五十。帅哥,你刚看的电脑椅成本价也就八十。阿姨……”她对其他客人说道。
“停,停,停。你不要乱说话,我这可是猪皮椅,值几千。”
“这表面硬的跟纸板似的你还敢说这是真皮。帅哥你别信他的,你可以抠一点出来用火烧一下,如果有烧焦头发的味道就是真皮。”
“好吧,一百五。拿了赶紧走。”
回去的路上他问她。
“你怎么知道那些家具的成本价?你家里也做家具?”
“我随便乱说的,反正说得越低,那老板越受伤。”
他一脸无语地看着她。她吐了吐舌头,俏皮地笑了。
到了楼下他们一起抬着衣柜往上爬。
她在前,他在后。
为了方便抬起衣柜,他们使衣柜门朝下。衣柜门自然垂下,被打开着,随着他们往上爬有节奏地左右摇晃着。
“哎呀,累死了。爬完这段咱们休息一下。”爬到三楼时她娇喘连连地说道。
爬到三楼她弯腰,准备放下衣柜。
他也跟着放下衣柜。
“哎呀呀,疼,疼。”她尖叫道。
他抬头循声看去,透过衣柜和白色连衣裙的间隙看到的是她那白花花的大腿和白色内裤。
他看呆了。
“哎呀~,人家疼死了,你愣着干什么。”
他被她的怒叱声惊醒。
“我被衣柜门夹到手了,快抬起衣柜!”她快速说道。
他恋恋不舍地抬起衣柜,目送着一片美好风光被讨厌的衣柜挡住。他从没像现在这样讨厌过一个衣柜。
“手怎么样?还好吗?”他努力抹去脑海里那一片美好风光,走上楼梯问道。
“没事儿,就是有个印痕。现在还比较疼,过一会儿应该就没事儿了。”她仔细瞧着自己纤细的手指说道。
把衣柜成功搬到她的出租屋,她早已香汗淋漓。白色连衣裙沾在她身上,她那曼妙的身姿完美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你快出去,出去。”来不及说一声谢谢,她就从他的眼神看出一些问题,窘迫地把他给推出自己的房间。
他依依不舍地走回自己的出租房。
胡乱买了快餐吃过午饭,他就在出租房打王者农药。从上周末开始到现在没有好好打过王者农药,他确实有些憋得不轻。
他有些焦躁地发现可能是上午抬衣柜抬累了,手臂有些酸痛,手指也有些颤抖。这些严重影响他的发挥。
连续输了几局之后他耐着性子开始新的一局,这次开局还算不错,打野怪、发育都挺顺心。正当他准备大干一场时突然来了一个四六零,他的英雄也被对方击杀。
他平复心情,再次出发,加入团战,正打得激烈时突然。
“打不过我吧,我就是这么强大。”
电话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她。
他差点把手机给摔掉,状若癫狂地抓挠头发。他把电话挂断,继续打游戏。
“打不过我吧,我就是这么强大。”挂断。
“打不过我吧,我就是这么强大。”
“快说,忙。”他无奈接听电话,语气不善。
“打王者吗?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对,团战呢。要不待会儿我给你回电话。”
“为了感谢你帮我搬衣柜,今晚请你吃饭。晚上六点来我家吧。”电话里传来她故作镇定的声音。
“好,知道了。”他赶紧挂掉电话继续打王者。
“哼,人家鼓起好大勇气才说出这话,你就这么无礼地挂掉电话。不识好人心,晚上多放点辣椒辣死你。”她自言自语。
晚上六点,他准时到达她的出租屋。
他敲了敲她的出租屋门。
她打开门。身穿黄色碎花连衣裙,披散着长发的她就像画报里走出来的超级模特一般明艳动人。
他看得眼睛都要直了。
“愣着干什么?快进来吧。”她笑盈盈地说着让到一侧。
他艰难地从她身上移开目光,看向餐桌,脸色顿时变得哭笑不得。
有四个被同样大小的盘子反扣着的盘子整齐地呈一字摆在餐桌上。
“这是祭祀吗?摆成一排。”他心想,却未说出。
他们相对而坐。她把反扣着的盘子一个一个拿开,他傻眼了。竟然是四个凉拌菜,没有一个热菜。
水煮花生,上面有几个小米辣;红油猪耳,辣椒几乎遮住一半以上的猪儿;凉拌鸡丝,切成长条状的红辣椒和青辣椒以及鸡丝分庭抗礼;拍黄瓜上也满是红红的小米辣和辣椒面。
他紧了紧自己那痔疮刚好没多久的部位,有些惊恐地看向餐桌上的食物。
“今天真的辛苦你了,虽然还夹伤了我的手,但我还是挺感谢你的。为了表示感谢略备了一些菜肴,希望你不要嫌弃。”
“你要喝点酒吗?”她问道。
听到酒,他看了一眼满脸纯真无邪的她,再看了看满桌凉拌菜。他的脑海里浮现起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她躺在自己的怀里。这或许是千载难逢,让自己达到人生巅峰的时刻吧。他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差点点头。
他努力摇了摇头。他想起她曾说要连干二十杯炸弹酒。如果两个人真对干,没等她喝多,自己可能就醉倒在她的怀里了。他脑海里两人的位置对调过来,他醉倒在她的怀里。
她纯真无邪的笑脸也变成阴谋诡计得逞后的奸笑。
“酒就算了,还是简单吃点吧。”
她准备的凉拌菜相对而言味道比较重,因此比较下饭。他一边被辣地呼呼吹着气,一边猛吃。吃了两碗饭,喝了两杯水后才回到出租屋。
第二天早上,他痛苦地发现自己的痔疮又犯了。
他拿厚厚的一叠纸巾垫在内裤里,用皮筋拉紧了内裤。
“打不过我吧,我就是这么强大。”
“喂,又啥事啊?”他没好气地问道。
“昨天我请你吃饭,今天你请我吃早餐吧。”
“我不舒服,你一个人…”稍微停顿。
“二十分钟后在楼下见。”他改口说道。
他们再次来到石磨肠粉店。
“老板,两份。”他坐在一张椅子上,她坐在他的旁边。
他看到餐桌上没有辣椒油,起身到旁边的餐桌拿辣椒油。
她看到他坐过的椅子上有红色液体,喊老板。
“老板,凳子上有辣椒油怎么都不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