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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武林大会下

潭渊崖远近闻名,凶险无比,与万山相连,屏蔽千里,纵有万丈之深,常人不敢靠近。周边的人都知道它是个无底洞,掉进去的人畜杂物皆是有去无回。

看到这种情况,袁三霸的心里凉了一截,他知道上官雨格和朱景洪的关系不一般,在执行任务之前,朱景洪就有跟他交代过要注意上官雨格的安全,千万不要弄伤了她。

现在非但没有完成任务,还把上官雨格的命给搭了进去。袁三霸正发愁的很,该怎么给这个兄弟一个交代呢?毕竟自己以后还得要仰仗朱景洪,万一为此而撕裂,闹翻了脸,那就未免得不尝失了。

欧阳建也是有点心慌,不过他比较擅于计谋,懂得权衡得失,不至于变得手足无措。上策不行走下策,而且他还是白起义的座下宾,他知道白起义的关注重点并不在这方面上。

心想到时候只要美言几句,把损害说成收益,那就不会徒劳无功了。李殊同固然有用,但帮白起义除掉了他也算是一件好事,这样便可以确保武林大会少了个搅屎棍,如此一来,自己便不会受到责怪,甚至还会受到嘉奖重用,只是朱景洪那边不太好交代而已。

无论怎样,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时间依然一分一秒的过去。潭渊崖如此深邃,袁三霸靠近崖边看了一阵子,摇摇头便转身离去,纵然觉得不如意也是没有办法的,该来的迟早都要来,况且这种结果并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紧接着,前脚刚走后脚就到,朱天镇和萧凡带着一队人马赶了过来。原来在杨诗儿被袁三霸他们挟走时,上官雨格立即就写了张求助信,简洁的说明是要,并委托桥上的算命先生帮她捎到归客剑庄。

朱天镇和萧凡等人来到潭渊崖时,袁三霸和欧阳建已经离开好一阵子了。虽然现场有打斗的痕迹,不过很难鉴定结果是怎样的,所以朱天镇和萧凡根本就不知道我和杨诗儿她们掉下了悬崖,就算是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也无法确定,更加难以下去施救。

我拿着上官雨格的火折子急切的寻找着,喊了杨诗儿几声,一点回应都没有。周围连鸟虫走兽的声音也毫无响应,越是这种情况我的心里就越慌,生怕杨诗儿真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往前再走十来步,在右侧边上似乎有个黑影,这时,我的心里加速扑通扑通的乱跳。越走近,前面的身影就愈发熟悉,待光线触碰到黑影时,基本上可以确定那是个人,而这个人就是杨诗儿。

我喊着杨诗儿的名字,急切的走近到她的面前,只见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像是睡着了一般。其身上有着几处枝条棱石所造成的伤口,衣物明显是破了些洞,同时还掺和上了血,光从外表来看,杨诗儿伤得就不轻。

上官雨格见到了这种情况,也顾不上自己的伤痛了,咬咬牙傍紧手,便往我这边匍匐前进。

我不敢乱动杨诗儿的身体,在确认她的呼吸尚存后,便立即着手且细心的检查着她的伤情,给她把脉诊断,刚一摁捺住脉搏,我就被震惊到了。

她的脉象很乱,极其不平稳,时快时慢,时强时弱,脉浮、脉促而无力,摇摇晃晃的,毫无规律可言,很明显杨诗儿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李大哥,诗儿姐她的伤势怎么样?有没有事?”上官雨格焦虑的问道。

我看了一下上官雨格,再看了一眼她原来所在的位置,心里暗自思虑几秒时间,此时已是顾不得其他的事了,便眉头紧皱着说道:“诗儿她受了重伤,已经是伤及到了内脏,而且现在处于昏厥的状态,短时间内恐怕……很难清醒过来,我得要立即给她输送真气才行。”

话音刚落,我就立马给杨诗儿喂了治疗内伤的药,再是调运自己身上的真气,将其尽数蕴于丹田之上,然后慢慢的输送到掌心,散发至杨诗儿的体内。

大概是过了十多分钟,杨诗儿脸上的气色有了很明显的变化,红润了许多,不再像刚才的那样泛白无血。再过些时间,杨诗儿的脉象逐渐好转,直趋于平稳,而此时我体内的真气也已经输出得差不多了。

还好杨诗儿的身体没有出现骨折,只是外表有几处擦伤和几处半深不浅的划伤,伤势也不算严重。我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用来给杨诗儿擦拭伤口,然后把她扶到一处干净的地方安置下来。

等处理完了杨诗儿的事情之后,我才想起上官雨格的伤情,她的左手出现了骨折,此时应该是疼痛难忍了吧,所幸这不是粉碎性骨折,只是轻度的折裂而已。刚刚我的心思一直在杨诗儿这边,忽略了上官雨格,现在得要赶紧为她处理才行了。

我把上官雨格扶到一处大石块边,让她紧挨着石块来坐。我看了看周围,这里没有木材或者是竹子之类的东西,只有缠绕在洞内四周的藤蔓,所以目前只能是找几根干化笔直的老藤来使用了。

干化的老藤比较坚硬点,拿利剑修整一下,再撕些布条,以此来扎绑固定住上官雨格骨折的部位,期盼能达到治疗的效果,虽然这个方法简陋了点,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在给上官雨格包扎手臂的时候,上官雨格强忍着疼痛,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我问她是不是很难受,要是很痛的话叫出来会好点。她说不用了,能忍受得住。

此时上官雨格的表现让我有些吃惊,她的毅力非同一般,比绝大多数的小姑娘要坚强,完全没有千金大小姐的娇气,这一点都不像是通天阁的官二代,简直颠覆了我的认知。

在现代社会,像上官雨格这样的身份,从小生活在优越的环境里的人,受了点伤,恐怕都得在朋友圈里叫苦喊惨了吧。

到了绑扎的最后阶段,只见上官雨格抿嘴咬着牙唇,强硬的挺住了疼痛。如此激烈撕痛,其眼角不免有几滴泪点泛下,她并没有止住我,完事后便只是说了一句有些口渴了,想喝水。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我也自觉得有点口渴难耐了。看来大难不死,活着也不轻松啊,在这暗黑无光的深洞里,既没有粮食也没有水。这样下去,不用几天,我们三人就算不被活活饿死,也都会被生生渴死的。

过了不久,等一切都处理好了之后,我便把上官雨格扶到了杨诗儿的旁边,让她们之间互相有个照应。紧接着,我生了几堆火,发现这个山洞虽然不大,但是却很长,其构造就像是一道山涧一样,向左右延伸出去。

“啊!”上官雨格突然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我连忙问道,心里也跟着惶恐,在这种未知的环境下,只要有一点的情况,都是足以令人生畏的。

上官雨格颤抖的指着一个方向惊慌说道:“李大哥,你看那……那边有……。”

“有什么?”我不明其义的看向她所指的地方,只是隐隐约约的看到几堆白状物体。

凑近一看,原来是几堆散落的人骨头,这些人估计也是意外坠落到山洞中的。他们没有逃出去,或许我们也将面临着跟他们一样的命运。

“没事了,只是一些遗骨而已,他们也算是我们的前辈,看在我们同病相怜的份上,应该会保佑我们的,别害怕。”我安慰上官雨格。

“嗯嗯。”上官雨格点点头,但依然是心存惊怕,其目光时不时瞥向那头,感觉不太放心。

几番观察,在确认周边没有危险的迹象后,我也就放心了点,随即交代上官雨格,叫她好好休养,并把身上所带的桂花糕给她。这是四人份的桂花糕,省着点吃的话,能够我们支撑三天。因此,吃的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目前我们急需于解决喝的问题。等过了一段时间,熟悉这里之后,再去寻找出洞的途径。

洞内的环境幽静空灵,生态构造比较简单,况且抬头不见天日,各种毒害之物在此难以生存,所以我们不用担心毒虫猛禽的威胁,也不用顾虑袁三霸他们的追杀,估计他们现在也已经是以为我们死了吧。那就将计就计算了,这样一来,杨诗儿和上官雨格大可安心在此养伤。

左右两侧的山洞大不相同,一侧蜿蜒曲折不见尽头,另一侧却是只有十多米的长度而已,没走几下,即可一睹无遗。我点亮了一把火把,向上官雨格打了声招呼,便沿着山洞蜿蜒的一侧走去。

往前是无尽的深渊,一切的未知都难以揣摩,我回头看了一眼上官雨格她们,心里暗中为自己打了口气。

刚才上官雨格硬是要跟着我过来,我千百般的拒绝了她,给她说明利害,像她这样的伤势,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搞不好还会帮了倒忙。现在想想刚才真是嘴欠,这么阴嗖嗖的环境,多一个人作伴心里就会踏实很多,也不至于打着寒颤,总想着前后有鬼。

离得越远的时候,周边的生息就越是低微,再走一小段路,听到的就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了。仔细观察,山洞里动植物的种类依然是毫无变动,连一根小杂草都不曾见到,看来要想在这里找到吃的不太可能。

一路过来,洞体上没有多少的坑坑洼洼,都比较光滑规则,抬头望上去,山体就如同两堵耸立的高墙,包围着逃避光明的黑暗。洞体两边的峭壁被藤蔓全副武装,形成一片庞大的绿网。这里的画板天然而成,很适合雕刻壁画,要是搁在现代,绝对能开发成极品的旅游胜地。

走着走着,这一段路好生奇异,洞中时宽时窄,宽处可容几十人,窄处仅能通过几人,如此交叉反复,让人时而觉得豁然开朗,又时而觉得狭隘不安。像这样的自然构造,毫无人为的干预,竟也能有一定的排列规律,真是令人称奇。

再走了十多分钟,隐隐约约能听到嘀嗒嘀嗒的水声,声音不大,却是清澈明朗,萦绕透耳,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可真叫人兴奋,徒劳了这么久,终于是找到了水源。

于是我加快了脚步,待走到窄处时,忽见得前面有一片绿植交错纵横,形成一道屏障。我慢慢的走近,扒开洞口的藤叶仔细一瞧,眼前展现出的是一个如别墅里的客厅般大的圆形山洞,足有上百平方米的空间。

这里还真是别有洞天啊,我只身探幽寻胜,小心翼翼地摸进这洞之洞,顿觉习习凉风扑面而来,令人精神一振,如沐春风。来到洞内之后,眼前的植物不再是单一的藤蔓,而是百草丛生,展现出勃勃生机,洞的中央还有一个较为宽大的水池。

我抬起头来,眼光直冲几十米高的洞顶,这里的洞体与其他的地方不同,它的上面是有顶盖的。仔细看看,中间竟有条裂缝,透过一束光线进来,我不由的感到又惊又喜。

由于洞中奇异黑暗,这束光线就显得格外的醒目,明月眸光,仿佛是天使在给予黑暗温暖,引领着失落的人,驱走孤独。

月光使洞中朦朦的水气呈现出淡淡的青烟,袅袅娜娜,令人馨心淡雅,驻步流连。瞬时间,骤然觉得这山洞变得明媚起来,犹如天上宫阙,不胜美好。

天无绝人之路,我相信光,相信希望,相信路是人走出来的。万物皆有裂痕迹,那是光透进来的地方。光从来都是公平的,无论你身处怎样的困境,多么的绝望,它总是毫不吝啬自己的热情,在你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时候,给予你向往的开始。

咚!是水在翻腾,不对,是水里的生命在嬉闹。我兴奋的靠近水池,又自觉的放轻脚步,待在池边上,安静的聆听着,心想刚才怎么会有响声?难道水里有鱼?

又咚的一声,一条活物跃起水面,霎时间又沉入水中。没错,水里确实是有鱼,而且这鱼的块头还不小。看到这里,我不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心想这下子可有东西吃了,便对着水池里的鱼儿说道:“你们等着啊,别急,现在我还没有空,等一会儿我再想个办法看看怎么把你们给捉住了。”

接下来,我绕着水池巡走,环视一下四周:“肉是有了,可惜没有野果子,也没有蔬菜,要不然弄点给诗儿她们补补维生素那该多好啊,这样的话她们的伤势也好得快一些。”

待走到月光所投下的位置的附近时,我发现洞顶的那条裂缝只有拳头般大小而已,根本就无法帮助我们逃脱出去。此外,这里的石层厚有千丈,坚如钢铁,仅凭人力是万万不能凿开的。况且上官雨格和杨诗儿还受了伤,行动极为不便,别说飞檐走壁了,就连爬几步都气喘吁吁的。

抛开别的不说,粗略估算,地面离裂缝之处少说也有三十米的距离,纵使崖壁上有借力之处,像我这样的轻功水平也仅是可以勉强上去而已,根本就无法施展力气去把峭壁凿开。

哎!来此一遭,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吃喝的问题总算是得到了解决,纵然不尽人意,但生活的基本保障得以维持,暂时已没有其他可担忧的事情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想想怎么出去才好。

条条大路通罗马,凿壁之路不通改走阳关道,再不行就走走独木桥。无论有怎样的困难,都必须要争取早点出去,后天就是武林大会了,这一战非同小可,它不仅仅关乎到归客剑庄的荣誉得失,还事关到将来天下的格局。

绕过水池,再往前走就是另一条不太规则的通道,它和来时的路大致相似,也是一段路窄,一段路宽,不过其顶上不是空洞,而是由巨石封闭着的,可能这边就是潭渊崖的尽头了。

此外,这边的景观也较为丰富点,峭壁边上长着苔藓,时不时还有水点滴落,空气的湿度也明显比上官雨格她们待的地方要重些。

我摸了摸边上的石壁,然后观察着周围,看看有没有可以出去的可能。但很不幸的是,这里的石墙比其他地方的要更加坚实,靠近墙体,侧耳细听,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而且除了前后行走的通道以外,四周都封闭着,一点也不给人留活路。

于是我就继续往前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毫无疑问,这一路过来皆无所突破。俗话说得好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依然想着往前去看看,其实不用看都应该可以猜得到,前面也是死路一条,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出路的,花尽心思也枉然,最多也就图个心理安慰罢了。

再过一会儿的功夫,我就走到了洞道的尽头,尽头这边乌漆嘛黑的,还堵着一块巨石,阻挡了我的去路,这块巨石与周围的石壁无缝衔接,形成包围之势。现在六面十八方已尽然察遍,完全没有出去的突破口。

而且洞道尽头的氛围比井坑地洞之处都还要让人觉得压抑,多待一会都会透不过气来。估计是这边的风不通透的原因,又加上空气潮湿,弄得火把闪闪乎乎的,似乎将要熄灭一般。此外,火把也已经燃烧了一大半,撑不了多久了。

此地此情此景,不可再多逗留半刻。因此,我只好原路返回,待回到水池的时候,我用龙泉剑斩了不少的藤条,打算织造出一个鱼笼网来,将其放入水中,打几条鱼回去给诗儿她们补补。

小时候,每到假期来临之际,我就去姥姥家跟着村里的一些小伙伴们玩耍。在村里我学到了很多的土机关,有捕蛇器、捕鸟网、弹弓枪、还有鱼笼网等。

夏天的季节,天气十分炎热,我们就经常到河里去玩,一群人游水嬉戏,无尽欢乐。有些年龄较大点的又有经验的哥哥们就用一些破网和绳子搞了个鱼笼网来捉鱼。游完泳之后,我们就去找个地方把捉来的鱼烤来吃,有时候还会去偷邻村人的地瓜来焗窑,顺便也摘点果子来搭配解渴。

一群天真无邪的人聚在一起,不谈理想,不谈物质,也不懂得去揣摩人的心思、追求权利物欲,以获取精神上的平衡或超越,只管得有朝有酒今朝喝,说的都是些轻轻松松的话题,每个人的眼神里表露出的都是纯真的心灵,没有一点的浊气。

那段时光使我过上了生命中最纯朴,最欢乐的生活。现在这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年,我或许会忘记生命中的某个时刻,但永远忘不了这珍贵而又永远值得怀念的童年。

鱼笼网的原理不算复杂,跟普通的鱼网相比,它只是多了个笼子的构造,这个笼子能够起到陷阱的作用。笼口单独编织多个倒漏斗形的口子让鱼只能进不能出,笼内则是设置成迷宫,这样鱼儿就不会觉得自己陷入了困境,从而温顺的在笼内巡游,所以网外的鱼儿就不能察觉得到,继而相继入套。

忙活了一阵子,终于都大功告成了,我把做好的鱼笼网放入水中。接下来,只需守株待兔就行,当鱼儿进入其中,便可收网捉鱼。

用鱼笼网捉鱼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有收成的,还得要看运气才行。情况好的话半个小时就能有收获,情况不好的话,估计连一条鱼都没有。

尽人事听天命,我还是先打点水,回去看看诗儿她们怎么样了再说。还好池洞这边长着些叶子较大的植物,能够加以利用,我自己走到水池边用手舀了几口水来喝,然后再摘下几片叶子拿来盛水。

当我回到上官雨格她们那边的时候,眼前所见到的景象让我兴奋不已,杨诗儿已经醒了过来,正在跟上官雨格聊天。

我连忙走过去对着杨诗儿嘘寒问暖,问她的心口有没有感到气闷堵得慌,问她的身体还难不难受,问她饿了没、需不需要喝水。

此时此刻,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我急切的想知道杨诗儿的情况,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来关怀呵护。或许是因为我对杨诗儿的情份感动了上天,又或许是我的治疗起了作用。无论怎样都好,杨诗儿确实是醒了过来。

我说着说着越来越激动,都开始变得语无伦次,感觉就像是个为爱着了魔的疯子一般。杨诗儿先是有些无所适从,愣着看我,再者慢慢的露出欢趣怡然的笑容,又轻轻的挽手遮住芳颜。

过了少许,她才缓缓的说道:“不用担心,我没事,现在好多了,只是……只是内力还没有恢复,不能自行运功来调理内伤。”

“真的吗?没事就好,你的内力应该过几天就会恢复的。这样也没关系,到时候我给你输送真气调理就行了。”我殷切的说道。

“傻瓜,你自己也受了伤,也需要调理,要是这样给我输送真气的话,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啊?”杨诗儿憨憨一笑道,同时在语言上又像是要责备我一般。

“不错,我是你的小傻瓜,为了你,这一点的付出算得了什么?就算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况且……我的身体可是很强壮的,人称小公牛拖拉机,怎么可能会受不了呢?”我用手轻轻的点一下杨诗儿的头,说着顺便打打情俏。

两人之间你侬我侬的,像是多日不见的情侣,甚至还有点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完全把待在一旁的上官雨格给忘记了。

“你就贫吧,还小什么公牛,什么垃圾?满嘴胡言乱语的,我看你是小公鸡就差不多。”上官雨格忿忿的说道,很明显是吃醋了,她看了看我,继续说道:“对了,你不是去找水了吗?”

“嘻嘻!”我傻傻的笑了笑,接而说道:“你不说我还都忘了,来,给你,这是我特意为你盛的。”说着,我便把左手拿着的水递过去给上官雨格。此时,杨诗儿把眼神扫向我和上官雨格,似乎有话要说。

这水是用叶子卷成漏斗的形状来装的。因为我在回来的时候需要用火把来照明,所以只能用一只手来运水。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便只好将叶子卷成漏斗的形状,以方便运送水,不过这样做却有个缺点,卷成的容器不够紧密。当我把水递过去给上官雨格时,漏斗里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水而已。

上官雨格接过水来,仔细的看了看漏斗,失望的说:“怎么才这么点水啊?半口水都没有,我自己一个人都不够喝,况且诗儿姐也要喝啊。李大哥,你刚刚是去找水来了吗?怎么也得弄多一点吧?”

面对上官雨格的质问,我有点尴尬,正准备解释,杨诗儿见了却主动说道:“雨格,我不太渴,你喝吧,我等你李大哥再去给我取的时候再喝也不迟。”

“这怎么行啊,诗儿姐,你受了内伤,你比我更需要喝水。”上官雨格不好意思的回道。

“我不用,你喝就行了。”杨诗儿继续礼让道。

“不,诗儿姐,应该是你来喝才对的。”上官雨格与杨诗儿往来道。

“雨格,你喝,我真不用。”杨诗儿说道。

“诗儿姐,你喝……”

……

看到这般情况,我心里十分的纳闷,她们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啊?一来一往的,不就是喝水吗?大不了我再去取不就行了,也用不着上演孔融让梨的戏码吧?

于是我就插言道:“你们都不用让来让去的了,那边还有很多,保证管够,我现在立即去取一遍不就行了?”

她们两人都没有看我,也没有听我说话,继续礼尚往的推让。

这时上官雨格打断道:“诗儿姐,要不这样,我们一人喝一半怎么样?”

“好啊,你先喝。”杨诗儿笑着说道。

“诗儿姐,你先喝,你是姐姐,我不能没有礼貌。”上官雨格把水递过去给杨诗儿姐。

“不对不对,我是姐姐,我得照顾你,应该是你先喝才好。”杨诗儿把水给推了回去。

“诗儿姐,你喝……”上官雨格艰难的把水又递了过去,这时,她左手骨折的部位引起了疼痛。

我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就不耐烦的说:“你们都别这么谦让的了,谁先喝不是喝呢?等一下我再去取不就行了?雨格,你这样动来动去的,手不疼啊?你就听你诗儿姐的,先喝了再说吧。”

“是啊,雨格,你要注意你的手才行啊。”杨诗儿关切道。

无奈之下,上官雨格只好把水都喝了下去,随后埋怨道:“都怪李大哥,要是拿多一点不就好了。”

我有点不开心的回道:“雨格小姐姐,我们现在是身处困境,条件困难,我也想拿多一点水回来,不过我也得要有东西装才行吧?再说了,那里有一个水池,你想喝多少有多少。”

“水池?这个洞里怎么会有水池啊?这也太奇怪了吧。”杨诗儿警醒的说道。

“对啊!”上官雨格也点头表示出自己的疑惑。

看着她们两人满脸不知所以然的神情,我差点都要笑出了声来,说:“这还不算是奇怪的,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上官雨格更加疑惑道。

我露出笑容,故弄玄虚的说:“你们猜那水池里有什么?算了,估计你们也猜不到,那水池里居然有鱼,而且还不少。此外,我已经在水里布置了机关,如果运气好的话,不用多久我们就能吃上香饽饽的烤鱼了。”

“不可能吧?水里有鱼?那水里的鱼是怎么来的啊?”上官雨格再三问道。

我摆摆手,说:“管它怎么来的,我们有得吃就行了。”

“不对啊,如果水里有鱼的话,那这鱼会不会是从外面过来的?也就是说水池联通着外边,水下可能会有出去的通道。”杨诗儿分析道。

听到此处,我怔住一下,放大了眼瞳,掂量着皱眉思索,随即恍然大悟道:“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就光想着烤鱼的事了。”

“李大哥,你刚刚不是也去找出去的方法了吗?有什么其他的发现没有?”上官雨格问道。

上官雨格这么一问,杨诗儿也提起精神来听,我看着她们俩求知若渴的眼神,随后不慌不忙道:“这个山洞两边的尽头都是个死胡同,都封得死死的,没有出口,也没有暗道。在水池那个地方的上面有条裂缝,不过那条裂缝比较小,而且位置也很高,根本就无法通过它来逃出去。除此之外,现在最可能有求生之路的,恐怕也就只有水池下面的通道了。”

上官雨格和杨诗儿听了都陷入了沉思,而后,杨诗儿说道:“这么说,现在我们唯一出去的机会就在水池之下,如果……如果从水池里出去行不通的话,那我们下辈子岂不是就要在这里度过了?”

“不用担心,不会出不去的,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况且萧凡和朱可爱他们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呢。”我安慰着杨诗儿,随后笑说道:“出不去的话也没关系啊,那我们就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算了。孤陋之地,与世隔绝,尘绝喧扰,我们可以在这里安居下来结婚生子,在这里度过一年四季,在这里……”

“哼,你想得倒美,我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我可不想老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赶快想个办法出去才是真的。”上官雨格嗤声道。

杨诗儿莞尔一笑,也觉得我说的话不太靠谱,我尴尬的对着她们俩回笑一下,说:“是是是,得要想个办法出去才行。”

接下来,我就只身回到水池边上,脱下上衣,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的真气,便一跃潜入水中。水池有点深,我潜下十余米的时候才看到水底。

果不其然,这里有条连接外面的地下河,河水的流速不算快,我顺着河流的方向游去,身边时不时还有鱼类经过,看来前面应该会有出口。

不过遗憾的是,人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不像鱼类动物一样,可以在水中畅游无阻。我体内的真气只够我游七八分钟而已,还没能探个究竟,也没见到出口的影子,我便只能原路返回。

这时,鱼笼网已经捕捉到了几条鱼,鱼的块头足有十条手指那么粗。相对于现代社会,在纯原始环境中生长的鱼儿就是不一样,体型壮硕有劲,外表呈纺锤形且而圆润肥大,看来它们的味道一定会很鲜美。

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收获却如此丰富,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啊!这些鱼够我们三人吃好几顿的了。我用细藤穿插着这些鱼,把它们吊绑在一起,并顺便取上几漏斗的水拿回去喝。

之后,我和上官雨格她们就在洞中自娱度日,且行且安,等待着转机的出现。平常时我就讲些小故事,说说二十一世纪的科技繁华,又或者是表演点节目,以打发时间。

此间,我问上官雨格为什么也跟着跳了下来,她支支吾吾的说些是因为跟杨诗儿的姐妹情之类的话语来搪塞过去。我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便继续追问下去,而后她却更加刻意的避开回答。

外面的世界依然是昼夜更始,皓月悬湖,旭日东升,而山洞内则是不见天日,不知时辰。

几经兜转,雄鸡啼晓,人潮涌涨,武林大会在轰轰隆隆的鼓声中拉开帷幕,掀翻沉寂。

各个藩镇的镇府使以及崇安镇的领导人组成主席团,端坐在御甲台的正前方,准备着评判的事宜。崇安镇的镇长作为主席团的主席,负责主持大会、宣告裁决的结果等要事,而崇安镇的司长则是担任监事长,负责监督赛事循私舞弊的行为。

御甲台是比试的地方,其构造四面朝天,东面是主席团,西面是观众席,南北两面则是参会选手的候场区。武林大会十年一遇,汇聚天下的武学英才,其场面自然是精彩万分。因此,场内场外的观众极为之多,难以计数,甚至可以用水泄不通来形容。

天刚拂晓的时候,崇安镇上便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人们都迫不及待的想看各路大神各展身手。赛鼓声一响,武林大会的现场骤然之间又鸦雀无声,落叶潇潇,众人皆是同时屏住呼吸,沉下心气来静观赛事。

在第一轮比试中,共有十二个门派出场参赛。萧凡身为掌门人代表归客剑庄出场,与无极派比试。在这么多的门派当中,归客剑庄是唯一一个由掌门人应赛的,而白鹤堂则是派孙道成出场。

第一轮比试打的是入场赛,不用大费周章,只需一人出战便可定胜负,所以很快就有了结果。毫无疑问,归客剑庄终究是不负众望,在大会中脱颖而出。

而无极派却是自负过了头,觉得萧凡的实力不够,根本就不需要以掌门人对掌门人的方式来对战,自以为派大弟子出场便可足够应付,顺便还可以借此羞辱萧凡一番。谁知彼大弟子不如人之二弟子,没过上多少招,无极派的大弟子就直接败下阵来,灰溜溜而退场。

大会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最终胜出的门派有剑客派、白鹤派、纵横派、神龙派、青微派、苍穹派。由于武道派缺席,所以使得整场大会出现了个小插曲。经大会主席团的决定,让在第一轮中被淘汰的五大门派重新入场,安排他们之间再进行一场角逐。

除此之外,加上之前未上场的轩辕派,共有六个门派登场参与混战,这主要是为了使得第二轮的比试有平衡的对决。

不过他们六大门派此番的作用也是去凑数陪跑而已,对于白鹤堂和万龙窟、以及纵横山这些派系的实力,天下谁人不知?纵使是在第一回合中胜出的青微派和苍穹派,但相比较于白鹤派和神龙派,也没有胜算的可能。

第一轮比试结束之后,武林大会暂时先告一段落。依照大会的规定,明天没有继续进行对决,而是留出足够的时间,用来给各大门派内部间安排参会的组合,以及确定将要对决的对象。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才再进行第二轮的比试。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武林大会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群雄逐鹿,各派争霸。而归客剑庄势单力薄,萧凡能不能挺过第二轮比试都很难说。此时困在潭渊崖底下的我,即使是有心却也无力相助。

前几天,我和萧凡、朱天镇就商量,等到第二轮比试的时候,我和萧凡出场应赛。我和萧凡都擅长于剑术,两人搭配组合是最合适不过的了。现在,这计划泡了汤,无法付诸行动,不知道萧凡和朱天镇他们想出了怎样的应对之策。

另外,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袁三霸和欧阳建并没有立即告知朱景洪,而是打算先瞒着朱景洪。到了第二天,袁三霸他们便自行派人在潭渊崖附近搜寻我和杨诗儿、上官雨格的下落。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有一丝的希望,袁三霸也想要捉住,不然他就无法向朱景洪交代。但是象牙山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袁三霸他们搜寻了两天的时间,也毫无所获,甚至还有人在象牙山中迷了路。

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袁三霸共派出了二十来人。从白天到晚上,众人皆不敢怠惰因循,接连跋山涉水,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就算是这样,到头来却也没能找到进入潭渊崖的底层之处。

事情总会有败露的时候,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这时,袁三霸认为上官雨格应该是命丧黄泉了,便决定跟朱景洪实话实说,他相信这个盟友是不会因为一个女子就与自己决裂的。

而站在一旁的欧阳建,他故意暗自瞅了瞅朱景洪,当袁三霸说到上官雨格也跌下潭渊崖的时候,朱景洪脸上的神情骤然间变得严肃起来,眼神里也充满了杀气,其拳头紧握,心中的怒火不言而喻。

“什么?她……掉下悬崖了?”朱景洪震怒道。

察言观色可知人之心境,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朱景洪都让人觉得发怵。就在众人都觉得将有大事发生的时候,很快朱景洪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转而平静的说:“没事,袁兄不必自责,这件事谁也不曾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况且你也已经尽力而为了。现在,武林大会之事要紧,我们应该要尽力辅助白堂主取得大宗师的宝座才是。”

朱景洪的表现着实是让人捉摸不透,难道他就不想作作样子训斥一下袁三霸等人?又或者是迁怒于其他的小喽啰?找个发泄的对象来杀鸡敬猴也好啊。就算是不因为上官雨格,也可以借天玺的事来发飙。

依目前的情况来看,李殊同等人掉下了悬崖,九死一生,而天玺早就转让给了万朝,现在就算朱景洪想改变主意,也已是为时已晚了。况且白起义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还指望着万朝替他夺得大宗师的宝座。总之,朱景洪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袁三霸来不及想这么多,只好受宠若惊的回道:“对了,朱兄,今天已经进行了第一轮的比试,参会的门派也已是定了下来。不知武道派的那些人应当怎么处置才好?还请朱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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