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官府的老大,怎么不打了?”一个健硕的男子坐在一辆残破的马车上,一身银甲寒光闪烁,左手托在马车,右手扛着一杆银枪,嘲笑道。
郑乾坤愤恨地瞪了一眼那个男子,又移开视线放向周围,只见四处烈火燃烧,车队人员和官府弟子的尸体到处都有,幸存的人员被三两个土匪用刀架在脖子上,不敢动弹。
“你这鼠辈!有种放开我弟兄,我与你一对一!”郑乾坤也只是咬牙放狠,却不敢有所动作。他被四个小喽啰防备着,根本没有办法施展武功,只能任其制服。
“你以为我蠢啊?我银龙帮可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谁跟你讲这么多江湖规矩!”男子冷笑着讥讽道。
“咱只不过借你们几件东西,何必如此大动干戈?现在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说去多让人笑话呐?嗯?”他提起长枪,顶了顶被制服的郑乾坤。
郑乾坤沉默了,此时的他最处被动,只好先隐忍,等逃出窘境,才能重新战斗。他低下头去,不去听男子的冷嘲热讽,忍!先给老子忍!
“老大,咱收拾东西走人?”一个小弟盯了盯林子里那一大摞满满当当的麻袋,建议道。
“走个屁!老子难得撞见一回官府的人,不好好羞辱一番怎么能善罢甘休!叫龙飞先把那群废物掳回寨去当苦力,老子再耍耍这个大块头。”男子命令道。
小弟急忙朝森林跑去,吩咐了几声,另一个彪形大汉点点头,率领着几个土匪绑走了车队的人马,朝森林深处行去了。
郑乾坤死死地盯着远去的那群土匪,手中突然暗暗汇聚起内力,蓄势待发。
男子突然想起来,道:“对了,车队前头我不是也派去几个吗,怎么没回来?你!去把他们叫回来,我看他们怎么敢私吞。”他命令一个小弟前去查探,自己继续羞辱着郑乾坤。
......
不一会,那个小弟伤痕累累地跑了回来,惨叫道:“不好了!不好了!老大,快撤......”
话还没说完,一道惊人的斩击瞬息而下,将土匪小弟斩的人首分离。
喻南嚣飞身出现,看到郑乾坤正被制服着,口中暗道几声,手中长剑连点七下,随后乾坤一掷,手中长剑爆射而出,瞬间刺穿那个将郑乾坤双手摁住的土匪的喉咙。
男子突然暗道一声不好,眼中闪过几分凌厉,银枪一转,疾冲而去对着从来的喻南嚣击出一枪!
喻南嚣一个「云燕绕弦」匆忙闪过,捡起长剑再度迎击。
“喝啊!”郑乾坤突然爆发怒吼,双拳突然爆发出阵阵力量,一式官府的高级拳脚武学「泰山功」之中的「岱宗匹夫」,连打向另外三个土匪。其力量之惊人,使得这三个土匪下颚骨尽碎,鲜血飞溅。
男子瞪大双眼,口中连骂几句粗鄙之语,大喝一声:“呔!”手中长枪连环挥舞,攻势迅猛,打得喻南嚣节节败退,不敢招架,只能向后退去。
这正是他许银飞所在的银龙帮绝学——银龙枪法!乃是银龙帮原帮主,许银飞的父亲许云飞所创枪法。
相传,许云飞曾是官府门下的得意弟子,曾任水忆镇的大统领,与吕盟乃同门师兄弟。他将官府中的一式枪法武功「破空枪法」学的炉火纯青,更是自创银龙枪法,风华正茂。
只可惜许云飞误入歧途,奸淫掳掠,毫无官府将领之风范,后被吕盟禀告向朝廷的官员,退下大统领之位,心怀愤恨,仇视吕盟及整个官府,后拉帮结派好几个狐朋狗友闯进这森林,建了银龙寨,创了银龙帮,危害四方。
后被吕盟派官府人员清剿了一次银龙帮,诸多帮众被杀被捕,他也落下重伤难以痊愈。临终前,他将银龙帮帮主之位让给了其长子许银飞,最后在对官府的骂语中断了气。所以,许银飞也无比痛恨官府。
“你们官府没一个好东西!吃我一枪!哇呀呀呀呀!”他双眼通红,狂暴地挥舞着手中银枪,处处都是杀招,丝毫没有留手。
喻南嚣左右招架,却又来越被动,之前还经历过一场血战,此时根本没有力气与他大战,只好被动防御。
“乒!”
突然,喻南嚣的长剑被枪支外,飞出喻南嚣手中,他突然没了武器,慌了神,许银飞抓住机会,一枪狠狠刺去,眼看就要贯穿喻南嚣的心脏。
“轰!”郑乾坤再度出手,使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许银飞的胳膊上。他惨叫一声,向后退去好几步,因疼痛导致手臂使不出力,松开了银枪。
“狐狗之辈,其子必为奸!你父亲偏离正道,你也要学你爸那样,烧杀掠夺?今天,我郑乾坤就要为民除害,看招!”
说罢,右脚猛地发力,大地碎出一个大坑,使喻南嚣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果然郑乾坤对他时放了整个太平洋。
只见他一式泰山功中的「五岳独尊」,右脚狠狠踩向许银飞,许银飞不甘地闭上双眼,愤恨不能平。
“咚!”突然,一根巨大的原木飞来,郑乾坤来不及防备,只得将杀心暴起的那一招狠狠踢去飞来的原木,原木支离破碎,化为木屑。
只见先前那个彪形大汉迅速赶来,扛起负伤的许银飞,不顾一切地朝森林里跑去。
“追!”郑乾坤也是红了眼,脑子一热跟着冲了上去。“郑将军,小心有诈!”喻南嚣大喊着警告道。
突然,郑乾坤眼中散去了血色,头脑冷静下来。看着不停摇摆的树叶,终究停下了脚步,一脸生恨地注视着彪形大汉离去的身影,手中拳头紧紧攥着。
“呼,还好那人起了疑心,老子快马加鞭前来营救,哪来的时间搞什么埋伏!”那个彪形大汉不屑地碎碎道,扛着肩上的许银飞快步朝寨子的方向走去。
“龙飞......”许银飞挣扎地说道。
“闭上你的臭嘴,脑子跟被驴踢了一样,明知道已经胜利了,硬是在那作死,现在到好,你差点没去地府。还不如把帮主让给我当算了,在你手上早晚一天咱被屠尽满门。”许龙飞一脸嫌弃地咒骂。
“呵呵......呵呵......”许银飞自嘲地笑着,暗自喃喃道:“官府啊.......官府......老子早晚要撕破你的嘴脸。”
说着,他们到了寨门前,许龙飞放下许银飞,缓步走向寨子里。
记:
虎子之父,门中之友,原是一条亮胆银龙。
可笑,可笑,不为虎子为狼狈,无父英气,唯有恶名。
今日输给官府,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