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沉默,到韵秋家楼下,魏子承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姿态从容,越是这样平静,韵秋越是担心他,“要不,你上去看我画画吧?当然,你忙就走,我不是要耽误你......”
话没说完,手背一热,魏子承牵着她的手落下一吻,韵秋心头也一热,心里痒痒的,有种明明自己想安慰人,却被人安慰到的错觉。“我孤家寡人一个,最忙的事就是你。”宋小画家邀请,当然乐意。”
魏子承骨节分明的大手,传来烫人的温度,让韵秋更加心疼他,垂下眼眸想掩藏这种情绪,目光静静地盯着两人紧握的手。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子承,上去看我画画吧,我陪着你!你不是一个人的!”圆圆的眼睛里满是诚意。这傻姑娘!怎么傻得这么可爱。魏子承忍不住腹诽。
“要陪就是一辈子。”倾身在她头顶落下一吻,韵秋害羞得眉眼低垂,只让人看到红粉粉的小耳朵,惹人怜爱。某人眼热,忍不住再次行动,亲亲那可爱的小耳朵,果然味道软软糯糯的,一扫心底的戾气。
回到家里,洗去一身的尘埃,韵秋也没主动问他,只是给他泡好一壶茶,拿起画笔开动,魏子承关掉手机,找出一本书来,靠在躺椅上,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看着,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梦里回到儿童时期,母亲甩开他的手,决绝而去的旧事中。
“子承、子承!”感觉到细嫩的指尖轻压住自己深皱的眉头,压力得到抒解,魏子承努力摆脱迷雾,睁开双眼,女朋友可可爱爱的样子映入眼帘,这有人陪的感觉该死的好!
躺椅上的魏子承一时情动,把韵秋一下子搂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肩头,“韵秋,我的!我的!”简短的魏氏风格,此刻也透出他内心的波涛。
韵秋柔柔的哄他,轻轻拍他的背。魏子承猛的想起来了,把韵秋抱在躺椅上,“不准动,等我5分钟!不准动!”魏董急匆匆地跑出门,又一阵风似的跑回来。
手里多了一个古色古香的雕花木盒,还没等自己喘匀气,蹲在韵秋面前,粗鲁地取下鎏金的鱼形锁,打开黄花梨木的盒盖,一条翠十八子手串。
手串由十八颗翡翠制作而成,之间以四颗粉红碧玺相隔,配粉红色碧玺佛塔,娇艳耀目。下方以浅色绦带系金刚杵,下系一精致小巧的粉红碧玺锁形佩,锁上刻有“长命富贵”四字,工艺细致,琢制精心。翠材极为珍贵,金属之光,翠石之泽,相映成趣。
“奶奶给你的,魏家媳妇专属。”边说边粗鲁地套进韵秋左手臂。“你轻点,别弄坏了?”韵秋忍不住提醒他,通体碧绿与韵秋洁白的手臂,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仿佛合该是它的主人一样。“戴好,不准取下!”魏子承压下心里的悸动,冷声命令。
“这等级别的东西哪有人带着玩儿?应该放在保险柜啊!”韵秋出声,实在不明白。“我就喜欢看我媳妇儿戴着!”两人都被话里的“媳妇”两个字惊了片刻。
韵秋实在是好气又好笑,“敢情你们魏家的媳妇都是这样霸道来的?”“我不管,不明不白当了你女朋友,现在可不能不明不白地就答应当你媳妇儿!”
看她一幅撅着小嘴的,皱起眉头的小模样,俏生生的,魏子承还真有些词穷,反正原则就是她高兴就好。某小妞双眼放光,想起来了,“再说,你积满100分了吗?魏董?”那上扬的语调挠得魏子承心痒痒。
伸出长臂,把韵秋抱坐在自己腿上,眼神定定地看着她,“一言未定,现在是未婚妻,等积满有100分,就是我老婆。”听到他的话,韵秋怔了怔,目光落到他熟悉的眉眼上。
突然发现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早先那种冷淡、疏离的面具已卸下,收起了那种冰冻三尺的气场,起码在自己面前是这样的,韵秋仔细地搜索他的脸庞,只发现了沉淀过岁月的坚毅与认真,还有眼里对自家女人才有的宠溺。
忽而发现的事实在韵秋心里酝酿出一股别样的情绪,一个男人把你放在掌心,在你面前呈现出自己最真的一面,最纯的赤子心奉上,这是一个女人多么可遇而不可求的美事啊!
韵秋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两人脸侧相贴,一种难以言说的亲密弥漫开来,“傻啊,你怎么不问问我怎样才可以积分啊?”魏子承蹭蹭她的脸,问人已经踩了无数坑,不想问了。就这样,佳人在怀已足够。
“我记得小时侯出去露营,有一天晚上,爸爸抱着妈妈,妈妈抱着我,那晚星星特别亮,爸爸的手特别暖,我觉得特别安心。”魏子承往后一靠,一手带着韵秋靠在自己怀里。
“来吧,靠!”这人,破坏气氛绝对是大师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