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玉首次遇到最强对手,她尤其是那首后半句诗简直差点怀疑刘家小姐也是与她一同来自另一个世界。
许玉梨花带雨地哭了一次,金首露拿出一张锦帕让许玉抹掉双眼皮上的泪点,谁知许玉一下将金首露抱住,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又伤心欲绝地哭了一番。
金首露拍着许玉的肩膀,不停地安慰。
猫儿见状,心里有种乱麻麻的感觉,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猫儿豆蔻年华,情窦初开总少不了。
金首露笑道。
“这可在大街上,大小姐别哭了,把哭脸收敛,展现你最阳光的笑容。”
许玉见自己不听使唤地抱住金首露,当即一愣,又快速放开金首露,脸色红润,尴然一笑。
引来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这大小姐真是不同寻常,敢当街搂着男人?
猫儿脸色绯红,许玉淡然自若,不被四周俗人所折服,淡淡道。
“哎,没事了,本小姐今天自认倒霉,太轻敌了。”
说完横起纤纤手臂在眼角一抹,擦掉眼泪,继续笑道。
“走,难得出来,去云来客栈喝酒。”
说着便牵着猫儿的袖子倒着拉猫儿往云来客栈方向去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都已醉的不行,当即就在云来客栈住下,当晚,许玉红着脸,说了一大推穿越之前的事情,金首露酒量自然也不行,趁着醉意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但是许玉与猫儿没有当回事。
猫儿更是开心得不得了,起初不愿意与许玉一同坐下吃饭,许玉好说歹说大家都是人,都该平等,没有主仆之分,猫儿被感动哭了,便坐下来与许玉痛饮几巡。
金首露更没有把自己当成是许玉的随身保镖。
当晚,三人酩酊大醉,斜靠在床头背对背地睡着了,猫儿半夜酒劲后劲越发厉害,竟不知不觉挪动身子吐了一地的呕吐物。
许玉与金首露斜靠在一起自觉不爽,二人先后爬上床昏昏大睡。
锦鸡啼鸣,许玉睡眠时间不长,被鸡叫声吵醒,揉了揉懒洋洋的眼睛,感觉身边睡了一个人,顿时眉头紧锁,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不由得花容失色大叫。
“臭流氓,死流氓。”
一脚将金首露从床上踹下去,金首露只觉得一阵剧痛,被许玉踹下去后才后知后觉的醒来。
猫儿爬在门槛上,面朝下面,地上的呕吐物正好在她面前,猫儿被许玉大叫声吵醒,一见离地的呕吐物当即恶心干呕。
金首露从地上爬起来,见自己昨夜与许玉同睡一张床,当即不知所云,只憨笑一声,歉意满满。
“实在不好意思,昨夜喝多了。”
许玉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完整无缺,不然这下非撕了金首露的皮不可。猫儿被地上自己的呕吐物臭的熏天,连忙用手在嘴边来回扇动。
见金首露被许玉踹下床,心中有种异样油然而生。
许玉眉梢一挑,骂道。
“死流氓,滚出去。”之后便开始大哭大闹,说自己的清白被他毁了,这要传出去老脸往哪儿搁。
就在此刻,老掌柜闻声而来,见此状赶紧派人去通知许怀山。
许怀山这还了得,一气之下让许粼剑带着几个家丁直奔云来客栈。
许粼剑横眉怒目地瞪着金首露。
“昨晚你没有……”
金首露尬然在一旁摇头。
猫儿赶紧作证,解释昨晚上喝醉酒一事。
“那行,回去给爸爸解释。”
许玉缓缓从床上起来,头发蓬乱,脸上脏兮兮。猫儿帮她打理了一番,金首露略带羞涩地跟着许玉后面。
许府——
许怀山厉声呵斥许玉。
“还嫌没少丢人?”
许玉急忙解释。
“昨天心情郁闷死了,所以约上她们去了云来客栈。”
老管家站在许怀山后面,突然走来。
“昨夜,老爷到处派人寻找你们,真让他担心。”
许怀山因为昨天初选一事被淘汰还没有找到地方撒野,遇到这档子事,自然安耐不住性子,大吼一声。
“家法伺候。”
管家连忙问许怀山是否要打?
许粼剑也走来劝说。
许怀山很坚决,目光凶凶,挤出一个字。
“打”。
金首露道。
“此事由我而起,自然受罚的人是我,与小姐无关。”
许怀山冷笑。
“老夫就知道,留下你早晚要出事,你自然免不了。”
说完又用怒气冲天的眼睛扫视猫儿。
猫儿胆战心惊,双腿发抖,畏畏缩缩地跪下。
“老爷,婢女替小姐受罚吧?”
“你们三个都避免不了。”
老管家青衣飘飘地走来,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皮鞭。
“都跪下受罚”。
金首露乃一国王子,岂能在一介平民面前下跪。
金首露傲然挺立,目光炯炯,语气冷硬。
“男儿膝下有黄金,怎能随便说跪就跪呢?”
“有骨气,依你”。许怀山气得脸色铁青,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想打人,甚至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人。
猫儿连忙扯金首露的衣角,金首露恍若未闻。
“先打我。”
“老夫成全你。”
许怀山拿他开刀是铁定的事,金首露也正好撞在这档口上,许怀山当即拿起鞭子,猛地“啪啪啪”抽打在金首露身上,金首露痛得脸上的肌肉抽搐不已。
金首露咬紧牙关,受完鞭刑,接下来就打猫儿了。
猫儿跪在地上,低着头,牙齿咬得很紧,不敢去看,也不敢想想。
猫儿对金首露异常有好感,他何尝不知道,对他来说,在异国他乡除了金喜善之外,就是猫儿了。
猫儿本身身体瘦小,又是女流之辈,那经得起十几鞭子的抽打,当即叫道。
“猫儿的鞭刑,我也一并领了。”
许怀山刚举起手中的马鞭,突然被金首露这么一说,登时停下来。
本来许怀山不喜欢金首露这样一个异国份子留在府里,又加上昨晚毁了许玉的清白,自然有怒气都撒在他身上。
“好,老夫答应你。”
猫儿一听抬起头看着金首露。
“伺候小姐是我分内事,受罚也是应该的,金大哥别替我受罚了。”
金首露不做任何回答,仍然挺直背脊,笔直站着。
“来吧,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许怀山愣是又用皮鞭抽打金首露。
几十鞭子下去,金首露身上已是皮开肉绽,然而许怀山气头正旺。
打得累了,歇下手里的活儿,走到许玉面前。
许玉低着头,缓缓说道。
“打吧,玉儿没有错,只是喝醉了而已,我们是清白的。”
金首露大叫一声。
“慢着,许小姐的鞭刑还是我来受罚。”
“傻瓜蛋,笨蛋。”许玉有些哭腔骂他。
猫儿也难过地看着金首露,却不敢开口劝说。
许怀山一怒之下。
“行,老夫成全你。”
“啪啪啪”几十鞭子又抽到金首露身上,每一鞭落在他身上如同刀子刺入皮层下的肉里面。
就在此时,门外有个年轻家丁来报,说刘公公派人来了。
许怀山吩咐许粼剑出门去接客人。
那人送完信后要离开,许粼剑吩咐厨房备酒备菜,那人说宫里有急事,许粼剑便打发了一些跑路费,送信人便匆忙离开。
许粼剑兴高采烈地跑回来。
“爸爸,后天皇宫来人正是接玉儿去宫里。”
所有人都不知所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