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情选择毫无保留的道出禁闻后,西门笑笑仿佛人间消失,他已经好几天没来王府卖弄姿色了,聂大郎也因此失去了快乐源泉。
他很担心西门笑笑的人身安全,不知道这异界首位外卖员何时才能重新营业,继续上门送餐啊。
“姐姐,你说西门笑笑为什么不来王府找我们玩了呢?”
王府客厅内京城四少重聚,正大摆宴席,姐弟俩百无聊赖便躺在后花园中逗弄那阿大阿二两只冥图兽。
冥图兽类数犬科,据说来自冥界,两只眼睛能够看到常人难以看到的东西,所以它们总是静不下来。冥图幼兽在长出獠牙后便可以喂食死气,直到它们在体内凝聚魂珠,便算是成年。
两只冥图兽距离成年还早着呢,这会只能吃一些简单的肉食,肉滚滚的,很是讨喜,聂大郎抱着头上长着一撮白毛的阿二爱不释手。
聂红杏将爬到头上的阿大丢开,有些不好意思道:“他啊,被我揍了,貌似出手有点重,腿打断了。”
咳?嗯?
聂大郎差点没被口水呛死,他坐起来拍着胸口,暗道莫不是西门笑笑入戏太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不会连累自己吧?他赶紧试探着问:“为什么呀?笑笑表哥那么可爱,还给我送吃的了呢!”
“哼,这小瘪犊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一见面就叫我杏儿,恶心死了,当时大人们都在,我就忍了,没想到他得寸进尺还想摸我!奶奶的,你姐我是那随便的人吗?找个没人的地方我给丫揍了。”
呵,按你的名字来说,真想不到你会如此刚烈!
聂大郎听了只想笑,聂红杏身体里住着的可是位暴躁的地球女汉子,她要说恶心那可能是真恶心了。
不过这位西门表哥真是可怜,以为好事将近,却被聂红杏一通狠揍,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吧?那也真是活该啊,身为西门家未来的继承人,未来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围着装,偏偏不长眼看上了聂红杏,希望他早点浪子回头吧。不然,早晚都毁在聂红杏手里。
喧闹的前厅慢慢冷清下来,估计是酒足饭饱,京城四少也该离去了吧。
姐弟俩担心大胡子老爹喝多了被母亲责怪,便手牵着手去前厅,发现屋里只剩下老爹与那位极有诗才的京城四少之首,绰号三寸舌的书生陈浩然。
此人面白无须,两髯垂落至胸口,长发被一根简简单单的布条束在脑后,干净利落。尽管很不愿意承认,就面庞来说,这位叔叔长得当真称得上眉清目秀,丰神俊朗,看起来十足十的正面人物,怎么会有那么恶心的绰号?
此时,宾客散尽,二人却还在痛饮,聂红杏便上前劝道:“快别喝了,陈叔叔,爹爹今日不怕娘亲拿棍子打吗?”
拿棍子打都算轻的,至少进京这几日每每老爹大醉,半夜都会从他房中传来惨叫,第二日后花园就会多出一些折断的棍子。
一开始,聂大郎也觉得王妃有些过了,只是醉酒,犯不上用重刑吧?要不是爹娘二人平日里如胶似漆,他还真担心老娘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想要谋杀亲夫。
男人都要面子,尤其是大胡子老爹这种粗犷豪爽、又不知悔改的铁汉子,纵有棍棒加身,也挡不住狐朋狗友三两句撺掇着出去鬼混。
而此时大胡子老爹背负着的屈辱被聂红杏一语道破,他脸上大窘,借着酒劲吹胡子瞪眼睛,脸红脖子粗的来了一个解释三连,“休要胡说,没有的事!怎么可能?”
那气质独特的书生陈浩然当即大笑,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却在桌子下扣屁股,打趣道:“老弟,你不中用啊,怎么?昔日曾说要将媳妇吊起来打的,如今为何反着来了啊?”
如此不雅的动作在他身上看不出有什么违和感,就连聂红杏都不反感,嘴里喊着“陈叔叔”格外亲热。
聂大郎偷偷将酒坛藏到桌下,在一旁瞪着眼睛,大有掀桌子之势,聂王爷与陈浩然见此便顺势离席,一前一后坐到了庭院内。
凝霜赶紧送来醒酒茶,又备上了些水果。
可能是小辈在旁,两个大老爷对坐久久无言。
陈浩然伸着懒腰,多看了眼聂大郎,笑道:“小子,别这么瞪着我,你叔叔我胆子小,被人瞪着容易尿出来。”
你听听,这是读书人说的话吗?
“我与你爹情同手足,你放心,就算整个世界的人都会害他,我陈浩然绝对不会。”
聂大郎低下了头,暗道一声厉害!他心中确实对此人有些抵触,甚至是警惕,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却被他一眼看出心中所想。
聂王爷将儿子拉进怀中,摸着他的脑袋,大笑道:“郎儿不可无理,你不知道,你这位陈叔叔那可是大人物,他饱读诗书,年少时便能与京都太傅对诗辩经,这些年一直都在大胤游历,见多识广,一双眼睛可是能看透人心。”
京都太傅,说的应该是昔日文圣,范文芳范老爷子,据说他曾做过人皇的老师,是天元帝国为数不多的国之柱力。而今范老爷子隐居皇室远平山中,早就不理世事,但京城人只要是提起老爷子,无不竖起大拇指,更有些文人每逢年末都要结队去往远平山朝圣。
说起往事,陈浩然大感时光荏苒,他重重叹息一声道:“当年少不更事,如今看来老先生承受了太多,却没人能够为之分担一二。”
“不是还有你吗?老人家对你格外看中,称你为浩气长存,放眼天下也没几个人有此殊荣。”
陈浩然仔细品味那四个字,良久之后,却自嘲一笑,“长存个屁,老子在大胤夜夜笙歌,游历之路必有艳色相伴,逍遥自在,早就忘了怎么提笔。”
夜夜笙歌?聂大郎眼中一亮,但却不信,除非陈叔叔愿意带他见识见识。
两个大老爷越说越不着调,聂红杏听了很是不喜,便拉着不情不愿的聂大郎早早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