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狼出没（四）
大概过了有三个时辰，过了午夜子时。正在打坐的李文疆被老二李文虎替换过来。李文虎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在山洞的拐角处放了放水。然后回来在依旧发出红亮火光的火堆上加了些木柴，搓了搓脸颊让自己精神一些。李文虎凝神听了一会洞外面的动静，发现很安静，偶尔有两只竹鼠路过。然后，拿出小刀削木棍。一是打发时间，一是为明天挖陷阱做准备。
即使是李文疆身强体壮，这一天的奔波也让他感到一丝疲惫。主要是精神上的，他一路都高度集中精神，观察四周情况。临走时，母亲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要他把两个弟弟安全带回家。这使他不得不更加小心一点，毕竟老三还是太小了。李文疆躺下没一会，困意袭来，很快进入梦乡。
一夜无话，李文疆被一阵麻雀的叫声惊醒。李文疆睁开眼来，发现天已经亮了。老二李文虎已经在准备烧水，睡铺的另一边的老三李文凯不见了踪影。
“老二，文凯干啥去了？”李文疆问道。
“老三在外面，我已经警告过他不能走远了”李文虎回答道。
李文疆穿好衣服，走出洞外，深呼一口新鲜的空气。不由感叹到。还是这个没有污染时代的空气清晰啊，真舒服。李文疆找到一棵树下，解开腰带放水。看见老三在山洞不远处的一个小湖上滑冰，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到底是年轻，一夜充足的睡眠就恢复了精神。李文疆走进洞里招呼老二：“老二先不烧水了，一会我们吃鱼汤”。
话说完，李文疆拿起环首刀，又拿了半块烙饼走出洞外。老二李文虎也拿着刀跟着大哥出去。二人走出山洞，向小冰湖走去。
玩的正高兴的老三李文凯抬头看见两个哥哥走来，兴奋地道“大哥二哥，快来滑冰，可好玩了”。
李文疆说“老三你小心一些，别滑到了”。
“没事的，我可是滑冰高手”老三李文凯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
李文疆李文虎走上冰面，李文疆跺了跺脚，感觉冰面冻得挺厚实的。
李文疆说道：“老三，别玩了，过来帮忙”。
远处的李文凯听见大哥的招呼，快速向大哥二哥滑了过来。
“大哥二哥你们干啥呢”李文疆看见两个哥哥拿着刀对着冰面猛砍。
“在冰面上打一个冰洞，抓鱼，咱们一会吃鱼汤”老二李文虎回答道。
就这样兄弟三人对着一处冰面猛砍，不一会脑袋上开始出汗。三人热的都把外套脱掉，大约半个时辰，三人终于在冰面上，看出了一个两尺见方的冰洞出来。李文疆又把半块烙饼掰碎扔进冰洞，半柱香的时间不到，冰洞口开始聚满吃食的鱼。待鱼挤满洞口，兄弟三人同时用刀背猛地向冰洞砍去。一会的功夫，冰洞口的水面上浮着一层翻了白肚的鱼。
兄弟三人一一把鱼给捞上来，基本都是鲈鱼，鲢鱼，鲤鱼之类常见的淡水鱼。待三人把鱼全部捞上来，发现鱼都很大，每条都有五六斤，最大的一条大概有近十斤。也是，这里常年没有人烟，估计水中可能还有更大的鱼都说不定。一共抓了八条鱼，四五十斤鱼，足够三兄弟吃上两天的。
特别是老三高兴坏了，亢奋的来回运送鱼。李文疆和李文虎早就见怪不怪了，毕竟秋季的时候他们就发现这么一个小湖。那次，两人还下水抓了不少鱼。
李文疆挑了一条大鱼，开膛破肚，刮掉鱼鳞，收拾干净，然后剁成碎块放进瓦罐里煮。剩下的鱼全给埋进洞口附近的雪堆里面了。
三人喝着鱼汤，吃着烙饼算是早饭了。
“这鱼和野鸡一起炖，味道还挺鲜美的，大哥，要不咱们临下山的时候，带上一些，到时候，也让娘和爹也尝一尝这鲜美的鱼汤，可好？”老三一边大口吃着，一边说道。
“嗯，也是，反正把鱼给打死，埋进雪堆里，一个冬天也不会坏掉。”李文疆想了一想，点点头说道。
李文疆叮嘱老三多吃一点，因为下一顿饭可能要到晚上了。
吃完早饭，又把水囊装满热水贴身放着，这样既保暖，又防止水冻住。三人把行囊都放在山洞里，只是背弓跨刀，轻装简从出发，顺着山麓朝北出发。还是李文疆拿着木棍在前面探路，防止有被大雪覆盖住的暗沟暗崖之类的。三人一天的收获还不少，但还是以野鸡野兔为主，惊喜的是再回山洞的路上发现一只长着长长的犄角梅花鹿。被李文疆一箭射中脑袋，这下又能得到一张完整的鹿皮了，还有鹿茸也是很珍贵的，到时拿到镇子上卖，肯定能值不少钱。
天色渐晚，兄弟三人背着野鸡野兔，拖着梅花鹿朝山洞走去。三人把猎物都放在山洞百步远的一棵大树上。
“老二，老三把身上的的血迹在雪地上给蹭干净了再进山洞”李文疆交代两个弟弟。
“为啥蹭干净身上的血迹，衣服都弄湿了”李文凯问道。
“就你话多，叫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就是了”李文疆实在是对一路上十万个为什么的老三有些不耐烦了。
“老三快蹭吧，这是为了防止有野兽随着血腥味找到山洞，清理干净血迹，更安全”老二李文虎解释道。
“哦，我知道了”老三李文凯说道。
三人清理干净身上的血迹，回山洞准备晚饭了。晚上还以鱼为主，烤鱼，炖鱼，在山里奔波一天的三人也是真饿了。把只有盐和一点点花椒粉作为调味品的鱼吃的干干净净，只是谁也没有发现老三李文凯的背筐中还有一只流着血的野鸡。李文凯也是准备给他唯一的弟弟李文磊的漂亮野鸡尾毛。只是他拔完毛给忘在了山洞里，没有拿出去。
三人吃完晚饭，围着火堆烤着有些潮湿的鹿皮靴子。谁也没有说话的意思，也是，累了一天了，谁都懒得多说一句话。
“大哥，你先去睡吧，我来守上半夜”李文虎说道。
“老二，你能行吗？你昨晚只睡了三个时辰，今天白天有走了十几里山路，还是我来守上半夜吧”李文疆回驳道。
“嘿嘿，没事，天快亮时我又睡了一个时辰，老三顶的我”李文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行啊，老三还知道心疼哥哥了，果然是长大了”李文疆看向正在准备入睡的老三。
“那是，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呢”李文凯骄傲的说道，只有他自己知道，昨夜是起夜放水看见昏昏欲睡的守夜二哥，有些不好意思而已，毕竟自己吃饱就睡了。来时，还向爹娘吹嘘自己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哥哥的照顾。
“好吧，赶紧睡觉吧，走了一天也累了”李文疆看着满脸快来夸奖我的表情的老三。
“好吧，等我下半夜醒来还能替你们两一会”李文凯骄傲地说道。说这话的时候，他可能还不知道自己一觉睡到天亮。
不一会，李文疆李文凯就进入梦乡了。大约过了两三个时辰，李文疆醒来，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看见老二依靠在火堆旁一副要睡却不敢睡的模样，头一点一点的。
李文疆掀开盖在身上的羊皮褥子，穿上外套，走到老二跟前，推了一把正在打盹的老二，说道“文虎，文虎，醒一醒，去那边睡铺睡吧”
李文虎揉了揉眼，发现大哥站在自己身旁，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大哥，我一不小心睡着了”。
“没事，赶紧去那边躺下睡吧”李文疆摇了摇头道。
老二李文虎起身，走到睡铺躺下。李文疆扒了一下火堆，放进去一些柴火。一边在火堆旁盘腿打坐起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文疆在体内运行几个大周天后，突然听见洞外有一些凄厉的叫声传来，断断续续的。李文疆仔细听了一会，又没有动静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朝洞外沿着藤蔓的缝隙看去，天色还是漆黑一片，但已有些发亮的痕迹了。李文疆估计此时已经是卯时初了，也就是早上六点了，估计再过半个时辰天就亮了。
又一阵凄厉的声音传来，这次李文疆听得特别清楚。嗯，情况不对，这应该是狼的叫声。“嚎，嚎”的声音连续不断地传来。不好，附近应该有狼群出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