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颂夏忙道:“那真是麻烦经理你了。”
“没事,我和恺复是朋友。”经理笑眯眯的,笑声爽朗。
两人一起往后台去。
“等等恺复就要上台了,你先在这里坐着等等。”经理安排了叶颂夏的位置,就在舞台最前面靠边,视角好又足够偏僻,免得她再被不长眼的打搅。
因为有事,经理交代人特意照看着便离开了。他前脚刚走,后脚叶颂夏边上就多了个人。
叶颂夏似笑非笑看向卫语凝。
“看什么看,不识好人心,我那是帮你。”卫语凝冷哼。
叶颂夏微笑脸:“好走,不送。”
卫语凝撇嘴:“我就像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别想赶我走。”
叶颂夏还想说什么,台上的灯光忽然暗下来。跟着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走上台来,底下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房顶。
“这,这不是那个长了眼跟没长眼一样那男的吗?”对于这个三番两次提醒自己穿裤子的男人,卫语凝记忆深刻。
只是这次,叶颂夏没理会她。
在季恺复身后还有两男一女,应该是一个乐队的成员。季恺复是主场和吉他手,前奏一出来,现场的气氛瞬间嗨了起来。
季恺复开口的刹那,声音直冲天际。叶颂夏只觉耳边全是轰隆隆的雷鸣,但是血液也同一时间沸腾起来,齐刷刷往脑门上涌。
不只是她,事实上在场的人都是一个感觉。
这种场合,这样的声音无异于是一种发泄。对于会出现在这种酒吧里的人而言,他们需要的就是肆无忌惮的发泄,挥洒一天的负面情绪,撕心裂肺,好似今晚过后再无明天。
看着身边赤红着手,疯狂跟着季恺复声音扭动身体的人群,叶颂夏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一曲终了,直到乐队下了台,人群似乎还沉浸在恍惚之中。耳膜受到震动,到现在还是余音未了,那雷鸣似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响,半晌回不过神来。
“叶小姐。”季恺复衣服都没换,抹了把汗走到叶颂夏跟前拉了把椅子坐下。
叶颂夏给他倒了杯冰水,笑道:“你的表演让我很震撼。”
季恺复露齿一笑:“谢谢。”
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笑起来就显得那一口牙特别的白。
“行了,什么震撼,分明就死鬼哭狼嚎。”卫语凝好不容易找着讽刺回去的机会,当下不遗余力嘲讽道:“我耳朵差点都给喊聋了。”
说着,她使劲揉了揉耳朵。
季恺复看她一眼,凉凉道伸出手指:“这是大门的方向,好走不送。”
卫语凝气:“你让我走我就走啊,那我多没面子!”
“好了。”叶颂夏不让卫语凝继续打岔,面向季恺复认真道:“我是帝豪娱乐子公司旗下的经纪人,这事儿你是知道的吧?”
季恺复每天要替司墨湛往公司里送花,自然知道这事儿。虽心中有疑惑,但他还是点点头。
“现在,我想签你,你愿意吗?”叶颂夏说出了自己的目地。
季恺复愣住了。
卫语凝也愣住了。
不过季恺复是惊讶,卫语凝是觉得叶颂夏的脑袋被驴踢了。
“我说叶颂夏,你就算是想找汉子也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卫语凝直摇头,实在是受不了:“想跟他上床直接说就是了,你这样以后得签多少个男人!”
叶颂夏皱眉,瞪了她一眼:“你少胡说八道,我和他签约是看好他的潜力,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
卫语凝嗤笑:“你坑谁呢,就他?长得是还不错,但是眼瞎嘴毒就算了,那声音一开口能把人吓趴下,你确定是签约艺人不是找门神?”
“我说他行他就行。”叶颂夏面容严肃,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他一定能火。”
“哈哈哈哈哈——”卫语凝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好似叶颂夏说了什么大笑话似的。
叶颂夏半眯起眼睛:“你要是不信我们就打个赌,如果我能捧火了他,以后你都得听我的。”
卫语凝:“……”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叶颂夏此刻看她的眼神,她不自觉后背发凉。
“好,我签。”季恺复这时候突然开口,定定盯着叶颂夏:“你既然这么相信我,那我也相信你能,到时候让这个老不穿裤子出门的神经病好好看看。”
卫语凝瞬间把刚刚那股子莫名情绪抛到一边,指着季恺复跺脚:“你说什么呢!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这样的要是能红我能吃屎!”
转身,她对叶颂夏恨声道:“好,我赌!要我说了,你让我吃屎我都愿意,但是要是你输了,你可就得都听我的了!”
“没问题。”叶颂夏勾唇。
看到她这样,再看看边上季恺复似笑非笑的脸,卫语凝哼了哼转身走了:“我等着!”
到时候,她一定要狠狠地折磨一通叶颂夏,还有那个长了双狗眼的臭男人,她也不会放过的!
“你要是输了怎么办?”目送卫语凝离开,季恺复喝了口冰水看向叶颂夏:“我觉得那女人一肚子坏水,你栽在她手里可不好过。”
叶颂夏笑了:“放心,我不会输的。”
季恺复闻言,深深看了叶颂夏一眼:“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这么看好我,但是说实话,作为当事人,我很感动也很欣喜。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全力配合。”
“那想必我们一定能够合作愉快。”叶颂夏掏出文件递过去:“其实,你也不用有那么大的压力,就算输了也没什么。”
她眨眨眼:“我又不是大丈夫,不需要说话驷马难追。”
拿了笔正签字的季恺复:“……”
晚上回家,叶颂夏饭后就把自己签下新艺人的事儿跟司墨湛说了。这是她第一次在外边发掘新人,这感觉就跟在学校拿了奖状想得到夸奖一般。
司墨湛抬头,略加思索后问:“你打算让他走摇滚路子?”
“哇,你怎么猜到的,我就是这么想的!”叶颂夏眼睛一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事实上,在第一次听到季恺复声音的时候她就有这念头。直到她听到季恺复说在酒吧驻唱,她才真的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