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何念之这么说,尤物马上笑靥如花,依赖地拉住他的手臂:“那就好,我们快点过去吧,我肚子都饿了呢!”
要是真的这么饿的话,那又何必故意迟到?
这些话何念之自然是不会说的,只是读叶颂夏笑笑:“小夏,那我先走了。”
“好,再见。”叶颂夏无所谓地晃晃没有拿花的手。
尤物注意到两人的互动,眼中闪过一抹戒备。她拉着何念之的手就走:“好啦,好啦,走啦,走啦。”
在对方离开之前,叶颂夏明显能够感觉到一道充满威胁的目光。显然,那尤物是把她当做自己的竞争对手了。
叶颂夏很无语。
那两人走远了,她还能听到隐约传过来的对话。
“念之,你不是说要送我东西的吗,在哪里?”
“还没送到。“
“啊,真可惜呢。刚刚那女孩子手里的花不错,我很喜欢。”
“等等给你买。”
……
“……”叶颂夏狠狠翻了个白眼。
要买就来跟她买回去啊,她要这束花干嘛啊!又不能吃!
“叶颂夏。”
低沉悦耳的男声突然出现在身后,叶颂夏吓了一大跳。她忙转过头去,还没开口呢笑容就展现在了脸上:“你怎么在这里?”
之前见到司墨湛进了店面,她不好骚扰只能离开。没想到现在在路边,反倒是也能够巧遇。
但是司墨湛的表情有些奇怪。
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落在她手上的那束玫瑰花上。眉头微微皱起,明明是面无表情,但是偏偏叶颂夏从他的眼里看到了……
委屈?
叶颂夏:“……”
她突然想到,司墨湛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的,会不会其实已经看到了何念之?想到这里,她忽然感觉自己捧着的这不是一束玫瑰,而是一块烫手山芋。
“不是,我,这……”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叶颂夏头都疼了。
司墨湛抿了抿薄唇,嘴唇动了动。
“嗯?”叶颂夏没听清。
司墨湛声音大了些:“你收了我的钢琴,还收他的花。”
这回,叶颂夏不用怀疑了,人真的委屈了。只是,钢琴和花,这到底有什么关系?
她一脸懵逼。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司墨湛却忽然转身走了。她愣在原地,想着要不要追上去?
没等她作出决定,司墨湛又回来了,只是手里多了一支玫瑰花。他对叶颂夏伸出手,叶颂夏乖乖地把手里的那束玫瑰花递了出去。
接过花束,他毫不犹豫一转手就丢到了边上的垃圾桶。
叶颂夏:“……”
下一秒,一枝鲜艳欲滴的玫瑰花便被司墨湛递了过去。他微微低着头看着她,嗓音醇厚而微哑:“他有很多花,我只有一朵。”
叶颂夏愣愣地看着他。
“他想要很多,我只想要一个。”司墨湛说。
轰——
叶颂夏的脸红得要冒烟。
在对方的目光下,她微微颤抖着手接过了那朵玫瑰花。明明只是一朵玫瑰花,她却像是接过了千斤重,手指头在微微战栗着。
“你要我的花吗?”司墨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问。
叶颂夏死死地抓住花,因为过分用力指尖都微微泛了白。她低着头,却是慎之又慎地点了点头。
她从小到大,就没这么紧张过,也没有这么慎重认真过。
司墨湛勾了勾嘴角。
叶颂夏脸红红。
“念之?”
二楼餐厅,看到何念之一直盯着窗外看,女伴相当的不满。在对方多次走神之后,她终于忍不住扬声叫人。
何念之回神,收回了目光:“有事?”
“你到底在看什么?”女伴皱眉。
她知道这个男人自己抓不住,在决定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抱着在一起的时候抓住他一段时间,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但是她没想到,这才第二天对方就对她心不在焉了。
怎么可能,她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那里这么失败过!
听到她这类似于质问的话,何念之的声音淡了很多:“没事。”
女伴听出他的不悦,虽然不敢再说什么,但是明显地没有刚刚那么主动了。两人之间陷入诡异的沉默,何念之就像是感觉不到一般,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口。
转眼再往外看,那里已经没有了叶颂夏和司墨湛的身影。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放下酒杯起身就走。女伴见状,直接傻眼了。
“哎,你……”她跟着站起身,想要叫住人。
何念之抓起外套,头也不回:“我们分手了。”
女伴傻眼。
这才两天,他跟自己说分手了?
“砰!”
一桌子饭菜全部被扫到了地上。
完全不知道又有一颗芳心被碾碎,当然叶颂夏即便是知道也不会在意。她跟着司墨一起往公司走,两人都没有要坐车的意思,慢吞吞压马路。
叶颂夏拿着那朵玫瑰花,不断地转开转去,强忍着嘴角的笑意。就像是她手里拿着的不是一朵花,而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研究的唯一。
“注意看路。”在她又差点撞到了路边长椅的时候,司墨湛不得不出声提醒。
叶颂夏傻乎乎抬头:“啊?”
司墨湛:“……”
看人暂时是不能正常了,他干脆伸出手拉住了她。两人手指交握,叶颂夏眼睛一点点睁大了,眼前一片片全是绚烂的烟花。
“……”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不正常,叶颂夏极力忽视掌心微凉的温度,努力找话题:“你,你,我今天,看到你了。”
司墨湛一愣。
叶颂夏偷偷瞄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就是商场那里。”
司墨湛明白了,点点头:“正好路过去看看。”
看到叶颂夏似乎是很在意,他便多解释了几句:“昨晚销售经理来电话,说工厂机器出了问题,不少翡翠饰品被毁。今天路过商场,进店面看,店面的最新一批翡翠确实都出了问题。”
“全都出了问题?”叶颂夏惊讶。
光是今天那店面经理拿出来的那一托盘翡翠,价值都足以让人目瞪口呆。若是说工厂的翡翠都被毁了,那损失有多大她很难想象。
就像是一下子损失了天价数字的不是自己一般,司墨湛随意点点头:“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