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市局办公室。
“报告,局长您找我。”高骥走进办公室,在饮水机那儿接了杯水,一屁股做到沙发上,口里还叼着根棒棒糖。
“诶,行了行了。”关局长及时打断,“你个臭小子还把这当家了啊。”
高骥将刚咬完的棒棒糖一丢,十分完美进了垃圾桶。他喝完杯子里的水看向局长:“您老啊,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
关局急了:“诶,你个臭小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信不信你爸爸他今天晚上收拾你。”
听到这,高骥立马坐好:“别介,局长,我的叔叔诶,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侄照做就是了。”
“哼”关局换了一个坐姿,换上严肃的表情,“市郊发现了一具尸体,这个案子就交给你们特案组了。”
高骥急眼了:“诶不是,您说好的给我们放假呢!”
“没了!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快去!”
“是”高骥有气无力回答着。
看到高骥回到特案组办公室,郑齐立马靠过来:“怎么样队长,关局给我们放几天假啊?”
“别想了”高骥拿上东西,“全体出警去市郊。”
“是!”
市郊。
高骥等人进入警戒线。
“情况怎么样了?”高骥带上手套看向相关人员。
“报告高队,报案者是来这里散步的一对老夫妻。他们今天早上散步,看到这里躺了个人,还以为是有人在这里睡着了,他们上去提醒他不要感冒了才发现这人死了。”
高骥环顾四周,最后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带他们去采集一下DNA。”
“是。”
随后,他在现场转了一下,观察发现这里并没有摄像头。他走到吴杰身边问情况。
吴杰拉上包尸体的袋子,站起来:“死者男,死因初步判断为冻死,具体原因还要回局里解剖了再说,不过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死者舌头被割掉了。”
“舌头被割掉了?”高骥皱眉,“这是为什么呢……”
“不知道,队长我先回去解剖尸体了。”吴杰抵了低眼镜。
高骥点点头:“你去吧。”他又走到郑齐身边,问道:“现场有什么情况?”
“报告队长,昨天夜里下了场雨,现场很多痕迹都被冲掉了,所以有用的线索并不多。”
“知道了,这个案子有点棘手啊。杨浩你跟我去走访一下。”
杨浩刚吐完,听到这个,他起身和高骥一起离开了。
走访完,高骥开车带着杨浩回特案组。车上,高骥看了看副驾驶一脸生无可恋的杨浩,叼着棒棒糖嫌弃:“你这小子这个毛病有点不行啊,我叫你不要出现场你也不愿意要跟着我们,但你也受不了啊,这不是活受罪吗。”
杨浩有点急了,他说道:“不是队长,相信我,我会尽量克服这个毛病的。”
“嗯”高骥点了点头,“回头你和吴杰讨教一下有什么办法吧。”
“是。”
介绍一下特案组成员。
高骥,毕业于锦城警察学院,之后进修犯罪心理学。是特案组的侧写师加队长,因为他不仅会侧写枪法之类也是一流。他父亲叫高挚,是一名缉毒警。
郑齐,特案组痕迹专家,最擅长的是案发现场还原,同时也是特案组的开心果,鬼点子很多。
吴杰,特案组法医。心理素质特别强,曾经和尸体待了三天,人称“魔鬼”,和高骥是同一届的警校生,也是高骥的发小。另外吴杰也是特案组副队长。
杨浩,特案组电脑高手。晕血,曾经吐在案发现场,但是他一直有一个警察梦。
回到特案组,高骥立马组织开会。
“你们有什么情况都依次说一下吧。先从郑齐开始。”
“好,案发现场被雨水冲刷,很多有价值的东西都没了,不过我们在死者衣服口袋里找到了一张纸条,经过还原纸条上的内容是‘因果有轮回,充满罪恶的人迟早会死’,所以初步怀疑是仇杀。”
吴杰站起来,他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吴杰眼镜度数不高只不过在严肃的时候习惯戴眼镜。“死者死于上呼吸系统冰冻结窒息,还有死者口腔内舌头被割掉了,并且死者颅骨发现击打伤不致命但是会使人昏迷。”
“嗯,死者死于上呼吸道冰冻结窒息,但是现在是夏天啊,按理说不应该,难不成……”
“冷库!”二人异口同声回答。
吴杰取下眼镜,勾起嘴角,坐下了。
郑齐和杨浩咬耳朵“你有没有觉得队长和副队有事啊?”
杨浩眨了眨眼睛,一脸懵逼那个表情仿佛在说,你在说啥,我怎么听不懂?
“咳咳”高骥放下手,“杨浩你去查一下死者身份,郑齐你再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线索,吴杰和我一起整理一下这些线索。”
“是!”众人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工作。
高骥倒了杯水给吴杰:“关于这件案子你怎么看?”
接过水,吴杰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这是仇杀案,而且我觉得凶手和死者应该有言语之类的冲突,否则不会割他舌头。”
“嗯”高骥点点头,剥开一根棒棒糖放到嘴里,“如果知道死者身份了就好办一些了。对了,凶手不是给了纸条吗?”
“对,这些字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
“报纸上……这就说明凶手接受过文化教育,而且至少有看报纸的习惯。”
“嗯,你能侧写出一些东西吗?”
“能倒是能不过我不能太确定,不仅我们线索很少。”
“知道了,你还是这么喜欢吃棒棒糖,好了,走了,不要留念哥。”
“你可使劲美。”
锦城地下车库一辆面包车内,一个男子接通了电话。
“喂,辰哥。”
“有什么事。”
“那个人被我干掉了。”
“你在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小心点!”
“辰哥,你放心,我处理的很干净。”对方说道。
“知道了,你小心点。”说完,被称为辰哥的男子挂断了电话,没人看见他露出来的笑容。之后他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桑哥。”
那人接起电话:“阿辰,下周三,吉水口,你准备一下。”
“好,桑哥,我明天赶回去。”他挂断了电话,拿出另一张手机卡给一个号码发信息“下山,士口水”。确认信息发送成功,他取出了手机卡掰断。
辰哥原名顾辰。
之后,他开车去了一个小吃街,停好车,便去了一个小摊。“老板,来五十串烤串!”
“好嘞!”
顾辰拿出手机,坐在角落,登录了一个许久未上的账号。他将一个账号从黑名单了放出来,又发了条信息“你还好吧。”随后又把那个账号拉进了黑名单,便退出了。顾辰放下手机,深呼吸了一口气,便换上了另一副表情。
“来咯,这位客人,你的烤串!”
“谢谢。”
顾辰又去买了几罐啤酒,坐下开始吃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烤串变味了,可能不是烤串变味了,而是人变了吧。吃着吃着,顾辰感觉不是味儿,便打包了,因为喝了酒,他也就没开车,在街道上走。在路边,他看到了一个孤苦无依的流浪汉,便把手里的吃的放在了他面前,便走了,他没看到流浪汉在看到食物时的喜悦,他也不愿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