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航山山脚,那个炊烟袅袅的村子里。
靠近山脉边缘的一家不起眼的农户:
中年妇女推开院子大门,那扇用竹片及麻绳“拼凑”而成的大门,缓步步入“农家大院”。
“咯咯咯……”
“嘎嘎嘎……”
院中的那几只鸡鸭见它们主人“回归”,忙赶上去歌唱欢迎,围绕着她,久久不肯离去。
中年妇女无奈地摇摇头,左手探入右手提着的木桶之中,抓起一小撮青菜叶,抛向那唯一一棵橘子树下。
“咯咯咯……”
几只母鸡反应速度贼快,中年妇女前手抛出,它们立刻摇摆着冲到橘子树下,贪婪地“品味着美食”。
可一旁的母鸭就显得非常郁闷,首先它们的反应慢,其次它们的速度慢,再者,它们也打不过鸡哥啊!
因此,它们只能在鸡哥一侧徘徊,可怜兮兮地摆着头,一阵“嘎嘎嘎”道出自己的心酸与无力。
“咯——咯——咯——”
厨房一旁的鸡笼里突然冲出来一只大公鸡,那通红的“王者之冠”仿佛在昭示自己“非凡的地位”,那彩色的“尾巴”仿佛在向全世界宣示着自己的“无与伦比”。
它宛如土匪一般横冲直撞地冲入鸡群,一边跑着还不忘拍打着翅膀,在“外鸡”看来,它着实是一副“我很了不起”的样子。
“咯——咯咯……”
看来用“土匪”一词已经无法形容它了,这家伙,简直霸道无比,将围着那撮菜叶的母鸡挨个啄个遍,痛得几只母鸡“咯咯”直叫,只得识趣地逃至一旁,将主位留给它们的“鸡王”。
“嘎嘎嘎!”
最外围“看戏”的几只鸭见此忍不住“笑出声”,歪着脖子直叫唤。
“咯咯咯!”
也许是母鸡“老大”看不下去了,猛地冲上去狠狠地啄了那“带头的”一顿。
“嘎嘎嘎!”
那只鸭只能痛得慌忙跑开,并不敢“还嘴”。
“你不要这么霸道哩!”
中年妇女刚走到厨房门口,却看见如此一幕,她便放下右手提着的木桶,快步走到那只公鸡一侧,一把抓住它的翅窝,捏住它的一对翅膀,将它提到鸡笼前,“粗鲁”地将它扔进去,再关上“鸡笼之门”。
“咯咯咯……”
见“霸主鸡”被主人关进笼,母鸡们不禁一阵狂欢,仿佛在庆祝着:“这只不要脸的铁公鸡终于走了!这天下是我们的了!”
虽然,菜叶已被它抢得一干二净,丝毫不剩。
“嘎嘎嘎!”
那几只鸭无趣地走开,群栖于房檐下,躲避着初秋的烈阳。
中年妇女关上鸡笼门后先是在厨房与正屋之间的“大木桶”中清洗了手掌,然后才提起木桶转入厨房,也不管院子中的两个群体。
步入厨房后,她才将木桶置于一旁。
接着,她来到厨房西北角落的灶台旁,先揭开木质大锅盖,再走到那桶装满清水的木桶旁,用葫芦瓢舀起一小勺水,移步至灶台前,将葫芦瓢中的水倒入其中,再将葫芦瓢放回,之后又回到灶台前。
随之,她微微躬身,左手撑着灶台,右手伸出,抓住置于紧贴着墙壁的竹刷,再仰身缩回,拿着它使劲地清理大锅中的“杂物”。
待她清理完毕后,将竹刷放回,再拿起搁于一旁的另一葫芦瓢,将大锅中的污水舀出。随即,她端着葫芦瓢走出门外,将葫芦瓢中的污水倒入沿厨房墙壁曲折探入院子之外的那条小沟。
如此重复一遍后,便算是将大锅清理干净了。
在干完这些之后,她拿起置于紧贴着西侧墙壁的长木桌之上的“切菜用木板”,走出门外,到大木桶中简单地清洗了一遍。
洗完后,她回到厨房内,将其放于长木桌上,再拿过躺在木盆中的那三个土豆,同时拿起横在木桌上的那把菜刀,右手握着菜刀,左手按住这“不规则”的土豆,“噔噔噔”的将它们切成丝条。
整个过程宛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拖拉,可以说是一气呵成,足以体现她的熟练!因为,这是每一位农家妇女必备的素养!
随即,她简单地将青菜切完,所有的食材便已准备完毕,毕竟,若不是逢年过节,肉类佳肴是不可能会出现在饭桌上的!
“孩子他爹,快让彤颜来烧火哩!”万事俱备,只欠一把大火,便可将所有食材煮熟,因此,她高声吆喝一句。
“彤颜在刺绣呢!还是我来吧!”一句浑厚的男声传来。
“嗯!好哩!”
没过多久,厨房中便多了一位中年男子。他的头发较为凌乱,眼神略显暗淡,黝黑的皮肤折射出他生活的不易,一套补丁遍布的衣裳,衣服上还沾染着“新鲜”的泥土。
他姓羽,名洛宸,那位中年妇女则是他的妻子,即使生活不易,他们却依然很恩爱,也很幸福。
中年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径直走到灶台侧面,拿起置于灶台上的那盒火柴,熟练地取出一根火柴,在灶台上的那个“特殊位置”轻轻地快速划过。
“轰!”
一声微弱的响声传入他的耳中,同时火柴棒上跳动着一团黄红色的烈焰。
随即,他顺手抓起一团松树的针叶,放于火苗上。当然,它离火焰中心依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只是几次呼吸间,松树叶便被轻易地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