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满望了她一眼,“我没有拿她的东西。”
“你撒谎!”晏昭宁提着裙子走到她面前。
“本公主身边的宫女都看见了,就是你偷的东西!亏本公主好心好意请你过来享用今年上供的蜜橘,没想到手脚这么不干不净,偷了本公主宫中的东西!”
“我说没有就没有。”虞满直视她的眼睛。
晏昭宁气得跺脚,指着身后跟着的两个宫女,“你们说说,昨天是不是她拿了本公主的东西?”
两宫女怯怯道:“奴婢看见了,是……是安南公主拿的。”
“母后,您听见了吧。”
“行了行了。”皇后以手撑额,神色倦怠,下令道:
“去搜一趟长春宫。”
说着挥了挥手,门外站着的那掌事太监便带着几个宫人下去了。
约莫过了两柱香的时间,掌事太监进来,手上端着一精致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躺着的正是晏昭宁说的丢失的三样东西。
“回皇后娘娘,这是在安南公主宫中的妆台中搜出来的。”
虞满看着那盒子里的东西皱了皱眉头。
皇后瞥了一眼,随即冷笑一声:“安南公主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没有拿昭宁公主的东西,这三样东西怎么从我宫中搜出来的我不知道。”
皇后要笑不笑:“现在证据确凿,你再怎么嘴硬否认也不可改变这一事实。”
不等虞满再辩解,皇后便下令:“将安南公主禁足长春宫,罚俸一年,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出来!”
晏昭宁得意地对虞满笑了笑,走上去腻在皇后身上:“母后,儿臣得让父皇知道这件事,不然父皇又说我无理取闹,然后偏袒她。”
虞满被禁足在长春宫,连带着她宫中仅有的两个宫女和薛佑宽都不能出去。
这件事摆明了就是晏昭宁陷害她。皇后也由着晏昭宁意愿来。
但虞满什么也做不了,南虞亡国,她现在不过是个苟且偷生的亡国公主。
在这宫中无权无势,就连安南公主这一头衔也带着深刻的耻辱。
“满满。”
薛佑宽轻轻走过来,搂住她的肩,薄唇在她如云的发上触了触,“别难过。”
“我不难过。”虞满靠在他怀里,抬头,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有你在,我什么时候都不觉得难过。”
薛佑宽低头望着她的眼睛,心里不可抑制地漫上一阵阵心疼。
小姑娘是他一手带大的,南虞灭国她刚被送进靖宫时,她才到他腰上,却总爱跳着脚扑到他身上。
单薄的少年总是被她扑得心口疼,却又甘之如饴。
小姑娘长大了,现在不用垫着脚都能窝在他胸口了。
他待在宫中二十几年,就冷心冷情了多少年,唯独面对她时心里不自觉的就会软成一团棉花。
“乖。”薛佑宽声音轻柔,一瞬一瞬地抚着她的长发,声音低沉,好似下一秒就要消散,“正好没人来打扰我们。”
他俯首将唇触到她白皙脆弱的肩窝。偌大长春宫安静又冷清,纱帐被风吹得簌簌响,掩盖一些隐秘不为人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