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你知道我的爹娘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鸟无音讯的吗?”
奶娘听到她这么说,以为是自己想母亲了,心里不禁心疼,自从老爷和夫人不在之后,宁兮就被这宁将府的人变着法子折磨,得亏自己一路保护下来。
不过,以前这丫头也不听自己的话,现在想来应该是自己心里也十分的不肯接受这个现实才会这样变得什么人的话都不听的吧!
“这……我也不知道啊,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能是因为有朝廷派来的任务也说不定,反正啊这些事情都是机密,这府里一旦突然没了主心骨,上下都会乱的。”
奶娘叹了一口气,软言软语的慢悠悠的回答着宁兮,想让她不要就这么轻易的放弃,毕竟这些事情实在是不由人。
“所以,他们也可能没死对吗?”宁兮的口里面没有任何的期盼的情绪,眼神也是淡淡的,毕竟这些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奶娘看着她直以为是宁兮一个人在憋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自己挥发出来,心里又是一痛。
白虎在一旁蹲着,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睡着了。
“好啦,兮丫头,你就别想了,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我相信老爷和夫人一定不会就这么离开你的,以后一定还会有再次见面的机会。”
奶娘爱惜的抚摸着她的头,话语软了下来。
宁兮不再说话了。
“外面现在正乱,你还是先躲着吧,得亏了宁天晴小姐,要不然让那少爷和烟儿小姐发现了,你早就被他们给交代给江府的人了。”
“我……我要去外面一趟。”
“什么你?诶诶,兮儿,别使性子!”
奶娘追了出去,但是自己体力实在是不行,还是懊恼无奈的叹着气摇头回房间了。
江府的夫人和老爷十分张扬的踏进了宁将府,一进来,下人们便倒吸一口凉气,知道事情不好了,急着去通告了宁天晴。
碰巧遇到了宁天浩,见他们如此慌张心里疑惑,上前去问。
“诶呀,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快走吧,江府的人找来了。”
宁天浩听了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刚刚还体态颇闲的走着,急忙往宁天晴的房间里找去。
宁天晴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往正堂里走去,宁天烟扶着她上了座。
“实在是抱歉,天晴身体抱恙,不能出去迎接二位到访,还望海涵。”
她的声音很是疲惫,这件事情已经让她的整个人都感觉到快要散架差一点儿失去魂魄了。
“海涵?”江夫人的话音抬高,一下就像喇叭一样开始叫嚣了起来,唾沫星子直往四周飞,手里还不停的转悠着。
“呵呵,你说的倒是轻巧,我们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让我们夫妻,让我们江府上下的人怎么活?”
宁天浩一脸的愁苦不耐烦,四下无主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把自己的全部希冀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我不管,今天你必须要给我个说法,这件事情绝对不要想着就这么算了,我今天就算是要让你们整个宁将府为我儿陪葬也能做到。”
江夫人一直在咄咄逼人,在一旁的江老爷却没有说什么话,大约是被自己的妻子给吓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他的脸上一脸的无奈和沉闷,但是眼睛也还是炯炯有神,一直都在紧皱着自己粗而短的眉毛,对自己痛失爱子的事情感到十分心痛。
屋子里满是江夫人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喊着,所有的下人都屏住呼吸,仿佛有刀子雨下来一样,一直都抬不起头来,不敢去看那泼妇的脸。
宁天浩实在是感觉感觉这娘们心烦,不知道当初江老爷当初怎么娶了这么个女人,他喜欢那种知趣柔弱似水的姑娘,言语也要少,这样才会听他的话。
他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手,嘴巴撇了撇,唯唯诺诺的缩着自己的头说着。
“这……事有因债有果,江夫人,虽然这件事情确实我们不对,可是这我们也完全没有预料到啊,都是因为那个疯丫头宁兮。”
“你是不知道,我们宁将府都把她像狗一样,她那样的废物我们也觉得败家门,这件事情啊完全就是因为她又闹疯病了,我们不是也当时极力控制了吗?”
宁天浩嘴里不停的往宁兮的身上推原因,宁天晴眉头皱了皱,有些难堪,张开嘴唇想要说什么,眼睛垂了一下之后又不再说话了。
江夫人眼睛一扬,面目凶恶,把自己那张刻薄的嘴给张开又开始不停的说了。
“啧,宁兮?一个废物,她人现在在哪里?还不是现在躲起来了?你把她叫来,我一定要当面剐了她。”
宁天晴实在是吵的脑子疼,这江夫人说话一直都像一个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在她的周围吵着,实在是烦人的很。
她有些无力的把自己的手给放在了头上,因为那场大雨,自己的头晕还没有完全的好过来。
“这件事情,左右都是因为邪祟作怪,我们也是束手无策,发生了那样的事,一时之间也没有预料到,实在是怪我们没有好好照看宁兮。”
她的语气发软,江夫人的语气更加刺耳了起来。
“呵呵呵?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竟然想着我们去找一个疯子理论?倒是精明的很啊,推卸责任?”
“况且,我们也不想和一个整日花天酒地,正事不干的顽固子弟说话,我们和这样的人有什么共同语言吗?”
在一旁的江老爷摇着头,想起来自己儿子平日里的做派一脸的悔恨,这样痛苦的表情被宁天烟看到了,心里也是骤然一紧。
“我倒是觉得,我们这样撕破脸弄的两面都不好,不如还是想个法子,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和你们江府绝对脱不了干系,我不管那丫头的死活,我儿也死了,你们宁将府也是仿佛废墟一样,整日昏昏沉沉。”
“这……反正我们要不就把宁兮交给你,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