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哥哥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模样,杜思燕简直快疯了,拼命的从地上挣脱起来,目光阴森的看着战凛北。
“你以前对我说过的承诺是不是都不作数了?你竟然这么对我!”
杜思燕咬牙切齿的看着战凛北,此刻从她眼中折射出对男人的失望。
不顾她的怒吼,战凛北神情冷漠没有丝毫变化,一旁的苏酒纵然有些同情,可一想到她的所作所为,也不觉得她值得同情。
“从此以后,让他从这个城市消失。”
战凛北目光狠厉的看了杜浩一眼,只一句话就断送了他往后的路。
“不要,不要!”
身后躺在地上的男人发出痛苦的嚎叫声,他充血的双眸紧盯着逐渐远去的两人,紧咬牙龈目光闪过一抹杀意。
解决了这边的事情,苏酒只觉得内心感到一阵放松,回去路上情绪也不由的好转了很多。
看着旁边平静开车的男人,苏酒忍不住凑上钱,眼神妩媚的看着他,娇滴滴的开口撒娇。
“我老公刚才真的特别帅,我真的太喜欢了。”
苏酒的恭维并没有让战凛北感到有任何的不适,反倒是很受用她的撒娇,恨不得立刻将她就地正法。
目光明灭的看了看女人,战凛北狠狠瞪她一眼,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先别急,等回家到床上再说。”
男人的话赤裸露骨,倒是让苏酒很不好意思,害羞的低垂眼睛,却在触及到身上的血迹时目光突变。
“这是怎么了?”
苏酒惊慌的抓住战凛北的手臂,果不其然在他的手臂上发现了很长一道伤痕,因为衣服颜色深的缘故,这才一直没有发现。
“没事,小伤而已。”
战凛北不以为然的冲着苏酒笑了笑,随便扯了纸巾摁在上面,并没有太多表情。
洁白的纸巾触及到伤口立刻被血迹染红浸透,当前光线不行,苏酒也看不出伤口有多深,心中却犹如被放在油锅里一般。
“都流这么多血了,怎么可能没事!”
苏酒看着伤口哽咽,她凝重的咽了咽喉管,手指却在不听使唤的颤抖。
“我们去医院吧。”
苏酒小心翼翼地开口,抬头看着战凛北的目光里充满柔情。
战家总裁带伤去医院治疗,若是被记者媒体看到,又不知道会写成什么样子。
思虑片刻战凛北不得不妥协于苏酒的眼泪之中,轻笑的看着她,开口的声音中柔情似水,“我们回家,你给我亲自包扎。”
既然战凛北都让步了,苏酒紧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前方,只期盼回去的路能够快点走完。
不长的路段在苏酒的煎熬下终于到家了,一下车她迫不及待的将战凛北从车里拉出来,摁在沙发上不允许动弹。
“你好好坐着,我先看下伤口深不深。”
苏酒神情凝重的举着一把剪刀,长嘘一口气后开始小心翼翼的将男人衣服剪烂,露出一片血肉模糊的肌肤。
“嘶!”
一个不小心,战凛北在苏酒动作的牵扯下痛的冷哼一声,额头上也开始滴落豆大的汗珠。
“伤口不太深,只是路上耽误的时间太长了,衣服已经融进伤口里了,所以我处理的时候,你可能有些痛。”
苏酒的目光冷静而又严峻,她抬头看了一眼男人,神色中没有太大变化,手上动作却是干脆利落。
衣服的布条被清理干净,看着不断涌出的鲜血,苏酒下手消毒的动作加重,嘴上念念有词着对男人的埋怨。
“还好今天的伤口不深没有动到骨头,不然我看你怎么办。”
看着气呼呼的苏酒,战凛北目光温柔的看着她,正想伸手却被女人冷声呵斥。
“动什么动,不知道自己现在有伤在身吗?出了什么问题还得我照顾你。”
凶巴巴的苏酒看起来很不好惹,今天这是战凛北做错了,不该鲁莽行事,现在出现这样的后果,那是他咎由自取。
苏酒默默安慰自己几句,对男人态度仍旧不友好,冷着一张脸直接离开了房间。
而与此同时的战家老宅里,白玥如再度不请自来,坐在沙发上神情焦灼的看着二楼的方向。
“您去告诉夫人,如果她今天不下来,我真的就不走了。”
白玥如如今是真的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如果再失去战夫人的帮助,那么她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看到白玥如态度坚决,佣人只好再次上楼通传,又不知过了多久后,战夫人这才神色坦然慢悠悠的从楼上下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看到战夫人终于肯见自己,白玥如喜出望外的扑了上去,却被她的眼神制止。
“夫人?”
看着战夫人,白玥如目光一顿,一时竟不敢上前。
刚才战夫人的眼中明显闪过一抹嫌弃,是在嫌弃她被人毁了的事实。
反应过来后,战夫人看着白玥如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容,行为上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远离她。
“你坐吧,刚才我在休息,不知道你来了好一会了。”
战夫人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不管是真是假,白玥如都只能当做真话来听。
“夫人,我今天过来,是想求你帮帮我,不然我就真的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说着白玥如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战夫人,在卖弄着所剩不多的可怜。
若是在此之前,战夫人还有可能心软,可寿宴上的视频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之中,眼前这个女生赤身裸体的模样众人皆知,是万万不可能再成为战家的少夫人。
战夫人沉思的表情落入白玥如的眼眶,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喉管,胸口像有一块大石,紧紧遏制住她的喉咙。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等过段时间再说。”
战夫人推脱地说道,言辞之间并没有想帮忙的意思,起身就准备上楼去。
看着战夫人决绝的身影,一时间白玥如成为众人群厌恶的对象,憎恨在她胸口不断膨胀,最终幻化成邪念,她要不惜一切代价毁了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