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对视一眼,顾越熙淡定地接通电话,一副刚睡醒地模样懒洋洋地开口。
“仁兄,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卡迪尔不知藏匿在了什么地方,此刻嘴里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过声音听着倒是没什么大碍。
“我想和你合作,我们一起搞垮战凛北。”
提及到战凛北的名字,卡迪尔恨的咬牙切齿,声音中都透露着他对男人浓郁地恨意。
“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会和你合作?”
顾越熙看了一眼旁边的苏酒,轻笑出声漫不经心地出声问道。
“凭你和我一样想让战凛北死无葬身之地!”
卡迪尔语气自信地说道,不过也明白没有空手套白狼的好事,想让人给他办事,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
“只要你愿意和我合作,事成之后我给你战家一半的股份,以及我所有供货渠道一年内六成的利润。”
卡迪尔给出的条件异常丰厚,仅仅他灰色领域供货渠道一成的利润,都足以抵得过!中小型公司一年的收益。
看得出来为了报仇,卡迪尔真的是下了血本。
既然对方诚意十足,顾越熙自然不能不给面子,象征性地犹豫了片刻,直接点头答应。
“有钱不赚王八蛋,只要钱到位,咱们合作愉快。”
搞定合伙人,卡迪尔满意地挂了电话,看着还在不停流血的腿,恨不得立刻看到战凛北惨烈的死状。
而在一旁看着顾越熙和卡迪尔通话的苏酒,自然也是将两人刚才的对话都听了进去。
待男人挂断电话,苏酒挑了挑眉看着他语气打趣地说道,“你的阴谋既然让我知道了,多少也得给些封口费吧。”
顾越熙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惋惜十足地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倒真想和卡迪尔合作,听听这给出的条件多么诱惑,哪像战凛北一毛不拔还指望着我给他照顾媳妇。”
对比一下顾越熙生出了一肚子火,又一次拨通战凛北的电话,挺直了腰板语气嚣张。
“我现在和卡迪尔合作,人家给出的利益那叫一个丰厚,你还让我帮你照顾人,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吧。”
顾越熙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变着法地问男人要钱。
战凛北一副没听懂他的意思,将注意力集中在两人之间的合作上。
“他现在在哪?”
助理等一群人追踪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他的下落,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卡迪尔竟然还敢光明正大地联系顾越熙,想必是已经找到了安全的地方。
“不清楚,他只是说有行动会通知我。”
顾越熙对两人之间的事情并无太大兴趣,他想做的就只有保护好苏酒,其他事情他不想过问。
“有消息及时通知我。”
问不出来有用的消息,战凛北沉默了片刻说道,“苏酒还好吗?”
从始至终一直在旁边的苏酒悄然地红了眼眶,捂住嘴唇冲着顾越熙摇摇头。
“她没事,挺好的,现在应该在房间刷剧呢。”
顾越熙语气轻松地说道,哼唧地伸了个懒腰又继续说道,“真是的,给你打电话都浪费我俩追剧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找她追剧了。”
不理会战凛北的不满,顾越熙直截了当的挂了电话,看着苏酒神情瞬间变得凝重。
“他也是不希望你暴露在危险之中。”
苏酒点了点头,眼泪却不自主地落下,他知道男人是不想她受到伤害,可思念犹如潮水般涌来,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我没事我理解,我先回去睡觉了。”
佯装坚强地冲着顾越熙露出一抹微笑,不等男人再开口说话,她已经转身跑回了房间。
而这一夜战凛北却是彻夜未眠,既然已经得知卡迪尔的阴谋,他便要做好万全之策。
一切准备就绪时,果然在第二日的清晨,战凛北分公司一项正准备启动的项目所需要的建材告空,项目不得已终止,分公司的资金链也因此受到了巨大的波动。
战凛北佯装不知情地通知下去追查,果然很快便查到了顾越熙头上。
而始终在默默关注着的卡迪尔看到新闻上铺天盖地的新闻,顿时欣喜若狂地忘了腿上的疼痛。
“和你合作果然没错!”
卡迪尔激动地拨通了顾越熙的电话,对他干脆利落的做法大加赞许。
战凛北势力雄厚,一时半会儿动不到他的根脉,只能旁敲侧击地一点点瓦解他的势力。
顾越熙慵懒地的依靠在太妃椅上,在听到卡迪尔的话后笑眯眯地迎合着。
“你都已经给出了十足的诚意,我自然不能示弱。”
招数是他和战凛北两人商议后决定的,自然是对准了卡迪尔的口味。
“那我期待你更好的表现。”
卡迪尔大笑几声,豪爽的将自己在国内的几套房产转移到顾越熙名下。
“我知道你不缺这一星半点,这是给你的一点点心意,之前答应你的一分不会少。”
有送上门来的东西顾越熙自然不会拒之门外,乐呵呵地收下后,便等着战凛北亲自上门“算账”。
刚挂断电话,门外的秘书拦不住来人,战凛北的身影就闯进了办公室。
“你们先回去工作吧。”
顾越熙挥挥手让其他人先离开,看着战凛北并未从太妃椅上站起来,倒是指着一旁的休息室语气不满地开口。
“人在那里,我告诉你速度快点。”
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男人,战凛北转身进了休息室,顾越熙一脸嫌弃地戴上耳机听歌睡觉。
苏酒正在休息室里坐立难安时,听到外面的说话声还没来得及走出去,战凛北高大的身影就已经闯进了她的视线之中。
两人分开不过几天,却像是隔了很久没有见面。
四目相对时两人都没有开口,看着苏酒泛红的眼眶,战凛北的心仿佛被人攥在了手中,大步向前将他揉进怀中用力地抱紧。
“我想你了。”
男人滚动着喉结,低沉的嗓音在苏酒的耳畔炸开,却又是那么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