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路上的苏酒接到战凛北电话时神情一震,不过随即就调整好情绪声音冷静地接通。
“怎么了?”
面对苏酒的疑问,战凛北握紧了方向盘,冷清的嗓音中隐藏着他的不悦。
“为什么不等我?”
男人的话让苏酒下意识地低头,她看着自己的手无措地放在膝盖上,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浊气小心解释。
“我突然想起来有个文件今天早上要交,我怕耽误时间就提前出发了,没有告诉你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苏酒柔声细语的解释简直融化了战凛北的心,与其说他在生气,更多的是对女人的担心。
而现在知道苏酒没事,他悬浮不定的心也终于可以平静了下来。
沉默了片刻后,战凛北看着手机上刚接受到的短信,嘴角浮现了一抹浅笑,冲着电话里苏酒温柔地说道。
“你忙完去我办公室,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面对故作玄虚的男人,苏酒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听出他不再生气,也算是能缓口气。
回到公司后将最近需要处理的梳理一遍,再抬头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想到战凛北早上的话,苏酒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起身就朝着男人办公室走去。
“夫人您请。”
苏酒刚走到前台,还没来得及开口,秘书已经站起来为她带路并亲自拉开了战凛北办公室的门。
一时间苏酒不知说什么才好,尴尬地笑了笑进去,就看到还在忙工作的战凛北一脸专注地低头批阅文件。
认真工作的男人无疑是最有魅力的,盯着男人的侧颜,恍惚之间苏酒竟走了神。
再反应过来时,战凛北不知何时起身来到了她的身边,不由分说地揽住她的腰肢,炙热的吻紧跟着迎面扑来。
“别这样,是在公司呢。”
苏酒担心随时有人走进来,身体抗拒地推开男人的身体,试图躲避他的热吻。
“没我的允许,没人敢进来。”
男人微皱眉头,腾出一只手将女人的手禁锢在身后,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让女人无路可逃。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两人消耗完,看着苏酒憋红的脸颊,战凛北这才不情愿地松开了对女人的禁锢。
“只有抱着你的时候,我才能安心。”
怀中女人柔软的身体让战凛北动容,他的脸颊埋在女人的脖颈处,吮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格外的安心。
“你怎么了?”
察觉出男人情绪的不对,苏酒伸手也抱住他宽厚的背部,看着他柔声地开口。
“想你。”
战凛北咽了咽喉管,使坏似的轻啃了一口女人的锁骨,惹得她浑身颤栗,这才松开了她。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战凛北扬了扬眉毛,抚摸着女人顺滑的秀发开口,“医院那边传来消息,你母亲情况已经好转,各项指标都开始接近正常值了。”
苏酒的心仿佛咯噔了一声,她一时间没能消化这个喜讯,目光呆滞地看着男人愣了几秒这才开口。
“真…真的?”
战凛北看着女人露出孩童般模样,点了点她的鼻尖一脸笑意,“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一时间苏酒眼泪险些止不住的要落下来,她紧紧抱住男人的腰肢,身体开始在颤抖。
过了这么长时间,母亲终于可以脱离危险,她悬着心也终于可以放了下来。
“我想出国,我想去陪陪我妈。”
一想到母亲苏醒后见不到自己,苏酒的心就仿佛被揪起来一般。
“好,我陪你一起去。”
战凛北明白苏酒此时的心情,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声音温柔地说道。
“可是公司的事情怎么办?”
她自然希望男人可以陪着自己去国外,这样让母亲看到了,也更为放心。
可眼下公司的事情还没解决,逃跑的凶手也还没有抓到,这些事情压在战凛北的身上,让他这个时候离开很困难。
“这些都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下班你先回家,把东西收拾一下,我尽快安排我们出国的事情。”
战凛北深情地看着女人,在她脸颊上留下温柔的一吻。
他的女人只要每天开心,至于工作上的事情,他可以处理解决。
有了男人的话,苏酒担忧的心情也逐渐消退,用力地点了点头,目光里满是对他的信任。
“我先回去把工作交接一下,然后再回家整理我们两个的行李。”
苏酒抽了抽鼻涕,笑容满面的看着男人,挥手离开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后,苏酒将手头上紧急的文件交托给身边的人,便迫不及待地回家整理两人的行李。
回到家时,战夫人和顾悦蝶两人刚刚购物回来,整个客厅沙发上堆满了他们两人的战利品。
“阿姨这条裙子真的非常适合你的肤色,把你的气质衬托的也更加突出了呢。”
顾悦蝶拿着一条香槟色的礼服正赞不绝口地夸奖着,没想到一转眼却看到了这个点回来的苏酒。
“苏酒你怎么回来了?”
虽然昨天的事情让彼此不愉快,可顾悦蝶就像没事人一样,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冲着她打招呼。
“我和战凛北要出国一趟,先回来整理行李。”
苏酒目光平静里从两人身上掠过,就准备越过她们上了。
而就在此时一言不发的战夫人突然冷声呵斥叫住了她。
“你们两个出国干什么?”
面对战夫人的咄咄逼人,苏酒坦然的转身与她目光对视,“我母亲醒了,我们去看看她。”
一提及到母亲,战夫人眼中有一瞬间的慌张,想起当初的事情,她到底还是站不住脚。
“醒了啊。”
战夫人喃喃自语了一句,当初她就是鬼迷心窍才会听了卡迪尔的话,为此身边的人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夫人我先上去整理行李。”
一想到母亲这段时间所遭受的痛苦,都是拜她所赐,女眼中闪过掩饰不住的恨意。
可就算再狠,她终究还是战凛北的母亲,是自己的婆婆,这份恨也只能被深深的埋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