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舒闻声回头,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夜奕寒?来得正好,也省的她费力去找了。
白云舒露出和之前一样厌烦的状态,道:“怎么哪都能见到你。”
夜奕寒不回答,继续说道:“既然他跑路了,这路途遥远,一个人得多寂寞,不如让我陪着你吧。”
白云舒在心里头骂了声登徒浪子,但还是被迫露出了个标准的八齿微笑,应了声:“好啊。”
她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夜奕寒,收起笑容,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白云舒推开房门时,发现夜奕寒也跟上来进了隔壁的厢房,靠得如此之近,倒是方便她行事了。
夜里。
白云舒换上夜行衣跳上屋顶,揭开夜奕寒屋顶的瓦片,查探厢房里的情况,她盯着房中人的一举一动,房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夜奕寒,另一个是之前在妖山上就跟随他的暗卫叶松,二人在密切交谈着,白云舒拉长耳朵极力去听他们在讨论什么。
“嗝。”
白云舒:“!!!”
房内人察觉到屋顶的异样,往屋顶看去,白云舒对上了夜奕寒充满杀意的眼神,心里暗道不好,早知道晚上不吃那么多了,在这么关键而又危险的时刻她居然打嗝!
叶松追了出来,白云舒撒腿就跑,将叶松远远的甩在身后,但因为跑的着急,右肩还是被击伤了。
见叶松没追上来,白云舒悄悄溜回厢房给自己治伤。
看来这夜奕寒的身份当真不简单,白云舒又回想起逃跑前对上他的那杀伐果断的眼神,和平日在她面前放荡不羁的样子判若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绝对没有面上那么温和,甚至比她想象的还要恐怖。
“人抓到了吗?”夜奕寒冷冷地问道。
“殿下恕罪,那人身手狡猾的很,三两下就被他逃跑了,属下也只伤了他的右肩。”
“要不要派人全力追捕?”
“不用了,我下了结界,他什么也没听见。”夜奕寒道。
……
一个时辰后,白云舒再三决定去夜奕寒的厢房内查探,今夜一定要查到些东西,不然都对不起她受的伤。
白云舒将迷烟吹入房内,轻轻地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进房内,再轻轻地将门关上,在房内翻找起来。
白云舒将房内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翻了个遍,地摊下,书柜上,盒子里,书桌上……
很好,最终一无所获。
白氏无语:“……”
不可能吧,这房里这么干净的吗?想着想着,便扭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夜奕寒。
会不会,他把重要的东西都藏在自己身上?
白云舒走近夜奕寒,用手在他眼前晃一晃,确认夜奕寒睡着了想着之前也替他脱过衣,在心里便觉得好了很多,便光明正大的在夜奕寒身上摸索了起来。
这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他藏哪了?不过他的手感倒是不行,摸起来硬邦邦的,一点也不舒服。
白云舒想的正出神,突然被人反手一拽,躺到了床上,变成了夜奕寒在上她在下,场面一度尴尬。
完蛋,又被发现了。
白云舒突然想起之前在妖山上的小木屋里,夜奕寒就跟自己说过他什么时候说过他睡着了。白云舒根本分辨不出夜奕寒是醒是睡,真是失策,忽略这一点。
“怎么,之前在山上没摸够,想要再过把瘾?”
白云舒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床咚以及夜奕寒这没羞没臊的话让脸上染上了红晕,支支吾吾地反驳道:“我……我才没有,你别血口喷人。”
“哦?那刚刚是谁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夜奕寒觉得白云舒这幅样子实在是有趣至极,忍不住挑逗道。
“反正不是我。”
白云舒:为什么觉得有点心虚?
“你让开,我要回房了。”白云舒想要用力推开夜奕寒,可是人家却纹丝不动。
白云舒:“???”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劲了?连个男人都推不开,白云舒加重手上的力道,依旧没推开,她有些恼羞成怒。
“你放开我,你这个登徒浪子,卑鄙小人。”
夜奕寒对白云舒推开的动作不予理会,反而凑的更近,“白姑娘这话就说的怪了,这可是你大半夜跑到我房内来摸我,反咬我一口,你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白云舒:好有道理,无力反驳。
白云舒被自己脑中的想法吓到了,你在想些什么啊,你是来查探的,可千万别被这狡猾的男子给影响了。
有了!
白云舒看着尽在咫尺的脸庞,将双手绕在夜奕寒的脖子上,右手掏出袖中的银针,朝男子的刺去,对不住了,本姑娘的一世英名可不能毁在你这。
夜奕寒像是提前知道白云舒的动作,用法力将白云舒的手弹在一旁。
嘶,拉扯到伤口了,痛!
“你受伤了?”夜奕寒侧在一边,将白云舒扶起来。
“没,昨天的伤,还没好。”可不能让他发现在屋顶偷听的人是她。
白云舒从床上下来,朝门走去,伸手开门,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夜奕寒也从床上走了下来,漫不经心地吐出了句,“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