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如此,两人在根本还谈不上任何了解的情况下,最终的结果,多半是被陈宫定性为乱臣贼子。
不说会不会更加远离刘璋,甚至都有可能转头想法去对付刘璋。这种状况,自是刘璋怎么也不容许发生的。
刘璋刻意的晾了陈宫这么久,虽然让陈宫的疑惑加深了,但其实也在同时,无形中动摇着陈宫的猜疑。
陈宫起初的猜疑是在两人不认识的基础上形成的,但通过这段时间的冷处理,又整日的晃荡在陈宫跟前儿,以陈宫的心性脾气,怎么可能不去深入的观察了解刘璋呢?
既然刘璋、沮授两人沟通不上,那么,从刘璋身边其他人那儿侧面去了解,自然就是最好的途径了。
以刘璋在这些下属心目中的地位,他人谈起来时,哪会有半句差的,只怕夸上十分还嫌不够呢。
如此一来,正如常言说的,一个人说你坏,听的人不太信。两个人、三个人说你坏,听的人就将信将疑了,等到十个人、几十人都说你坏,就算你是好人也成了坏人。这就是所谓的积毁销骨!
同理,这种论点反过来用,也是同样的效果。当陈宫从众多人那里汇集起来的信息,都是宣扬刘璋的仁义之时,陈宫不知不觉中,对刘璋的认识,就会演变成与开始截然相反的先入为主了。
尤其像陈宫这些心有百窍的多智之人,别看他们在跟人斗智上狡猾的如同狐狸,但偏偏对于侍主的问题上,却极认死理的。一旦在心中认同了,便再也不会反复。
正犹如历史上,陈宫后来认了吕布为主,不论吕布如何白痴,陈宫始终不起背叛之心,其中道理,便是如此。
既然了解陈宫的这种脾性,刘璋所做,自是对症下药,心中笃定了。过了这么多时日,刘璋要拿下陈宫,欠缺的不过就是个契机而已。
原本还在琢磨着如何设计一番,不料南阳那边传来的这个消息,却正正的创造了出了这么个契机。
这些想法和运作,不但要熟谙人的心理,更是需的了解对方的心性脾气。沮授又不似刘璋般能先知先觉,哪里会想到这些?而这些事儿也颇有些但可意会,不能言传的味道,让刘璋一时半会儿,也是无法跟沮授解释清楚。
是以,这会儿眼见沮授瞠乎不明所以的样子,刘璋想了想,也只得摆摆手,含糊道:“公与不需多问,但在一旁看着就是。”
沮授感到有些郁闷。难道自己现在反应迟钝了?要不怎么瞅着主公满面笃定的,偏偏自己却猜不到其中的关窍呢?
“陈宫见过季玉公,见过公与先生。”便在沮授极度郁闷中,陈宫已然从外而入,上前给两人见礼。
“哦,公台来了,呵呵,且请坐下说话。”刘璋起身相迎,随即请陈宫在一旁坐了。
“南阳之事,公台可曾得到消息?”亲手为陈宫斟了一杯茶,刘璋好似漫不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