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他们并没有在洛水中停留,他们必须抓紧时间东行,好获得蚩尤的血泪将轩辕兑救醒。他们顺着洛水进入了黄河。此段河流已经属于黄河中下游了。从上游带来的巨大泥沙在这段河流沉淀淤积,致使河道变浅变窄。这段河流的两边经常洪水泛滥成灾,黄河两边的百姓叫苦连天。可作为黄河的主宰神河伯对此不闻不问,还要趁机要挟着向两岸的百姓索要祭品和美女。要不就要加大洪水泛滥的程度,使黎民百姓的生活雪上加霜。百姓面对河伯的残忍做法敢怒不敢言,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头吞。
白珠他们由于叶浴春灵力没有恢复,而木兰和人参娃娃的武功也只是半桶水,体力都有限。所以他们一行人行驶得很缓慢。他们驾着一艘船在黄河中行驶,看着奔腾的黄河水时不时的挥舞着魔爪,吞噬两岸的花草树木,野兽飞禽。白珠他们在船上看得触目惊心。突然河中央的浪更加汹涌起来,河中一个巨大的漩涡将白珠他们连船卷了进出。船被支解了,白珠他们五人也被卷到了河底。白珠是水精灵,她很自然的跟着漩涡转到了河底,没有一丝的伤害。人参娃娃身体灵活,随着漩涡一股脑的就溜到了河底。木兰死死的抱着轩辕兑不放手,当她沉到河底时,仍然双手抱着轩辕兑,但她人已经被转晕了过去。叶浴春失去了灵力,被漩涡转到河底时,已经昏迷不醒了。白珠和人参娃娃马上跑到叶浴春和木兰他们面前去唤醒他们。但无论白珠和人参娃娃怎样去叫唤推拉,叶浴春同木兰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白珠叫人参娃娃将叶浴春和木兰扶正,她两手分别放在叶浴春和木兰的身上,将自己的灵气传输给了他俩。过了一会木兰的眼睛皮子开始慢慢的蠕动起来。人参娃娃用手在木兰的眼前使劲的摇晃,嘴里不停的说道:“醒醒吖,快点醒醒吖。”但木兰的眼睛始终舍不得睁开。人参娃娃见状,双眼打了个转转,将嘴巴贴到木兰的耳边大声叫道:“你弟弟被人偷走了!”木兰听到嗖的一下睁开了眼睛,站立了起来。马上将放在河底旁的轩辕兑抱了起来。
叶浴春仍然昏迷不醒着,白珠将双手搭在叶浴春的背上,全神贯注的将灵力灌入叶浴春的身体内。渐渐的叶浴春的意识慢慢的变得清醒起来。他闭着眼睛,嘴巴里喃喃的说道:“白珠,我不是有意将时光精灵带到积石山的,这是时君隐约中的命令和操纵。就算我不说,时君也会把他们送到积石山。”
白珠听了叶浴春的言语,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纠缠也没有什么意义。再说,他们不是已经约法三章了吗?相信他们也不至于不讲信用到如此地步吧!白珠想得很透彻。她将嘴巴移到叶浴春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傻瓜!谁怪你了。”叶浴春听到白珠的言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将头转了过来,深情的看着白珠,不再说话。
“好了,好了,又救回来了一个。”人参娃娃看着白珠同叶浴春在深情的对视,他拍手叫道。他又看了看木兰,发现此时的木兰眼中透着一股酸酸的醋意,看着白珠和叶浴春。人参娃娃忙说道:“白珠姐姐,浴春哥哥,都什么时候了,还秀恩爱,救小屁孩要紧呢!我们得出了这河底,赶紧赶路了。”
“哈哈哈哈,还想赶路,我怕你们是朝鬼门关去赶了。”河伯带着一群虾兵蟹将从河底凌乱的大石头里转了出来,将白珠他们团团围住。白珠看了看河伯,穿着一件镶金的白色罩衣,飘散着一头长长的乌发,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珠宝的金腰带,眉毛浓密,虽然被射瞎了一只眼睛,但另一只大眼却炯炯有神。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祸害百姓的主儿。
“今天你们到了这黄河底下,只怕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们。你们跟宓妃那臭婆娘的话,以为我没有听到。还要帮那臭婆娘找他的小情人,今天就让你们去阎罗殿找他去。”河伯说完,带着虾兵蟹将向白珠他们涌来。
一场激烈的战争在黄河底下进行着,白珠跟河伯交手,叶浴春,人参娃娃同虾兵蟹将战斗。木兰抱着轩辕兑来回躲闪,逃避着虾兵蟹将的围攻。黄河底下被搅得翻了天,由战斗激起的波澜一涌一涌的向上形成了一道通天的水注,破河而出,直指蓝天。叶浴春与木兰本刚刚苏醒,人参娃娃也从未打过架,所以他们勉强跟虾兵蟹将们折腾得难解难分。河伯同白珠也是半斤八两,一时间胜负难分。
“他奶奶的,这小姑娘细皮嫩肉的,看不出还有几把刷子,看样子老子只能显老子的绝技了。”河伯说完,变成一头强壮的大水牛朝白珠扑来。
“大家快往河面上跑,在水中难以打得过他们的。”叶浴春拉扯着喉咙,对众人说到。于是木兰,人参娃娃拼命的向水面上游来,后面的虾兵蟹将也跟着他们穷追不舍。白刚转身向水上游去,却被牛角拽位了脚踝,又被脱进了河底。水牛疯狂的甩动着脑袋,将白珠甩出老远。她的身体被撞在了河底坚硬的岩石上晕了过去。水牛恢复了河伯的身型,右手拿着一把锋利闪光的剑,朝白珠步步走来。
“去死吧!”河伯举起了手中的剑,大叫一声,朝白珠刺去。可令河伯感到惊奇的是无论他使多大的力气,那剑始终都刺不下去。这时白珠腹内一股金光闪现,一个老者出现在河伯的面前。大骂道:“畜牲,还认识得本神吗?你真的是牛大的眼睛,却不识真人啊!还不速速退去。”
河伯揉了揉眼睛,定神一看,原来是水神共工。河伯赶紧扔掉了手中的剑,像见了猫的老鼠,一溜烟的逃回了水府。追逐叶浴春他们虾兵蟹将见河伯败了阵,也跟着逃跑了。水神共工对白珠轻轻的吹了口气,又化成一个珠子,隐进了白珠的体内。白珠苏醒过来,揉了揉蒙眬的双眼站了起了。她追上叶浴春他们,又朝黄河下游继续前行。
逃回水府的河伯,一边喝着美女们给他斟满的压惊酒,一边想着:这白珠都底是何来历,连水神共工都给他帮忙。不成,看样子不能明谋了,只可阴谋了。他将酒杯一摔,大叫道:“来人,把那洛水河中的臭婆娘带上来,绑着她一起去追白珠他们了。”河伯说完,只见两只虾兵押着被水草缠绕的洛神上了殿来。河伯从座椅上起来,来到洛神的面前,用手揪住洛神的下巴说道:“乖乖!你夫君我这就给你唱一出好戏,让你欣赏欣赏,如何?”
“呸!”洛神挣脱了河伯揪住她下巴的手,狠狠的朝河伯的脸上吐了口唾沫。河伯不急不缓的用手将唾液擦掉,然后带着阴险诡秘的笑容说道:“众虾众蟹听令,咱们黄河下游去。”
河伯押着洛神朝黄河下游赶来,所到之处一片汪洋,牛马不现,草木不生。两岸百姓苦不堪言,河伯却怡然自乐的欣赏着他的杰作。并且嘴里洋洋自得的念叨着:“天地不仁以老子为刍狗……后面怎么说的了?对了,老子不仁!嘿嘿,只能以你们为刍狗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天,白珠他们不敢耽搁东行到幽冥渊,取得蚩尤血泪的进程。他们沿着黄河日夜兼程,在第四天来到黄河边上的一个叫做陈国的小国家。由于几天的风餐露宿,再加上在和河伯的战斗中消耗过多体力,他们疲劳累积。于是他们决定在陈国休息一晚再继续东行。
现在的黄河有固定的人工堤岸,让它在堤岸内按照固定的模式东流。古时的黄河是随意恣流的,那里地势低就往那里流,不受旁边天然河堤的限制。恣意横流的黄河水流经了小小的一个国度,陈国。陈国虽然是曹国下面的一个小属国。但在陈王无为而治的管理下,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百姓生活得虽然不是锦衣玉食,但都怡然自乐。陈国的国王是曹国老国君曹梦得的第三子,也是现任曹国国君曹不一的三弟。白珠他们一行人舍掉了木船,徒步登上了河岸,朝陈国都城的城门走去。陈国都城平乐城的大门是自然闯开着的,任由百姓自由出入。白珠一行人由大门进入了平乐城,只见城内没有高大的房屋,只有一些低低落落的木房随意的安放在地面上。街道上也无车水马龙的热闹,只有一些穿着青布罩衣的男女和一些猫儿狗儿在街上来往。街上也没有哟嚯做买卖的声音,一切都显得格外的平静。
人参娃娃肚里早已饿得呱呱叫唤了,可走了很长一段路,连个卖包子的铺子也没看见。他搀着白珠的手臂说道:“白珠姐姐,这鬼方怎么连个卖包子的地方都没有吖?我都饿死了。”白珠白了人参娃娃一眼说道:“就你!像个饿死鬼投胎。”但她看着人参娃娃一手捂着肚子的表情,又心疼起来。于是白珠向旁边的一行人打招呼道:“大叔,您好!请问这城内哪里有买包子或者面条的地方?”
行人止住了脚步,打量了白珠他们一行人一眼说道:“你们是新进城吧!不要找什么包子铺了,我们陈国的国君在平乐台正在宴请宾客,特别是从外地携玉的女宾客,更受欢迎。我现在正准备去赶宴会呢。”行人说完,匆匆走了,往平乐台方向走去。
“宴请宾客?女的!还特别受欢迎?这陈王会不会是个色鬼?我们还是不去得好,继续赶路吧!”木兰说道。
“不行,不行,有酒有肉的,为什么不去?再说就你这姿色,人家陈王只怕还看不上了。”人参娃娃白了木兰一眼。
“小矮人!”木兰也瞄了人参娃娃一眼,嘴巴里痛快淋漓的吐出了三个字来。
“你!”人参娃娃用短手指了指木兰。“好,不跟你们玩了,我肚子饿了。”人参娃娃将手一甩,丢下白珠他们,紧跟着刚刚前去平乐台的行人后面走着。白珠他们无奈,只能跟着人参娃娃一起朝平乐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