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玩!”曹璟天冰冷的说着,身体极速前进,以手化掌,对准罗老的天灵盖奇快无比的拍了下来。
康夫人出掌阻挡,却被曹璟天一拳打在胸口上,整个身体飞了出去。
“不要。”康宁大喊一声,放低身子,将自己的身体护在了罗老的身前。
凌厉的一掌在康宁面前硬生生停了下来,掌风在她面前刮过,将她的长发吹起。
康宁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厉掌,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大师兄。”康宁双手抓住曹璟天在自己面前的手掌,放进自己胸前。
“康宁……”感受到康宁的柔情,曹璟天呢喃道。
“嗖。”一道破空声打破了温馨的场景,曹璟天将手挡在康宁的脖颈处,收回手掌,曹璟天向上看去,两根细小的银针正插在自己的手背上。
“你必须死。”曹璟天目光阴冷的看向罗老,将手背上的银针扔在地上。
罗老面对曹璟天的目光却丝毫不惧,慢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阴笑着说道:“别硬撑了,世间还没有人能够在我的夺命针下坚持两个呼吸的时间。”
曹璟天看着面前阴笑的罗老,双眼渐渐模糊,身体一软,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还好康宁就在他的身边,一把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这才没有让他直接摔在地上。
“哼!跟我斗,你还嫩了点。”罗老冷哼一声,缓缓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罗老,你的那个夺命针……”康宁抱着曹璟天急切的问道。
罗老摆摆手,“什么夺命针,吓唬他的,这下子这一拳打的我这么狠,怎么我也得找回点面子,把他弄床上去吧,睡一觉就没事了。”
康宁听罗老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和母亲一起将昏迷的曹璟天搬到了床上。
“太危险了,太危险了,这小子简直就是个杀神,还好他有康宁这个软肋,否则还真不好收拾。”想到曹璟天看自己的眼神,罗老心有余悸的说着。
“罗老,您看天儿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性情大变?您知道他的,他以前很懂事的。”康夫人放下曹璟天,走到罗老身边。
“很可能是他的大脑受到了某种损伤,至于具体是什么现在还不好说,我得回去查一查。”罗老说着起身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停住脚步,叮嘱道:“他身上的杀气很重,对人充满敌意,等他醒来,除了宁儿不要让别人接触他了。”
罗老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傲视一切的态度,对门口的阿杰说道:“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没有没有,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阿杰识趣的连连摆手。
罗老满意的拍了拍阿杰的肩膀,“孺子可教。”之后便抬着头,捂着脸,急匆匆的往自己的药房走去。
康夫人轻轻点了点头,回想到曹璟天刚才的举动,不禁被惊出一身冷汗,刚才曹璟天所用的招式虽然简单,但是却阴狠毒辣,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奔着夺取罗老性命去的。
“怎么会这样?天儿到底是怎么了?”康夫人心力憔悴的念叨着。
“娘。”康宁安顿好曹璟天,走到娘亲身边。
“没事的宁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康夫人拉住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天儿现在信任的只有你一个人,你就留在这里照顾他吧,我让阿杰等在外面,有什么事你让他找我。”
“好,我会照顾好大师兄的。”康宁眼神坚定的点点头。
康夫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曹璟天,默默在心中说道:“天儿,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圣心门的未来就靠你了。”
房间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曹璟天依旧宁静的躺在床上,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康宁守护在曹璟天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掌,聆听着他平缓的呼吸声。
…………
圣心门,天泽殿。
宽广的大殿之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负手站在王座前,他双眼看着那高高在上只有天圣门门主才能坐的宝座,眼中燃烧着欲望的火焰,满是褶皱的老脸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整整四十八年了,康波,你没想到吧,你的儿子死了,可我还活着,呵呵,谁又能想到呢?或许这就是天意难违吧!当年你从我手中将门主的宝座夺走,你想过会有今天吗?你想过四十八年后的一天我还能重新坐上去吗?”
“大长老这就等不及了吗?四十八年都等了,又何必在意这一时。”一道女声传来,康夫人缓缓走了进来。
“黄莺,你的夫君已经死了,你这门主夫人的身份,恐怕也做到头了,不过……”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当中,老者慢慢转过身子,老脸上露出一个淫邪的笑容,一双浑浊的眼睛在黄莺身上不断打量着,随后满意的点点头,“风韵犹存,你要是跟了我,以后你还是这圣心门的门主夫人。”
“康涛,你这个无耻之徒,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侄媳,你竟然不顾廉耻,说出这样有违伦理的话。”黄莺指着康波的鼻子,破口大骂,要不是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她早就提着剑上去砍这个老王八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康涛负手疯狂大笑,“礼义廉耻,纲常伦理,哈哈哈……自从你的死鬼公公坐在上面的那一刻,你们这一家人就已经没有再说这些的资格了。”康涛手指着大殿正中的宝座,面目狰狞。
“你们以前的恩怨与我无关,我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只要有我在,圣心门门主的位子你想都别想。”黄莺留下一句话,不再搭理康涛,转身往外走去,她实在不想多看面前这个恶心的人一眼。
“你不要以为你那个御剑阁的大哥能保的住你,这可是我们天圣门的家事,外人插不了手。”康涛冷冷的说道。
黄莺听到康涛的话,停住脚步,怒目圆睁:“你也不要以为背后有个无涯海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那个座位,你永远没有坐上去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