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慎看着村民看着走得差不多,自己带来的一干小弟有些动摇,他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却又无可奈。
纵使是再怎么地心有不甘,他是也无可奈何,只能是咬了咬牙,狠狠心跺了跺脚喊道:“我们走!”
他便带着手下,更加狼狈地灰溜溜地走了,那模样别提有多无奈了。
陈里里平静地看着他们离去,直到家门口那里重新平静了下来,他才转回身来,看了看儿子开口道。
“阿宇,怨恨老爹吗?”
他平静地看着陈宇,眼神里不带丝毫的感情,显得有些冷漠。
陈宇沉默了,要说他心里没点怨,那肯定是骗人的,只是眼前之人是自己的老爹,自己也不该用什么的心态去面对他,心情实在是复杂的很。
“阿宇,你怨我是正常的。原本我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何偏偏要这么的麻烦呢?”
“我让你跟林强东之女比斗,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天之骄女!你要走的路很难,一路上要面对的是层出不穷的妖孽天才。而这一切都是得要靠你自己,谁也帮不了你!”
“我给你选了这么一个对手,就只是为了考验你!你要是能通过,我就彻底放手,让你去追逐的梦想!你要是通不过考验,还是早早的放弃吧,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有我们的照料。”
“毕竟这一场考验,还能有我在一旁看着,不让你受到伤害!”
陈里里的表情很是平静,耐心地说了自己为何要这么做的意图。
听完老爹的话后,陈宇不由得有些沉默了,他倒是听进去了老爹的话,可却不知道怎么回应,甚至不知道用什么心态来面对。
“回去好好地想吧!”
陈里里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还是做得对了,只是身为一个父亲的关爱,只能是让他默默地付出一切来。
走进了屋里,柳易铭正哄着两个小孩子,脸上带着些许的担忧,看到丈夫和儿子安然无恙地回来,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吃早餐吧,不然这面条可就要凉了!那就不好吃了!”
她温柔地一笑,柔声地说着。
父子俩点点头,默默地拉开了椅子坐下来,端起还热乎乎的面条,就着柳易铭精心准备的小菜,不紧不慢地吃着。
“要乖乖的吃饭哦,不然就不能长高长大了,听到了没有?”
柳易铭轻笑地哄着,柔声地让自己这三四岁的一双儿女,慢慢地吃着东西。
她是那么的温柔,喂东西是那么的耐心,不会因为小儿女吃东西时,不肯乖乖地吃东西,就发脾气什么的,反而还耐着性子哄着。
“嗯,你这样子温柔多了!”
陈里里一边吸溜地吃着面条,一边眼里满是柔情地笑道。
他的声音有一些含糊不清,惹得柳易铭忍不住地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笑骂了一声:“吃你的吧,这都堵不住你的嘴吗?还有我什么时候不温柔过了?”
看得出,柳易铭没有生气。
“嗯,你确实挺温柔的,不论是对我,还是对其他人。不过阿宇小的时候太皮了,不肯老实地吃饭。哎呦,那可气得你呀,又是大吼,又是大叫的!”
陈里里嬉皮笑脸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妻子打趣道。
“你还说呢,我一想起来就生气。那个时候的你一点都不帮我,就知道坐在一旁看着。我这既要伺候你,又要伺候小的,简直都要崩溃了都!”
柳易铭一下像踩着尾巴的小猫,顿时就炸了起来,发嗔地怒道。
“嘿嘿,我的错,我的错!娘子,你不要生气了好吧?”
陈里里嬉笑了起来,小心地哄着。
“可以,不过今天,你得洗碗!”
柳易铭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便展颜一笑,俏皮地提出要求道。
“都行,都行!”
陈里里一脸的宠溺,满口答应了。
“我吃饱了。爹,娘,你们慢慢吃,还有小凡,小茜,你们两个,好好的吃饭,不然咱们的老爹,那可是会揍人的哟!”
陈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扔下了碗筷,临走还不忘威胁一下弟弟妹妹这两个小家伙。
“知道了,哥哥!”
俩小家伙奶声奶气着回答,十分的萌人可爱呢。
陈宇的心情顿时大好,点了点头,只是经过老爹的时候,却是给了一个鄙夷的嫌弃神情,让老爹仔细地去品。
陈里里不由得勃然大怒,这个臭小子实在是皮痒了,欠揍呢。
可是柳易铭直接一个杀人的眼神,恶狠狠地瞪向了他的时候,陈里里立马就从心了起来,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什么的怒火也不敢有了。
“真是的,慈母多败儿!”
他不服气地小声嘀咕了一声。
“陈里里,我就还告诉你了,我就乐意了,怎么滴!咱宇儿多听话,这么懂事的孩子,你上那找去?”
柳易铭冷哼哼了起来,目光不善地望着陈里里。
“哈哈,吃面条,吃面条。”
妻子的死亡凝视,顿时就让陈里里醒悟了过来,赶紧打着哈哈转移话题。
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的他,赶紧吸溜吸溜地吃着面条,那心肝儿正扑哧扑哧地跳个不停,比平日里都要快好多。
柳易铭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哼着小调开心地喂食俩儿女。
吃过面条的陈宇走出了家门,径直地来到了村中的大树底下,这棵树已经有七八百年的年岁了,离着他们家也不过几百步的路程。
陈宇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跑到这里来,或是发呆,或是练拳。
树底下承载着他太多的东西,以至于他在心烦的时候,都会到这里来散散心啥的,就为了能得到一个遵循心中的答案,找出真正的解决之道来。
“到底,武徒六层,我该怎么突破?”
陈宇用手砸了砸树干,心情不由得烦躁了起来。
他已经卡在了武徒五层许久,明明能感觉得到,自己距离突破武徒六层只是隔了一层薄膜,似乎只要用力地一捅就能弄破。
可是这小小的一层薄膜,他怎么都捅不破,仿佛一道天堑,死死地卡住了他,怎么都不得寸进半分,陈宇挣扎了一年之久,都已经是快要绝望了。
甚至有些时候,他都要是自暴自弃了,不想在继续地努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