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日子,大人特意吩咐了,要给每个人加餐,今天,每个家庭都能额外领一只烧鸡,一只猪蹄,还有一条鱼。”在地下的一个大型空地,一个穿着灰袍的人对着排队领食物的矮人说道。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一个矮人满心欢喜的将领到的食物装进篮子里,然后带回了自己家,几天前家里的孩子知道烧鸡后就一直缠着自己要吃,今天终于能如他的愿了。
“不要急,每个人都有。”灰袍的人说道。
这就是矮人吗?看着为了领取食物而相互拥挤的人群,斯尔只觉得一阵悲哀,他小的时候是见过矮人的,那会的矮人王国站在大陆顶端,他们的机械大军所向披靡,大陆各族都得向矮人王俯首称臣,矮人们也是高傲不驯,脾气暴躁,一两句话不合,便能直接开打,在矮人酒馆中,互殴甚至成为了矮人饮酒作乐的余兴节目,可眼前的这群矮人已经完全丧失了矮人应有的性情。
“管事,有几个奴隶逃出了监房,崔大人命令我们封锁道路,在路上见到任何奴隶无须多问,直接杀。“一个大汉上前跟灰袍的人说道。
“这个月来这都是第三起了,最近的奴隶怎么越来越不老实了呢?“灰袍管事忍不住感叹,不过他朝一边的手下挥了挥手,那群手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四散而去。
奴隶?听到灰袍的一番话,斯尔觉得一阵好奇,自从进入帝都以来四处都在热议奴隶失踪一事,难道这里的奴隶和外面失踪的奴隶有什么联系不成?
“大人,其实我们不用那么在意吧,就算奴隶运气好跑到了圆顶,启动了法阵跑到了地面,可一上去不就会被巨石像大人拍成肉酱吗?“手下一个人说道,他实在是厌烦了猫捉老鼠的游戏,这么大的空间,非得找到每一个跑出来的奴隶,不找到不准休息,前两次为了找一个逃跑的奴隶,自己的双腿都差点给跑废掉。
“你懂个屁,你知道这里的奴隶都是什么样的吗?把你和他们关一起呆一小时你敢不敢?“灰袍管事问道。
“不敢,不敢。“手下人立马萎缩了,那群奴隶看着着实是有些恐怖,进来的时候好说歹说还有个人样,呆久了连个人形都没了。
“再说白公那么信任崔大人,崔大人要什么白公就给什么,就算是你我的命,崔大人拿走一只是一句话的事情。“灰袍的人道。
这瞬间引起了斯尔的好奇,这人口中的崔大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自己似乎没听说过有什么姓崔的人类高手那么得白尽山的信任。
“大人,崔大人让我们带两个矮人下去,底下的几处机械受到了破坏,需要及时修复。“突然又有一人报道。
灰袍人随手指了指排队的两个矮人,这两个矮人也明白了自己现在要做什么,无奈的从队伍中出来,放下了篮筐,背上了背包,在灰袍管事的两个手下的带领下往地下走去。斯尔见状,乘机悄悄的跟在了后头。
而在白家外院,来宾已经坐定,每人一张案桌,根据各族的习惯上的东西也是不同的。
“白公,恭喜恭喜。”赵中走上前来朝白公祝贺道。
“同喜同喜,赵院长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玉箫的婚礼,正是老夫的荣幸。”白尽山说道。
“哪里哪里。“两人笑着说了些恭维的话然后就分开了。
“去盯住赵中带来的人,不要让他们在白府随意走动,就算是。“转过身,白尽山对自己身边的人吩咐道。
“是。“底下的人连忙把事情交待了下去。
看着赵中面带笑容的和其他人打起了招呼,白尽山觉得其中必有蹊跷,自己的线人来报,前些日子赵中手底下的一家商会突然有大笔魔晶石的支出,这些魔晶石被突然装进了箱子然后大半夜送出了账房,同时在当晚,赵中也离开了学院两三个小时,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加强内院的守备。“白尽山突然又吩咐道,面对赵中这种人,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是。“底下人再次回道。
……
白府地下,七八个奴隶被押解着走在一条石砖路上,和负责维修机械的几个人擦肩而过。
“又要送走一批?这个月这都是第八波了吧?“等到这伙奴隶彻底过去后,两个带路的家伙开始议论起来。
“可不是,送走了一波又一波,可惜了,奴隶的命也是条命啊。“一个人开始同情起了这些奴隶。
“至少这些人走得没那么痛苦,你去过底下几层没有?“其中一人说道。
“没有,怎么了?“
“偶然几次我去过底下几层,在那里我见到有一个奴隶,整个身子都在被魔法腐蚀掉了,天天在那里哀嚎,偏偏一直没死掉。“
“那可真是太受罪了,我要是他们,早就一头撞死了。“
“我也是,要我是他们啊,一进这地儿找块地方一头撞死就得了,早点死还少受点罪。“两人说道的同时,一旁的矮人却耷拉着投,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
斯尔捏紧了手中的匕首,强按下了自己救人的冲动,即使自己出手了,也只会是把自己给搭进去。
“兄弟,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奴隶从这里跑过来。“突然,一个头上、身上沾上血迹的人冲到几人面前问道。
“我们一路过来没发现逃走的奴隶…你身上这血,是奴隶的?“两人被眼前这人身上的血迹震住了,走上前来询问。
“没错,之前我发现了一个奴隶然后刺了他一剑,身上的血都是那家伙的,&*&……&……“满身是血的人靠近了对方两人,突然把手贴上了对方的身体,念起了咒语。
那两人连一个多余的音也没蹦出来就倒在了地上,他们身后的矮人见状扭头就跑,不过哪有那么容易,身上带血的人不由分说冲上前去,一剑刺死一人,再用同样的伎俩杀死了另一个人。
这突然的变化惊了斯尔一跳,眼前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