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在我们射过两轮箭后,前面的步兵已经与敌人的骑兵短兵相接了。
不知道是我们这个方正的运气好,还是大叔的所谓射箭角度偏一些发挥了奇效,冲击我们前面的敌人只有十几人马。
但也就是这十几个敌人也对保护弓箭手的枪兵部队造成不少的损失。
是的,还记得除了我们这些弓箭手不用领长枪吗?其它的步兵部队都领了一支两米长的长矛。
我们是幸运的,但也有不幸的……左右都有些步兵方正直接给冲没了。像海浪拍散了沙雕……一支五百人的营几乎顷刻消失。
敌人的骑兵甚至直接砍向了后面的弓箭手们。
但毕竟敌人损失还是很大的,不一会就给补充上来的长枪兵们刺杀殆尽。
由于我们这个方正弓箭手和前方的枪兵损失不大。指挥官继续命令着:“发射!”
对于身旁其它方正发生的事情,指挥官也好,士兵也好,都好像事不关己,只是管好自己。
射完这一轮。指挥官下了最后一个命令:“弓箭手后退,自由射击!”说罢持剑加入了前面的枪兵部队。
明显,指挥权现在交给了小队长们。
“后退!”大叔朝着我们喊着,“听我命令,后退,不要走散了!”
就在我们后退的同时,后方的枪兵部队继续向前……
听着枪兵的指挥官们催促着他们,“前进!保持队形!”
我们井然有序地后撤到纵队最后面。看着不断向前的枪兵,心中说不出的感觉。其实在刚才后撤的过程中好像有见着五爷,还是同村一起出来的伙伴。
稳定好队伍后,大叔及其他的小队长们继续命令自己的士兵:“发射,自由发射!”
什么意思反正都是不需要懂的,就只是模仿着小队长们的动作机械化的将背囊里的箭全部射出去而已。
弓箭手还是相对较好的,至少避免了和骑兵部队的直接接触。但也有不幸的,稍远的几个弓兵小队只剩下了稀稀拉拉的十余人。
前面发生了什么我们是已经看不到了。只能听到凄惨的呼喊声,痛苦的尖叫声以及刀子砍碎骨头的闷响……
敌人是谁我是不知道的,为什么打仗我也不知道。但只知道要想活命就不得不想办法消灭他们。
等着箭袋空了,才注意到每个小队都有两个长得丑的怪人在给大家发放新的羽箭。现在才知道他们的作用等于后勤兵。
没有了箭就只能休息一下,这个时候才发现我的右手因为射箭太多,都裂出一个口子,血已经染满了整只手。不停下来还好,停下就动不了了。
大叔这个时候也看到了我的情况,对我说:“你休息一下,处理一下伤口。”他手上的厚实的老茧保护了他。老茧,两个都几乎变形的手指!
突然号角声大作,前面的枪兵部队开始躁动着向前移动。
胜利的天平明显倾向于我们这方!部队追击了……
等到前面的枪兵们都去追击敌人,我们的视野也变得开阔。
这是才发现,原本部队的最中间是将军的指挥部,现在还保留在原地,随着他在原地的还有两三千人的步兵与骑马的骑兵。军容整齐,都是铁盔铁甲,看起来十分的威风。
“所有人跟上!”听到有人在喊着要求弓箭手们也去追击敌人。
大叔看了一眼我,然后对小队队员喊道:“跟着我,一起!”将弓背好,拔出短剑。
我自然是跟随着大叔,追击的时候是不需要列队的。
等着我们慢跑着一点点向前,见到的尸体越来越多……趴着或者坐着的伤兵也越来越多。
到了最初骑兵冲击枪兵的地方,此时看到的只能是用恐惧和地狱来形容:尸体竟然形成了一排高一米多的坡,人马尸体相叠……从战场的一头延续到另一头……
所有人顾不到什么害怕或者其它,竟像爬土坡一样的踩着底下的尸体越了过去。
过去后看到我方的士兵向洪水一样冲刷着整个战场——砍杀对方的溃兵,或是给敌人受伤不能逃命的伤兵补上一刀……
这让我又想到了我第一次来这里看到的场景。但那是一边倒的屠杀,与现在的战斗场景还是有区别的。没区别的是,没有人一个人会去怜悯对手!
杀人是会传染的,杀戮就是病毒,让每一个追击的士兵失去理智。或许刚才还是菜鸟,怕的尿了裤子,但此时的胜利就是兴奋剂……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弓箭手们还需要去追击,但大叔这么做,我也就跟着。
刚跨上尸堆,我就给什么绊倒了。直接扑倒在尸体上……大叔一把将我拉起来,也顾不得多说什么。
就在此时,我发现脚底下有一张人脸。显然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了一下才明白,这就是刚才指挥过我们的弓兵指挥官!
是的,原本年轻英俊的脸,现在染着一些鲜血。至于他的致命伤口是看不见的。但显然他已经战死了!
我蹲下将他的眼睛合上……然后继续跟着大叔慢跑着前进。
忽然看到前方的天空多了一些黑点,然后快速的落下来。伴随着的是我们面前的士兵的倒下和痛苦的呻吟声。
“准备!”大叔喊道,并将短剑收回到剑套,再次把弓箭准备啊。
我是还没来得及补充箭的,所以我依旧握着短剑。大叔也知道我的手是受伤了,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一句:“跟紧我!”
一切还好,两侧的我们的骑兵冲毁了敌人预留的弓兵部队。弓兵面对骑兵的直接冲击简直就像用刀捅穿报纸。
追击到这,听到身后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所有的部队也就停止了继续的追击。
战斗胜利了?但明显还没有完全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