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唐国,普陀,北羌,南朝,四国在这片大陆上争夺一片生存之地。
唐国立于大陆之东,比邻东海,土地肥沃,人杰地灵,统治者更以仁政治国,百姓安居乐业,国力鼎盛,军队强盛,土地辽阔,综合国力乃属四国之首。
大陆极西之地,有一片土地,它与唐国、南朝接壤,位于重山峻岭之中,只有一条路能穿过群山,抵达此国,这就是“普陀国”。准确的说普陀国并不能称之为国家,因为普陀国本是一群虔诚的佛教信徒,在无人居住的群山之中建立此国,在之后的无数时光中又有无数虔诚的信徒来到此地,追寻虚无缥缈的圣者,他们也称自己是圣徒,而进入群山的那唯一的路便被世人称为“朝圣之路”又或叫“归藏”
北羌在唐国北面,与普陀,唐国接壤,极北之地,天寒地冻,一年当中只有短短的三个月冰雪消融,可以种植谷子,稗子,人烟稀少,粮食短缺,大多数人以打猎为生,此地居民以部落的的方式群居。
而南朝恰恰在三国的中间,土地平阔,农业,牧业,商业发达,是这片大陆上的商业枢纽,在这片大陆上流传这一句话“天下十分财,南方独占八”足以显示南朝的商业发达。
唐国与南朝接壤之处,剑南道岳山郡天水镇。
空中黑云正随着狂风裹挟着黄沙奔袭而来,三三两两的长蛇,田鼠爬过长街,更换着巢穴,原本喧闹的苍蝇也因天气变得更加活跃,一声犬吠,似狼啸,惊散了成群的老鼠,苍蝇,长蛇。
一位布衣少年推开房门,望了一眼天,便喊着父亲,收衣服,关窗子。
暴雨即将来临。
少年的父亲站在窗前,感叹到:“好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了,今年是个好年头,肯定能丰收”,而又深深的叹口气再次说道:“天灾可免,人祸难避呀”
暴雨下了近一个时辰,直至傍晚才停止。
身着布衣的少年也走出自家院子,来到街边,听着黄鹂的鸣叫,看着阳光透过云层,少年蹲在路边逗耍着隔壁张姓老人养的一条多年老黄狗,少年称他为张爷爷,老人家人丁兴旺,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和一个执手半生的老婆子,外加这条老狗,两家人关系甚好。
在少年目光未所及之处,一位身着黑袍的男人消失在黑暗的街角。
布衣少年居住在天水镇东面的三一巷,父亲在镇中王家担任管家,一家人生活过的也是比较舒服的。
此刻,少年的父亲也趁着夕阳走出院落,离开巷子,站在街边,看着街对个的王家宅院,感受着雨后的空气。若放在往日,雨后的三一巷,也是人潮涌动,街坊四邻都走出自家屋子谈论着家长里短。少年的父亲自言自语到:“都走了,就剩我老李了”
老人的身后传来一阵马的嘶鸣。
“老李,你啥时候走啊,南朝的那帮狗娘养的土匪玩意天天去抢重山镇,没准那天久来咱这里了,快跑吧。”老汉驾着马车,车里有是什么不得而知,但也能隐约听到孩子和妇人说话的声音。
老李便是少年的父亲,他名为李珂,早年间带着一女子来到此处,李珂有些文采,在此镇的王氏家族担任管家,也无人知道他们从何而来,本家在何处。
“你快走吧,还有心和我这说话,不怕媳妇被抢走啊,还有你那一车的钱”李姓男子面带笑容的戏谑着。
“嘘,别瞎说,你也拿着值钱的东西快跑吧,城守府里的那几个兵挡不住啊。”老汉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男子小声说话,还不时向周围看看有没有人,那样真像个小偷。
“我家没钱,老鼠去我家都是哭着走的”李姓男子看着老汉的样子,忍俊不禁,摇摇头,笑了。
“看出来了,没钱归没钱,可弟妹漂亮啊。”此话一出,坐在马车里面的妇人,探出头来,狠狠瞪了眼老汉,老汉微微动了动身子,张了张嘴,可并无下话,一看就是妻管严。
“李老哥,您读书人懂道理,别和他一般见识,大老粗一个,什么也不懂。”妇人谄媚的说到,说完便示意老汉驾车离开。
“就我这二两墨水,你们一家赶紧跑吧”李姓男子转过身去,挥挥手,示意告别,回家去了。
“驾”老汉大喝一声。
妇人回到车内,隔着布帘对老汉说:“还跟他唠上了,不快点走,我还想多活两天,还有你不准再提他家那个媳妇,一天天的不老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骚里骚气的”
老汉没有回答,默默驾这马车离城而去,渐行渐远,李姓男子和老汉都知道这一别便不能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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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6年春,唐中宗李哲掌权,改国号为庆和,唐国都城,皇宫内,御书房。
“启禀陛下,剑南节度使安景奕求见”
“景奕将军来了,让他进来吧”说罢,放下竹简,双眼望向门外,门两侧的太监推开门,正值晌午,阳光充满了房间,皇帝李哲微微出神,安景奕迈过门槛,遮挡了阳光,随后门便被太监关上了。
安景奕施以礼节,低头弯腰立于大殿中央,恭恭敬敬。
伫立已久,安景奕抬头看向皇帝,欲说其事,可见皇帝双眼微眯,好似假寐,安景奕眉头一皱,再次低头,等待着皇上开口。
“爱卿,所为何事”李哲依然微眯双眼,未曾看向安景奕。
“陛下,近日南朝匪徒屡次扰我唐国边境,百姓苦不堪言”
“西凉打到哪里了,攻下几座城了”
“这...陛下,虽说西凉未对我唐国发起实质进攻,但他们整日骚扰我唐国边境啊,若是再不发兵进攻就晚了”安景奕撩起官服,跪于地上,近乎于叫喊着,一副焦灼,为民着想的模样。
“爱卿,没别的事情就下去吧”李哲面无表情,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当然也没有抬头看看这个爱卿。
“陛下,三思啊”安景奕歇斯底里,人依然跪着,但却抬起了头,置于地面用来撑着身体的双手早已握成拳。
“是你自己走,还是拖你下去”李哲还是那副面孔,安景奕的嘶吼对于这位已近不惑之年的男子毫无作用。
“陛下,臣退下了”也许是刚刚的嘶吼,安景奕的嗓音略带嘶哑,起身,身体不自主晃了晃,太监急忙过去搀扶,他自己却挥了挥手,示意不用,转身离开了。
“启禀陛下,皇后带着大皇子来了”太监踩着小碎步走进来。
李哲瞬间眉开眼笑,高兴的不得了,与刚刚判若两人,说到:“快让她们进来”,说罢起身相迎。
安景奕向皇后施礼,皇后面带微笑,点头示意,两人一进一出,擦肩离去。
“最近武道之术练得如何”李哲对着大皇子说到。
大皇子向李哲施以君臣之礼,说到:“启禀父皇,近几日儿臣武道之术略有精进。”
听到大皇子的这句话李哲略有欣慰,说到:“好好练不要败了你师父的名声。”
大皇子称是,对于这个皇帝,自己的父亲,他可算得上是毕恭毕敬,尊重之极。’
“予浅,君赫要过二十岁生辰了吧。”李哲对着皇后说。
皇后本名赵予浅,原本皇后之位并不是她,是开国大将尉迟坚的孙女,名叫尉迟纳兰。可李哲和尉迟纳兰并不相爱,于是便有了赵予浅,她在十六岁时经过选妃进宫。695年,李哲二十一岁便登上皇位,刚刚登基,励精图治,未曾沉迷女色,膝下并无子嗣,虽每晚都会有人侍寝,但无人有孕。
直至公元696年,中秋佳节的晚上,赵予浅调开自己宫殿门口的太监,躲过巡逻的侍卫,偷偷溜到观海庭,想着看看天上的明月。
批完奏折的李哲也来到观海庭,命侍卫皆停留在远处,自己一人来此赏月。浪漫的爱情也有浪漫的邂逅,两人相遇,相谈甚欢,赵予浅不知他是皇上,李哲问了姓名,可赵予浅并没告诉。
第二日皇帝找来画师,李哲描绘,画师作画,按画找人,当日便找到,没过多久,予浅有孕,次年便为皇上生下皇子,李哲随后压下非议,立赵予浅为皇后。
“皇上好记性,还有二十日便到了”予浅站在李哲身旁,轻声回答。
“加冠之礼要隆重,到时要好好操办,不可丢了皇家威严”李哲双手附后,说罢,又回到案台前,批阅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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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街道变得冷清,商铺大多也关着门。
“还缺啥吗”李姓男子对着妻子说着
“都收拾好啦,但银钱不太够。”女子揉了揉眼睛。
“走吧,就算做乞丐也要回去了”李珂摇摇头探口气。
李珂环望四周,对着边上的男孩说:“李言川,这是你出生的地方”
布衣少年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头发墨黑,脊背挺直,好像白杨树一样挺秀身材,蕴含着巨大的力量,让人甚是喜欢。
“父亲,孩儿知道了”少年点头如捣蒜。
一家三口上了马车,向着城门去,“父亲,咱们去哪啊”布衣少年随口问道。
“回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