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昌隆的李珂,马上就开始找与李家有利益关系的官场人,为李言川进入天山书院做准备。当然寻找关系的不只有李家。
这天清晨,柳聂一改常态,不让李言川在训练了,开始讲解青莲剑法的招式了。通过柳聂的讲解李言川知道,青莲剑法只有六式,分别是拔剑式,奔袭式,腾起式,搏杀式,夺命式,斩仙式,每式又分为九招,招招独立,却又式式相连。柳聂又告诉李言川,说:“青莲剑法皆为实招,招招杀人,顷刻夺命。”
拔剑式,于出剑刻便决出胜负,快而不急,若想要练至大成,需拔剑万次,挥剑万次,收剑万次。奔袭式,此式乃是注重身法变换,以巧致胜,疾如风,快如闪,乃是黑夜行刺必备技能。腾起式,此式主要是用来击败比自己高大壮硕的敌人,也属奋起搏杀之列。此三式乃是青莲剑法的基础剑式,后三式才是剑法的精髓所在。
搏杀式,顾名思义就是奋起搏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夺命式,才是此剑法最凶狠之式,此式共三十六招,招招夺命,狠辣残忍。最后一式斩仙式,练至精通便可跃级杀人,此为剑法精髓,即使柳聂也只懂得其中一二。
李言川听的很认真,一字一句都不肯落下,“记住青莲剑法最关键是变化,每一招每一式都可以拆开来用,你可用腾起式中的动作直接转到斩仙式,这也是青莲剑法最精妙的地方。”柳聂说到。
整整一天,柳聂都在为李言川讲解他所参悟到的精髓,可以说柳聂倾囊相授,全都告诉李言川了。没了体能训练,这一天还是很轻松的,不是很累。
傍晚,柳聂又一次的耍起了青莲剑法。不过这次很慢,李言川看的也很仔细。“我打完了,你来试试吧。”柳聂把铜铁剑扔给李言川。
李言川右手握剑,用力一挥,破空之声,如雷般惊耳,此刻,李言川脸上变得冷峻,气势也变了,是剑,可又感觉不到锋利,非剑,可又让人生畏,内敛的剑势,藏而不露。拔剑式,奔袭式,腾起式,搏杀式,夺命式,斩仙式,宛若杀神。
“来吧,对练一下。”柳聂拿出自己的佩剑,就准备打斗一番。
“用铁剑,我怕你伤到我。”李言川很抗拒,因为自己的背部还有青紫的瘀血呢。
“来了。”话音刚落,柳聂一招腾起式,便跃起双手握剑,向李言川砍去,格挡,李言川右手握紧剑柄,左手支撑剑身,双剑相碰,铛,竟激起火花,李言川的剑应声而碎,短成两节。
剑归鞘,柳聂拿着剑走回屋子,说到:“学的不错,明天回昌隆,找把剑。”
李言川皱着眉头,走回屋,边走边想着去哪里找剑。
一夜无话。
庐山的清晨已经有些凉了,柳聂和李言川衣服有些薄了,树叶也不在翠绿,有些许衰败,秋天要到了。
回昌隆,原本路途无趣,两人便起了玩心,比比谁的马快,一追一赶,原本枯燥的行程,也变得有趣了。
进了昌隆县城,两人下马,各自牵着,行走在街道。李言川眼睛四下看着,好像再找什么,突然说道:“找剑庐再铸把剑不就行了。”柳聂没有回答。
转眼便到了李宅,两人把马交给仆人,走进宅院。柳聂说道:“你先去看看你父亲吧,我一会在回房。”,说完柳聂就走出宅子,上街了。
来到李珂房间,就听到李铭在和李珂说道:“这群人都盯着这两个名额,怎么办啊。”
“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就举行个仪式,比赛竞选名额。”李珂回答。
此刻李言川已经走进屋内,听到刚刚的对话,便说道:“没问题,父亲你说比文还是比武,我都行。”,看到言川进来,李铭从椅子上站起来,张开双臂,给李言川一个熊抱,说道:“不错,身上结实不少。”
李珂又问李言川:“你都行吗,要是输了,可丢脸。”
李言川拍着胸膛,非常自信说道:“没问题,我定会取胜。”
李珂赞许的点点头,然后三人坐在一起聊起了李言川在庐山的生活。良久,李言川辞别两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推门进去,空无一人,柳聂没回来。
无聊的李言川在屋中随意的走走,脑海中想着去哪里找把剑,想着想着就走神了,便回忆起在返回昌隆的时候,留宿“锦官城”时的黑袍人,还有那句话,李珂写的字和一把剑。
此时再看李言川紧皱眉头,如热锅蚂蚁,正在回忆把剑放哪了。
双手一拍,眉头舒展,走出屋子,随便找个老仆,便问:“府上杂物都放在哪。”
“少爷,老奴带您去。”仆人回话。
不久,奴仆带着李言川就到了这堆放杂物的屋子,门没锁,直接打开。满是灰尘,刚刚打开门就看到了,那个回来时带着的木箱子,正对着房门,就在眼前,李言川走上前,心生疑惑,箱子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很干净,不像是堆放在此两月之久的东西。
李言川回头问奴仆:“平日里会有人来这吗。”
奴仆低头回答道:“会,这里没人管,也没人注意谁会来。”
“你走吧,没你事了。”李言川赶走了奴仆。打开箱子,里面东西一样不少,有些衣服,还有那把古剑,那幅字。
李言川把剑和字都拿走,便离开此处。
回到房间的李言川,发现柳聂已经回来了。问他干什么去了,柳聂也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你手里拿的是剑吗?”,李言川反问:“你怎么知道。”
“你就直接拿在手里,一眼就看出来了。”柳聂无奈道。李言川也只是尴尬的笑笑。
“把剑拿过来,我给你看看。”柳聂伸手向李言川讨要。
李言川伸手把古剑递给他,然后又随手把字挂在墙上,仔细端详。
柳聂双手接过古剑,左手握剑鞘,右手握剑柄,剑离鞘,奇怪的是柳聂双手极稳,可剑身竟发出嘶嘶的响声,李言川不自觉的打个冷颤,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剑出鞘,剑身雪白,古朴内敛,有种藏剑于锋的气势。“此剑乃是玄铁打造,亦刚亦柔,削铁如泥,吹发断丝,此乃利刃。”柳聂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此剑,眼中尽是喜爱。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李言川用力嗅着。左右转头寻找味道了来源。
柳聂也用力嗅嗅,随口道:“血腥味。”,李言川愣住,又动动鼻子,整个人僵住,眼睛死死的盯着这把剑,身体微向前倾,头缓缓靠近剑身,味道越来越浓,李言川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
身体恢复直立,用手摸摸自己的脸,竟然有些凉,又是一个冷颤。
柳聂不敢动了,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打破寂静。说到:“少爷,老爷叫您吃饭呢。”
“我知道了。”李言川说道。
屋里的两个人都清醒了,柳聂慢慢的把剑插了回去。血腥味淡了,李言川脸也不在冰凉。
“究竟杀了多少人才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李言川问柳聂。
“你怎么得来的。”柳聂反问李言川。
然后李言川便讲了自己在锦官城的奇事。柳聂听完一言不发,此时门外又一次传来仆人的声音:“少爷,老爷叫您快些。”
“这剑你用还是不用。”柳聂抬头看向李言川。
“当然用,那个人不是说送我了吗,仗剑天涯正好缺一把利器。”说完,便转身离去,去吃饭了。
然后,柳聂笑了,他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