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訫和肖帮驾车到小镇上买了点菜,便回来了,前后不过是花了不到二十分钟时间。
闫訫爸爸已经回到了家,肖帮和闫訫一进门,便看见他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树下戴着老花镜看报纸。
“爸,你回来了?”闫訫老远的朝着他爸爸甜甜的问道。
闫訫爸爸抬起头,摘下老花镜,说道:“闺女回来了,好,好。这也有两三个月没回家了。我可是老眼都盼花了。”
“爸,瞧你说的,我又不是永远不回来。这不是回来看您了吗。前段时间工作太忙,分不开身。我都连续加班三个月了,连周末都没了。”闫訫一边说,一边朝着葡萄架走了过来。
“嗯?这位年轻人是?……好眼熟!”闫訫爸爸皱起眉头来,看着肖帮,似乎在努力回忆。
“叔叔,您好!”肖帮笑着向闫訫爸爸打招呼。
闫訫爸爸点了点头。
“爸爸,你不解的他了吗?他是我同学,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在一个班上的。肖帮!记起来了吧。他现在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闫訫爸爸表情亮了一下,随即又满脸狐疑的看着闫訫。
“爸,你看着我干,干,干嘛呢?咱们,屋,屋里坐吧。”闫訫被她爸爸看的有些心怵,说话都断断续续,吞吞吐吐了。
“好,屋里坐。走!”闫訫爸爸努力从椅子上站起来,先往屋里去了。
闫訫和肖帮在后面跟着。
“你爸爸会不会是察觉到什么异样了吧?”肖帮轻声在闫訫耳边说道。
闫訫使了个眼色给肖帮,又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大惊小怪。
客厅里,闫訫爸爸坐在茶几旁,拿出好茶来泡上了。招呼肖帮过来坐下。
闫訫把菜拿进厨房,和她妈妈一起在厨房忙碌着做菜。
“我好像记起你来了。从小学到高中都很害羞的那个。”闫訫爸爸把茶端放在肖帮面前的位置上。
“是的,叔叔。读书的时候我经常看见您到学校探望闫訫的。咱们算老熟人了,有缘。”肖帮说道。
闫訫爸爸笑呵呵的说道:“年轻人会说话,一张口就抹了蜜了。嗯,快喝茶,这是一个老朋友送的老树龙井茶,特别好喝的。你品尝品尝。”
在闫訫爸爸极力推荐下,肖帮喝了一口:“果然入口清香,味道清纯。”
“嗯,这人品和茶品是一样的,尝一下就知道了。”闫訫爸爸说道。
肖帮忽然觉得眼前这个闫訫爸爸似乎话里有话,一时间拿不出话来接,只好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闫訫爸爸往肖帮茶杯里又添了茶。
“叔叔,您对茶倒是挺有研究的。”肖帮不亏是做销售的,眨眼之间便找到了话题。
“嗯,喝了这么些年了,有些老经验,都是实践中总结出来的。我啊,辛苦了这么些年,就这个爱好还算比较悠闲雅致了。”闫訫爸爸说道。
肖帮笑道:“实践出真知嘛。这自己悟出来的经验可比书上学来的可靠实用的多,连古人都说了,‘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闫訫爸爸突然话题一转,说道:“你跟闫訫谈了多长恋爱了呢?怎么从来没见她提起过?”
肖帮心惊肉跳起来,这话题问的他猝不及防,他只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暂做缓兵之计,脑子快速转动了一下,说道:“我和闫訫是一起读书,一起工作的。现在也是在同一家公司。两个人在一起也是最近的事情而已。”
“哦,难怪,我怎么也没见她提起过。还打算要给她介绍相亲对象呢。女孩子,年纪大了,总要找个归宿。她反倒不急,可把我们两个老人急死了。”闫訫爸爸说道。
“我们从小玩到大,是好朋友,平时比较要好的,对男女朋友的界限也没分的很清楚。最近才双方挑明了意思的。闫訫又是个低调的人,事情没有拿捏稳妥,她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闫訫的性格您应该比我清楚。”肖帮说道。
闫訫爸爸道:“嗯,你说的也是道理。年轻人嘛,需要空间,轻易不告诉家人自己的隐私。这点我能理解。”
肖帮和闫訫爸爸一边品茶,一边聊天,从闫訫和肖帮的感情关系慢慢的聊到了工作上。
闫訫和她妈妈很快就把午饭做好了,端上桌来。
看着肖帮和她爸爸聊的投机,闫訫笑着走过来,说道:“你们两个聊的这么投入,是不是不用吃午饭了,赶紧洗手吃饭吧!”
午餐不算丰盛,但四人有说有笑,吃的其乐融融。
闫訫妈妈看到闫訫把男朋友带回来,特别的高兴,一个劲不停的叫肖帮吃菜。
“肖帮,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不用客气。来吃菜,吃菜。”闫訫妈妈殷勤招呼着。
闫訫跺脚说道:“妈。他自己有手有脚,会自己吃,你别把他吓着了。”
“我知道他会自己吃,我这也是女婿进门头一回,礼数总要周到嘛,难道还要他饿着了。以后都不敢上门了不成。”一面说着,一面看着肖帮吃,“肖帮,你别受闫訫影响,来,吃,在阿姨家,你就不要拘束。”
闫訫爸爸也说道:“肖帮,以前虽然也经常见到你。那时候我们只把你当闫訫同学。现在不同了,你既然和闫訫在一起了,那到了咱们家,就是一家人了。你不用客气。你阿姨说的对,就当在家里一样,一定要吃好。”
肖帮笑道:“阿姨,叔叔,不用担心,我会吃好的,难得来见二老一趟,我肯定是不会客气的。”说着递了个眼神给闫訫,挑了挑眉毛,似乎在跟闫訫示威。
闫訫咬咬牙,心中暗叫不好,没想到引狼入室,自己父母竟然跟着肖帮里外勾结了。
“肖帮,喝不喝酒呢?难得这么高兴,我今天想喝上一海碗。不介意的话咱们两个大老爷们碰一下杯。我这里有珍藏多年自己酿的白兰地。这可是上好的葡萄加上你阿姨高超的手艺酿造的。不是特别的贵客从来舍不得拿出来喝。”闫訫爸爸说道。
闫訫妈妈早站起身来,到橱柜前,踏着小木凳在隔层最高处,把一个古董一样的大瓦罐拿了出来。
“妈,你怎么爬那么高去,小心。”闫訫在一旁说道。
闫訫妈妈下了凳子,手里拿着那个古董大瓦罐,用一块抹布擦拭上面的灰尘,说道:“哪能就把我摔了,又不是没登上过高处,这地方,我哪个月不要爬上去七八次。就你小孩子家大惊小怪。”
闫訫爸爸说道:“孩子也是关心你嘛,来来,赶紧回席吃饭。”
闫訫妈妈拿着那个大古董瓦罐,说道:“对对对,肖帮,这个好酒,就是咱们贵客才能喝上一回的。今天难得你到咱们家来,你可要好好和叔叔喝上两口。这酒,珍贵着呢。”
闫訫爸爸说道:“赶紧打开,赶紧打开。”说着,站了起来,把瓦罐从闫訫妈妈手中拿了过来。
“你叔叔倒比我还着急。这也难怪,我们都这个岁数了。眼都看穿了也不见闫訫谈个恋爱。现在好了,虽然不知何时喝你们的喜酒。这杯见家长的酒,可是现成就可以喝到的。”闫訫妈妈唠唠叨叨说道。
“喜酒?”肖帮不经意间被呛了一口,不停的咳嗽。眼睛却看着闫訫,衣服幸灾乐祸,得偿所愿的表情。
闫訫脸红的像公鸡头上的鸡冠,在一旁嗔怒着,跺脚,:“妈,看你,有有边没边说个没玩了。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