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杀一个人，不是很容易。”
在地球的电影《东邪西毒》里，张国荣饰演的欧阳锋曾经这么说过。
以往我看这句话，也就是跟普通人一样，单纯就觉得这是一句很帅的台词。但自从在杀人这件事上获得了非常浅薄的经验之后，劫后余生的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真谛。
杀人这件事之所以不容易，是因为如果你没杀死对方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对方杀死。
我不想死，推己及人，我相信我面前这位西钦国王位第一顺位继承人也不想死。
既然如此。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沉默片刻，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问道。
虽说我救了他一命，不过这也并不代表我值得他如此信任，何况我还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唐惊鸿。
对方是有实力把即将继位的王子逼入绝境，以及有实力吞下这个国家的人。
如果我与唐惊鸿其中一个把中年男子这个杀人的念头泄露出去，那么白马城里会有很多人因我们丧命。
“因为我的计划还差一枚棋子，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选择相信你，或者说，我除了选择相信你，好像也没有什么选择。”
“那她呢？”我指了指身旁的唐惊鸿。
“我相信你，自然也就相信她。”中年男子对着我身旁的姑娘笑了笑，“而且我不觉得她有对我不利的想法，对吧？”
唐惊鸿没有回答，只是像他一般，也眯起眼睛笑了笑。
“最重要的是，你们俩是北源人。”中年男子肘撑着桌面，双手交叉，两根食指合在一起，向我们俩一指，“以我跟北源的关系，那个狡猾得跟毒蛇一样的人，断然不会信任两个眼带黑瞳的人。”
“对方是谁？”我提出了一个很关键问题。
“说出来，你会帮我吗？”中年男子抬起眼帘问道，只是语气里听着也没带上什么热切的期待，像是跟旁人随口问现在几点一样。
“不好说。”我想也不想，果断脱口而出。
虽说我这么回答，不过这个问题显然不并不像它看起来那么重要，或者说其实我怎么回答对他而言根本就不在意，中年男子把头埋在交叉的手指之间，只露出一双目光凌厉的双眼，自顾自地开始讲起了那个人的事情。
“传统上来说，西钦国的王后诞下王子后，并不会亲自抚养，而是在上层阶层里挑选一个优秀的女性代劳，我们称之为‘代母’。”
在这种处理母子关系的方式很正常，在封建时代的地球也是如此。
理由也很简单，能当得上后妃的女人，一般也家世显赫，若是由生母亲自抚养，王子难免会被母族家庭的思想所影响，为未来带来后宫干政以及外戚把权等潜在隐患。
“我父亲的代母，她自己也有一个儿子。父亲与他从小一同玩耍，一起长大，关系甚至比寻常王室中的亲兄弟还要好得多。”
“西钦国以飞龙为徽记，国王也以飞龙自居。但飞龙只有双翅双足，虽然翅膀上也有勾爪，不过传统上来说，我们不能称之为手臂。”
看来这个世界上的飞龙并不是拥有四足与一对独立翅膀的dragon，而是拥有一对可供他们站立的粗壮后肢，前肢像蝙蝠一样形成翅膀的wyvern双足飞龙。
“飞龙无手，就需要为他补上双手，历代国王都有两个副手，被称为王的左手与王的右手。当然，这种其实只是出于治理国家的需要，套上飞龙牵强附会地宣传。”
“那条毒蛇便是我父亲的右手。”
“你要杀的人……”我深吸一口气，低声问道：“是薛忠献？”
“不错。”
根据三林城那醉酒说书人的讲法，王之右手薛忠献深得国王信任，辅弼体弱多病的国王多年，大权在握，在西钦国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美中不足的是，这位国王的右膀，似乎与大王子好像相处得不太愉快，甚至有传闻说，大王子曾私下说过“忠献非人臣”这种杀心十足的恶评。
另一方面，薛忠献虽然和大王子似有不睦，但一直对年仅二十出头的小王子照拂有加，简直比国王更像是父亲。
这层举动就让人有了合乎情理的推断，大王子一旦继任国王，必然会寻个由头，下令夺去薛忠献的权力，甚至不介意将这位权臣送去陪老国王，在地府继续做君臣。
很明显，薛忠献不想自己的荣华富贵化为乌有，更不想自己随老国王共赴九泉之下，这才全力支持年轻有为的小王子。
只要西钦国那顶镶嵌着黄宝石的王冠能够戴到小王子头上，薛忠献的权力就牢不可破，甚至……
“甚至反了我们怀家，自己去做那西钦国之主。”中年男子沉声说道。
西钦国王姓怀，与北源国国王与民同姓不同，为了彰显王室的无上权威，西钦国只有王族可以姓怀，其他任何人若是妄图为自己冠上此姓，那便是冒犯王族的重罪，只有死路一条。
反了怀家，自立为王，哪怕是对一个权臣，这也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指控。
所以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下文。
“我父亲年轻时一向体魄强健，继任国王后不久，便得了一场大病，身体虚弱了许多。”中年男子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眼中的憎恨之意，“我那时候还年轻不懂事，以为人皆有命数，我父亲大概是命中不能承受那王冠之重。”
“后来我父亲告诉我，这场病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我才如梦初醒。”
我听得冷汗直冒，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你……查出来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缓缓说道：“我曾经有五个忠心耿耿的好部下，十年前他们两个送了命，三个成了残废，才把这件事查出个水落石出。”
“查到了什么？”
“厨子下的慢性毒，很难察觉，我父亲病倒后三天，他便失了踪。”
“死了？”
“死了，下手的是白马城里的几个地痞泼皮，他们属于一个本地的小帮派，叫做雷火帮。两日之后，这个雷火帮便被铲平，帮会成员全部死亡，执行这项命令的是当时的白马城西城门卫兵八队。”
顿了顿，他又说道，“队长是薛忠献的人。”
“那他……”
“铲平雷火帮的当晚，喝醉了酒，从城墙上堕下摔成了肉泥。”
“还有下文吗？”
“有，总共牵涉了十七个人，我们才找出那个被薛忠献藏在手上的线头。”
我说不出来，这个西钦国第一权臣，可能比我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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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消息！】
解锁新成就奖励：
【推荐】达双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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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状态】
姓名：李元初
生命值【收藏数】HP=50/50
能量值【推荐数】SP=22/22（↑1）
护甲值AP=100/100
角色技能：
弓箭类：【强弓2】【鹰眼1】【冲击箭1】
武器类：【箭矢召唤1】【武器复原1】
偷窃类：【隐匿2】
刀剑类：【刀法1】
？？？：【鉴定1】
未分配技能点0【未解锁关联数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