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我发现我脑袋异常的清晰,各种形形色色的数据涌入脑海,眼眸中甚至可以看见空气中的尘埃,挥一挥手便可隔空导物。”安德烈顿了顿说“所以我要复仇,为那些死去的同伴们复仇,所以我侵入联邦的网络,给你们发送了两封邮件。那种力量太美妙了!毫无意外的你们没有任何猜忌全员准备撤离铁穹神殿。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你能想象那种感觉吗?哦!天啊,我就像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一样”安德烈状态癫狂。
阿历克塞嘴角抽动了一下
“所以你盯上了铁穹神殿,在你不太发达的大脑里面认为夺取你同伴性命的怪物是我们制造出来的?”阿历克塞讥讽道。
“是啊!铁穹神殿的建筑就像一个立体的图形一样在我的脑海中展开。我甚至发现了连你们都不知道的被遗忘的上世纪气垫船。”
“懦夫,连自己做过的事都不敢面对,你这不过是为自己强行找一个脱罪的借口。连畜生都不如”阿历克塞打断安德烈的话怒声呵斥道。
“你也这样认为是不?我也这样认为。”安德烈并没有因阿历克塞的鄙夷而停止叙述。他接着说到“最后我发现我越使用这种能力年龄就会变得越大,越来越老。当我发现这些副作用的时候,我又突然后悔了!这是我掌控不了的东西。他赋予我快感的同时夺取了我的时间。”
……
别林斯基接着看第二幅画,那是成群结队的人类围绕着巨大石柱,石柱上有一排排扭曲的凹槽,红龙巨大的身躯立于石柱顶端,生青色的血从石柱凹槽向下流动,人们贪婪的吸嚼石柱上的血。壁画的手法类似于中世纪的巫师在羊皮卷上作画,晦涩难懂,加上这些失落的符号注释更加无法考究壁画所要表达的意思,别林斯基看向了燕南天,燕南天盘膝坐在地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别林斯基使劲搓了搓脸蛋接着往下看,本应是第三副画的地方缺失了!不知是被谁完完整整的切割下来置于何处。别林斯基目光没有在这空旷的区域过多停留,他接着往下看去。第四副画呈现的是巨型的四根青铜住,如成人大腿粗细的铁链把红龙牢牢捆在青铜柱上,组成一个牢笼。不断的有黑色气流从上往下落在红龙的四周,又有白色气流缓缓向上。只剩下森森白骨的人们争先恐后的跳入囚禁的牢笼下。用壁画用古埃及文字注释为“降临!千年,神之道、鬼之路。”
别林斯基一手环抱胸前,一手托腮的思考,壁画上的所谓“降临”代表的是什么!降临又千年大概是时间。而从笼统的画面上看起,似乎某物降临需要有着苛刻的条件。别林斯基试着以自身掌握的古学知识去理解“神之道”。埃及人以尼罗河为界,划分生与死。东岸为生、西岸为死,他们认为死后乘坐“太阳船”便可到达神的领域,所谓“神之道”是否指乘船时需要度过的汹涌大河——尼罗河?
“神之道、鬼之路”两者又有何关联?从字面意思理解,通往神的道就是堕落为鬼的路?
别林斯基看向燕南天,试图得到解释,但燕南天微微摇头,好像不打算解释壁画所代表的含义。只轻轻摆手示意别林斯基跟着他走。
两人走出壁画教堂,穿越布满荆棘的小道,再次来到另一座更为恢宏的教堂门口。燕南天再次推开大门,一阵阵的灰尘平地而起。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尸体,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横七竖八的随意摆在地上,眼角凹陷,嘴唇巨大,皮肤是密密麻麻的褶皱。他们已然是一具具被抽干了水分的干尸。埃及称为木乃伊。中国称为僵尸。而日本称其为“鬼”
没等别林斯基问这些木乃伊的由来,燕南天静静的说。
“和你一样,他们都是误入迷途的羔羊”。“不同的是你是几千年来第一个活着进入这里的……‘羔羊’。”
“世代守墓人称他们为堕落者,既‘鬼’。因被通往神道的谎言迷惑,从人堕落为鬼。妄想窥窃神权的贪婪者。”燕南天说的很笼统,没有过多的解释。
安德烈搅起了袖口,他手臂上的皮肤与肌肉全部萎缩。像是树皮。皮肤变得透亮,亮的居然可以透过皮肤一眼看见骨头。而骨头上还爬行着千奇百怪的细小昆虫。
阿历克塞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他第一眼看到安德烈皮肤中不停蠕动的各种虫子时,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涌,虽然腹中空空,但那种感觉就像是要让他把胆汁都吐出来一样。
“你们有没有保我一命的方法?”安德烈再次平静的问到“这些东西我不要了!失去的时间我也认了。只求留的一条老命看看最后的夕阳时光”
“没有,就算有也不可能救活你,你早该死了!”阿历克塞愤愤的说。“为了苟活不惜代价的恶人,留着也是个祸害。我只是为那些死去的人们感到惋惜”
“我已经承认了我的罪状了!还要怎样?”
“承认了又怎样,死去的人会活过来吗,懦弱无能的人!连直视自己鲜血都不敢吗?”
“事已至此我拉你陪葬”安德烈像是被激怒的狮子一样。掐指阿历克塞的脖子。但双手却没多少力气了。
“呵呵!呵!咳咳”阿历克塞剧烈的喘息。
“我……我……贱命一条,要就拿去。世人皆有欲望,可欲望之下当有底线。拿的起就要放的下。你说你想保住老命?又忘了屠戮同伴时的狰狞了!当自己是太阳吗?谁都得围着你转”
安德烈颤抖的拿开了双手。无助的放声大叫,像是个孩子一样,彻底没有了绅士的样子。
“有的人,你给他穿上龙袍,他也不会是皇,说的就是你这种人。”阿历克塞幽幽的说,丝毫不顾忌会不会再次激怒安德烈。
“你这种人就该痛苦的死去,在痛苦中挣扎。”阿历克塞接着说。
“贪婪神权的人一向毫无底线”燕南天说“他们会短暂的去享受大权在握的感觉,随后察觉到生命进入倒计时时开始悔恨。这是世间最为猛烈的毒药,让人上瘾。”
别林斯基微微皱眉
“死域存在的价值就是接收贪婪者们的尸骨吗?这就是人世间所形容的‘黄泉’或者‘地狱’?”别林斯基问。
燕南天轻轻摇头“不仅如此”
“那?又当如何”
“降临!一千年以后,满打满算,时间就快到了”燕南天说。“即使是以命为价也没法让贪婪者们收手,他们依然前仆后继的像飞蛾一样的扑向火焰,充当降临之物的“食物””
“降临究竟是指何物?”别林斯基迫切的想知道一切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