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马府
韩非,王琅,张良三人走在府中。
“左司马刘意,琅弟刚才说的旧怨让我想到了弄玉姑娘的身世。”
“确有其事,昨日我回去之后调查了一下,当年韩国征战百越,以右司马李开为主将,刘意担任副将,立了不少功勋,也因此获得了晋升。只是琅公子所说的弄玉姑娘身世一事,因为时间已久很难查清。”
“百越之地,左司马刘意……”韩非小声念叨。
这时一名士兵走到三人跟前抱拳见礼说道:“公子。”
韩非一挺胸,背着双手严肃道:“我现在当官了,要叫我司寇大人。”
“是,司寇大人。”士兵齐齐应道。
见到士兵恭敬的模样,韩非得意地冲张良挑了挑眉。
“看守现场,各位辛苦了。”韩非点头道,说着就往屋里走。
“不辛苦,司寇大人。”士兵识趣地侧身让路,回应道。
屋内
“两位大人请稍坐,我去请夫人过来,夫人受了惊吓,一个时辰前才刚去休息。”一个仆人禀报道,说完,走了出去,顺便还把门带上了。
王琅三人走到刘意的尸体旁,只见刘意穿戴整齐,面色发白,眼睛上翻,仰躺在地,背部还有一摊血迹。
“这就是左司马刘意。”张良开口说了一下,免得王琅不认识。
王琅没有反驳,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刚才我已经初步盘问了最早发现的几个仆人,说昨夜夫人先是在这个房间,左司马回来的很晚,回来后,也来到这里,房门一直禁闭着,仆人还听到了两人的争吵声,直到今天早上仆人进来打扫房间才发现左司马的尸体。”
张良详细地说出了自己盘问出的信息。
韩非听着,在左司马刘意的尸体面前蹲了下来,细细查看。
“剑刃封喉,凶手显然是一名高手,或许是一名专业刺客。”韩非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杀人方法高效精准,这样的人有三种,高手,刺客,老兵。”王琅补充道。
“琅弟有看法?”韩非看着王琅问。
王琅慢慢走到刘意的尸体旁,低头看着刘意的尸体说道:“这三种人都是经常杀人或者杀了足够多的人,已经对人的弱点很了解,知道什么伤势简单有效地能致人死亡。”
“而封喉就是最有效的手段之一了。”张良恍然大悟道。
“看这伤口,不深不浅,刚刚好。”韩非看了一眼伤口说道。
“还有一点,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血迹的扩散有点太少了。”王琅慢慢引导二人。
“确实,如果是割喉而死,血会更多。”张良说出了自己发现的问题。
“而且除了尸体下方,旁边也没有溅开的痕迹。”韩非补充道。
“这说明这里根本不是案发地点,这里是抛尸地点。”王琅给出了答案。
“凶手在其他地方杀死了刘意之后将他抛尸在这里。”王琅说道。
“可是抛尸在左司马府?”张良认为左司马府仆人众多,难免会被人发现。
“但是如果凶杀之地也在左司马府呢?”韩非看着尸体前方的书架喃喃道。
韩非走到书架前摸索了两下说:“你们不觉得这个书架有些放的不是地方吗?”
张良快速反应过来,惊道:“两位是说这里有密室?”
张良也走到书架旁,仔细看了看说:“的确,莫非,是一道暗门?”
王琅看着二人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韩非和张良显然进入了状态。
韩非看着书架上的书简说:“作为军政重臣,家里设置暗门也很合理。”
说着,韩非伸手去拨弄那些书简,想要找出机关。
一番尝试之后,韩非叹了口气退开,望着满书架的书简感叹道:“要如何打开呢?”
韩非再度上前寻找机关,找了两下,韩非眼珠子一转,侧目见张良也在寻找,当下有了主意。
韩非转身走到张良身边,拍了拍张良的肩膀,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张良问。
“子房,你来开。”
“我?”
韩非又拍了拍张良的肩膀说:“我对你有信心。”
说完转身就走,不给张良一丝抗议的机会。
“韩兄,你太为难我了。”张良抱怨道。
韩非走到庭院的门前,推开巨大的门,阳光从大开的门中照射进来给屋内添上了一些阳光的意味,少了三分阴冷。
韩非站在门前享受着阳光的照射,看着庭院里假山草木林立,心情放松了许多,不由得赞道:“果然轻松了很多,心情顿时变好了。”
“唉,我现在发现当司寇不好玩的部分。”韩非有些感慨。
“是吗?”张良一边寻找机关,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原本在清晨的阳光下,应该享受庭院花草的清香,现在,闻到的却是血腥气味。”
“呵,这是兄长选择的道路,也是兄长的命运。”王琅心说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好装逼啊这个韩非。
“韩兄求仁得仁,又何怨之?”张良也吐槽道。
“命运什么的像我这样的凡夫俗子是不懂了,不过即便是琅弟这样能看到命运的超凡存在,又怎能保证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是命运的一环呢?还有子房出口论语,看来你比我更应该去桑海念书。”说完,韩非闭上眼静静享受阳光。
王琅站在原地,皱着眉毛想了想韩非刚才的话,看看享受阳光的韩非,再看看还在找机关的张良,心中有了计较。
“我是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了,但是只要努力去改变,让自己能更好的活着,即便这也是命运的安排,想必也无可怨言了吧。”王琅目光坚定地说。
说完,王琅几步走到张良身边,制止了摸索的张良:“不用这么麻烦,我知道机关在哪。”
王琅走到书架右边,往下数了三个格子,看见有三个书简躺在那里,选中最右侧的那个书简,一转,一推。
书架从中间整齐地分开,一个暗门显露出来。
张良惊异地看着王琅说不出话。